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我說了,待會我得去我哥公司,不能陪你們”,冉冉使勁的揮舞著雙臂,想擺脫幕憐靜玉手的鉗制。
“哎呀,就一會兒會兒,見了面再走也行”,幕憐靜哪里管冉冉的抗拒,連拖帶拽的拉著她往三人行水吧去。
這下冉冉也不掙扎了,湊上去諂媚的說,“小靜,我去也行,你告訴我李瑞景為啥叫你嫂子”,她對別人的事從來都是漠不關心,往往世上總有那么幾個不是別人的行列。
幕憐靜一聽,臉唰的一下就紅起來像被潑了紅墨汁,連拽冉冉的手忙收回來,雙手不停的繞圈圈,扭捏的說,“一次在街上碰見瑞景撒嬌的讓李學長給她買維尼熊,可李學長好像沒有要買的意思,我就給瑞景買下了,結果她興奮抱著我說謝謝你嫂子,估計那時誰給她買她都會管人叫嫂子吧,只是往后她一見著我就這樣喊”。
“小靜,要加油,要爭取幸福哦,我想子惜也是希望如此吧”,冉冉說。
倆人說笑著很快到了三人行水吧。
“呀,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沒等介紹,冉冉已經錯愕的捂住張大的嘴巴,這不是在畫館遇到的那個英俊的男子么。
“冉冉,你們見過?”,子惜好奇的瞪大眼睛。小靜也錯愕的目瞪口呆。
“呵呵,在畫館見過她”,李瑞凱簡略的說明,“想必你就是莫冉冉吧,你好,我叫李瑞凱”,他淺笑,友好的伸出右手。
冉冉機械的同李瑞凱握手,他竟然就是李瑞凱,小靜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有時候真是小的不能再小。
“自上次來過畫館就沒有出現過了呢,這是為什么呢?”剛坐下,李瑞凱便好奇的問冉冉,按常理說得到那引薦函是很不容易的,可她卻再也沒有來過。甚至沒說要見自己的舅舅。
幕憐靜和棱子惜同時回頭好奇的看著冉冉,冉冉扶了扶眼眶,淺淺的說,“只是突然好奇而已,我對畫沒什么興趣”,然后冉冉佯裝看表,急忙起身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李學長下次再見”,又對幕憐靜和棱子惜揮了揮手。
“冉冉,再坐會兒吧,小冽馬上就到了”,棱子惜說這話的時候,冉冉已經消失在拐角處了。
下了樓閣,無力的推開玻璃門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下臺階。冉冉眼眸帶水,她怕再不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出來,不論李學長是不是那幅作品的作者都無所謂了,她不想再和作畫有任何瓜葛。
暗黃的路燈光打下來灑在樹間散在地上,橘黃的氣氛壓抑而低迷。忽的,一陣刺眼的光亮閃耀起來,照亮了冉冉光潔的臉也照亮了眼鏡下掩藏的晶瑩淚珠,突如其來的強光,冉冉潛意識的用手遮眼,車子緩慢晃過,就那么一瞬間冉冉仿佛從指縫間看到了藍木楓幻影般。回頭,只見黑色的越野車拐進三人行水吧里。
呵,她是太過于想念了,才會開始出現幻覺。有些人,不需要想起,同時永遠也不會忘記。
莫氏集團在時尚界享有很高的地位,這次的時裝展舉辦的很盛大,前來參加的人員都是經過嚴格篩選,能與莫氏合作是許多知名企業夢寐以求的夙愿。
“冉冉,真的很漂亮呢,真是越長越標致”,莫易恒的贊許聲在門邊響起,他向冉冉走近,上下打量著少許上妝后的冉冉,那種美是渾然天成的不需旁騖的修飾。
“易恒哥”,冉冉從潔白的沙發上起身,輕柔的喚了一聲,低眉的嬌態奪人心魄。
莫易恒說,“冉冉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出場的時候不允許拍攝”。看著冉冉身上精巧的晚宴服,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兒子很有設計方面的天賦。
華燈熄滅,溫和的淡黃色光照著T臺中央。步伐輕盈如羽翼,海洋藍的綢緞風采翩翩,尤其是柳腰上的絲綢腰帶自然垂下隨著步伐悠揚飛舞,那曼妙的身姿仿佛雅典娜的降臨般,頓時可以感受到臺下連呼吸聲都靜止,忘我而陶醉的直觀臺上漫步的人兒。優雅轉身,婉然回眸一笑,百媚生。
“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看最美的”,一女子癡癡的說。
“以往都是請的名模,這一次好像很特別竟然是個完全不知名的新人,而且董事長似乎很重視她,VIP休息間誒,誰也不允許靠近”另一女子疑惑的聲音。
“聽說董事長夫人去外地度假去了”,女子邊搓手邊若有所思的說。
“難道說是我們董事長那個,那個…”,另一女子驚奇的聲音。隨后兩人互相驚愕的看著彼此,再迅速的捂住嘴飛快的溜了出洗手間,那夸張的表情全然是發現驚天大秘密般。
整裝完畢的冉冉旋轉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源源不斷。冉冉覺得很好笑,到底是現實太慘不忍睹,還是人們的思想太過于骯臟?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憑借自己的主觀臆斷揣度事實,還自以為深明大義看透俗世。
“子惜,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李瑞凱死死的抓著棱子惜的手腕,怒氣橫生的質問。他不管棱子惜怎么掙扎就是不放。
棱子惜的臉漲紅,手腕的疼痛感讓她柳眉緊鎖,咬著嘴唇說,“我沒有鬧,我一向都很認真!”
“我知道小冽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我從沒有奢望過我能代替他,可是你要知道,夏冷冽他…”
啪!重重的巴掌打在李瑞凱俊美的臉上,淺紅色五指印頓時清晰的印在他輪廓上,他知道他今天戳到子惜的痛楚,他就是要讓她清醒過來,即使被她憎恨也在所不惜。
“住口!他是我的小冽,他是我的小冽!”,棱子惜渾身發抖,臉色由紅變得蒼白在明晃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慘白,“就算沒有夏冷冽,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聽清楚沒有”。
“棱子惜,你真殘忍”他英俊的臉蒙上寒冷的銀光,嘴角扯出一記荒涼的笑容,“和小靜在一起是你希望的吧,好,我如你所愿!”
李瑞凱放開棱子惜的手,憤然的走進三人行水吧,抓起幕憐靜就往外走。
“子惜,非得如此嗎?”,夏冷冽也跟著走了出來,看著走遠的兩人,走到棱子惜的面前將她輕摟在懷里,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很難受吧,想哭就哭吧”
棱子惜抱著夏冷冽忍住的淚水一下子決堤,“嗚嗚,小冽,他怎么就不明白呢,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