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睡得真好”
凝萱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從鏤空的窗戶中射了進來。刺眼的陽光,昭示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凝萱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后懶懶的軟軟的趴在被窩里,烏溜溜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直勾勾的盯著精美雕刻的天花板出神。對了,她昨天被陷害,然后,嫁人了。可惡,長孫云飛這一家人。
“你醒了?”突然旁邊傳來低沉的男人聲音。
“呃,你······”惜淼躺在床上小手抓著錦被,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酷酷美男。終于想起了什么,再次躲回了床榻,悄悄的將那朱紅色的花鈿貼上,然后再次站起身來,緩緩的轉(zhuǎn)過了左臉。
而酷酷美男看著凝萱那張轉(zhuǎn)了過來的左臉,嘴角淺淺的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自她睜開眼睛起,她那豐富的面部表情被他盡收眼底,驚訝,迷惘,然后是恍然大悟,最后又是憤恨,呵呵,就看著她可愛的動作和表情,男人不禁可惜的搖了搖頭,哎,如果沒有那塊胎記,估計是個美人兒啊。
“你洗漱一下,待會兒我命人來伺候你梳妝,更衣”說完話,便自己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那個,梳妝打扮后,要干什么?”凝萱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可還記得,昨天晚上他說的話,今天要進宮,不要,她只要熬過了今天,就可以展翅高飛了,干嘛還要自己往那牢籠里鉆啊,如果,到時候皇帝和皇后看到了,然后知道了事情,那她還走的掉嗎?不去,死也不去。
“進宮,昨天不是說好了嗎?”涼浩逸推來房門的手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奇怪的問道。
“不去,我又不是真的長孫靜曼,去皇宮,不是去找死嗎?”凝萱坐在床上,一臉的堅決。她又不是白癡,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見了皇帝,皇帝一不高興,然后,你的腦袋就搬家了,更何況,她還是個冒牌的新娘。
“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涼浩逸伸回那放在房門上的手,雙手懷胸道。
“你說不會有事就不會啊,我不要去,不去,就是不去”凝萱坐在床上,小臉對著涼浩逸,一臉的決絕。
站在門邊的涼浩逸收回手,緩緩的踱步至床凝萱的床邊,突然,朝著凝萱俯下身子,剛毅的臉頰離的凝萱很近,凝萱甚至能夠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
“冷凝萱,現(xiàn)在不是你說了算,你嫁了過來,就得聽我的,知道嗎?”認真的語氣,配上那張嚴肅的臉,讓凝萱覺得這個男人很像自己的高中老師。
凝萱望著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俊臉,心中一陣的悲慘,他的意思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xiàn)在,他是老大,他想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往東不能往西,不然,她的小腦袋就得搬家了,是嗎?
見凝萱靜靜的望著他,卻沒有一絲的動作,于是涼浩逸伸手捏住凝萱的小下巴,微微的抬起,眼神不偏不倚的對上她的大眼,帶著些許的冷意,緩緩的說道:
“冷凝萱,只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我就會讓你過著四皇妃的生活,不然·······你知道結(jié)果的”丟下這句話,涼浩逸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而凝萱,顯然是這類聰明人,但是,當涼浩逸派去婢女為她梳妝打扮時,她一臉淡定的拒絕了。廢話,如果讓那幫女人給她梳妝打扮,那她的秘密不是得泄露了。
當凝萱身著一身的淡藍色長裙,腰間白紗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烏黑的青絲被挽成一個松松垮垮的云髻,并沒有多余的裝飾品,唯一的飾品就是一支木質(zhì)的古色發(fā)簪。望著那半張沒有血色胎記的小臉,涼浩逸的神情中,有一瞬間的錯愕,他怎么會有這種錯覺,她是個不慎落入凡間的精靈。
“不走嗎?”凝萱望著涼浩逸出神的臉,問道。
“走吧”涼浩逸回過神,眼神再次恢復(fù)了剛剛的平靜,不帶一絲的感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