這疤現在長平了,痕跡也比以前淺了很多,可還是很難看。
上官風想起熊峰說過的話,他說余小小是被燒死在車里的,那這傷疤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親眼看著母親葬身火海,那該是多么痛苦的記憶。
他的手在在背后游走,繪出疤痕的邊際,手經過的每一寸地方,感覺特別強烈,以前倒沒在意過,經他這么一描繪,感覺后背的傷疤整個凸顯出來。
她有些生氣的拉起浴袍,裹緊身子掙開,上官風微楞,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卻被她甩開,丁一關掉床頭燈,拉起被子躺下。
“我沒有別的意思。”上官風解釋道,他只是心疼她當時所有的傷害。
“時候不早了,睡吧。”丁一輕聲道。
原來她有一顆敏感的心!!上官風默不作聲的走過去。
床的另一側,明顯往下陷,丁一扯扯被子,往外挪了挪。還沒躺平,就被上官風一把撈過去。
“喂,放開我。”丁一生氣的推他。
“不放。”上官風壓低聲音道:“對不起,剛才我反應過度了,可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
上官風在道歉!!!
丁一停止掙扎,呆呆的看著他。
上官風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伸出手指不自然的點她的鼻頭,“怎么這么傻。”
她收回心思,狠狠的白他一眼,“睡覺。”
上官風并未放開攬著她的胳膊,丁一明白他的意思,“關上燈。”
“讓我看看你,好嗎?”
久久得不到她的答案,上官風只能去關燈,她卻突然拉住他的手,“不用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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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上官風的心情很好。
在家里,不再繃著一張臉,偶爾還淺笑,剛開始眾人嚇了一跳,幾次之后也就見慣不慣了。
公司里,最近幾年都是冷著一張臉,做事也毫不留情面,下面的員工送暗地送他“冷面閻王”的稱號,可最近上官老總卻是春風滿面,眾人扭頭一扎堆,想著應是和對面開餐廳的老板娘和好了,于是又給他取了新外號“笑面閻王”。
下午三點鐘左右,工作了大半天,大家都累了,可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只能撐著,端起杯子去倒水隨便找人聊兩句,隨便打發時間。
“咔嚓··咔嚓···”走廊里突然想起清脆的高跟鞋聲,透過玻璃窗,只見康靜秋著一身粉色的套裝,手拎著一白色的包包走進來。
看見她,眾人唏噓聲一片。
三年前甄發財意外暴斃后,康靜秋得到一半的財產,搖身一變,成了個小富婆。恢復單身的她,隔三差五的來環宇集團報道,上官風倒不排斥她,所以眾人都把她當成總裁夫人的首選。
誰知,正牌夫人死而復生,送了幾次飯,就把總裁的心勾走了。而康靜秋只能靠邊閃,這不,已經好多天沒來了。
“你怎么來了?”上官風看見她有些意外。
“很久沒見你了,過來看看。”康靜秋道:“風,不歡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