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凝萱吃完曉霜送來饅頭,就早早的躺在了草堆上,抬頭看著那長滿蜘蛛網的房梁,凝萱一陣哀嘆,再次感嘆命運弄人啊。
實在是睡不著覺啊,凝萱從草堆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前,輕輕推開那已經破舊的搖搖欲墜的房門,倚著門口,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凝萱竟然覺得這天上的月亮怎么沒有自家房前的月亮,亮,圓呢?哎,凝萱一陣哀嘆,果然,月是故鄉明啊。
在凝萱不自覺的放松警惕時,突然,一個黑影籠罩住了她,然后,脖子上頓時感覺一陣的冰涼,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鋒利的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凝萱抬頭看了眼來人,一身的黑色夜行衣,有點像日本的忍者武士,臉上也蒙著黑色的三角布,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你是殺手?”凝萱有點興奮的問道。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在現代,她的父親將她保護的很好,她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殺手,有也只是在電視上而已。
“那個黑賊受傷了,他走的方向是這柴房的方向……”恍惚間,凝萱聽見從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林亂的腳步聲,而那火把的光束也越來越強。
凝萱聽著聲音,再次細細的打量起這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居然是個賊,她還以為是個殺手呢?原來不過是個小偷而已,在凝萱的眼中,這殺手和賊可是兩個極端,她喜歡殺手,她覺得殺手和自己的法醫工作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和共通點,她討厭賊,因為她曾經的小家受過賊的光顧,那是她第一次脫離她的父親,自己獨立生活,結果,不到一個月,就被小偷光顧了三次,為了這件事情,她爸爸不知道嘲笑了多少次,所以,凝萱對賊深惡痛絕。
所以,當凝萱再次打量起這個男人時,臉上開始露出不屑,鄙視,憤怒的目光,而手握長劍的男人,望著眼前這個瘦弱面色灰暗的女孩從一臉的興奮變成一臉的鄙視時,原本千年不變的冰塊臉,也微微露出了一絲的驚訝和不解。
“你這個姿勢手不酸嗎?還是你想要用這個姿勢持續到他們找到你為止嗎?”凝萱望著黑衣人諷刺道。
“不想死就不要出聲”黑衣人將冰冷的長劍再次靠近凝萱的那細小的脖頸,冷冷的威脅道。
“哎,躲進屋吧。”凝萱滿臉失望的對著黑衣殺手說道,心里還在想著,他是白癡嗎?這追他的人都快到家門口了,居然還和她玩‘不要動’的這一套老把戲,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嗎?可是,眼前的人聽了她的話,依舊沒有要動的意思,那冰冷的眼眸中閃爍著懷疑和不信任。
“白癡,如果你想要這樣被抓,那我們就保持這樣的姿勢吧,反正,我就是來欣賞月亮的,你這樣,也不擋著我”凝萱說完,還順便給那黑衣人一個白眼。
看著那火把的光芒越來越近,而他居然還那里猶豫不決,手上的長劍也沒有要放下的意思,凝萱有點惱了,這個笨小偷到底想干什么,
“shirt,做賊的居然這么笨,難怪會被抓住”凝萱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后,也不管那長劍是否真的會割到自己的小脖子,伸出小手就把他拉進了柴房,然后,關上房門。在拉他進來的時候,凝萱瞥了眼黑衣人一眼,看見他眼中閃過的疑惑與復雜,凝萱朝著天花板也翻了個白眼,鬼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冒險救他。
接著,凝萱也不管黑衣人同不同意,就把他拉到一堆的稻草里,然后,使勁的將他往下按,示意他蹲下,
黑衣人倒也配合著,接著,拿起旁邊的稻草,將他全部蓋住,弄完這一切后,柴門外已經響起了陣陣的腳步聲,那亮的可以照亮半邊天的火把,通過柴房破舊的窗戶紙,映了進來,順便,照亮了凝萱的側臉。
“老爺,那黑賊好像進了這屋”屋外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凝萱深呼一口氣,最后彎腰從地上抓了把灰,胡亂的往自己的臉去,再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后,確認自己那嬌媚的小臉已經面目全非后,才走到門口。
“推門進去”屋外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凝萱一聽,是夏侯岳,這個賊還挺厲害的嘛,居然還驚動了夏侯岳。
“是”旁邊男人恭敬的說了一聲后,便伸手去推那柴房門,卻不曾想,門竟然自己從里面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