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你到底住哪兒?會不會走錯了阿”,棱子惜攙扶著同樣爛醉的冉冉,搖搖擺擺的晃著,這里是豪華宅區,冉冉怎么帶她走這里。
“沒有錯”,冉冉迷迷糊糊的說著,雙腳像散了架般站不穩,左搖右擺的走著非規則的S路線,宛如踩在云端找不到重心。
她們貓著醉步,好不容易進了林間花語的南門,棱子惜驚奇的甩了甩腦袋,睜大彌蒙的醉眸,“林間花語?不會吧,你也住在這里?”,呵,真巧了,小冽也住這里,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喝成這樣,鐵定被罵的很慘。
“嗯,”,冉冉猛點頭,她感覺暈頭轉向的分不清南北了,一深一淺的步調朝前走,指著前面那一排房屋“就是這里,第9幢的26棟”
棱子惜將靠在自己肩上的冉冉往上提了提,小聲說,“冉冉,錯了,這里是6幢,9幢在那邊”,棱子惜拽著冉冉很熟稔的一步步往前走。她心虛的張望著,夏冷冽家在9幢23棟,她得更小心才是。
然而,事事不能完全如愿,就在她很小心輕踩步伐準備偷偷跨過夏冷冽屋前時,冉冉突然掙脫開斜斜往左邊倒,還大叫一聲,“呀,子惜,小心!你要暈倒了!”話剛落冉冉一個踉蹌栽在柵欄旁。
棱子惜大驚哪里還顧得上別的,晃悠的走過去,準備拉起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冉冉,棱子惜費了吃奶的勁也挪不動冉冉,她索性也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大喊,“小冽,你快出來!出事了,嗚嗚,小冽,小冽”。
幾秒的時間,夏冷冽急沖沖的奔了出來,看到坐在地上且滿臉通紅的棱子惜,還有躺在邊上的另一女子,他認出是那妖精,看樣子是喝醉了。他蹲下扶住棱子惜的雙肩不悅的道,“子惜,你怎么又喝酒了,你的身子這么弱怎么可以喝酒!是不是這個女人叫你喝的酒?”
棱子惜搖搖頭,委屈的說,“小冽,不是的這樣的,是我的主意,不怪冉冉,你別生她的氣,你趕緊把冉冉扶起來好不好?”
看著布滿淚水的棱子惜,夏冷冽不忍心再責怪,他轉向屋內喊,“容姨,容姨”。
一個微胖體壯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看到屋外的場景吃驚的問,“呀,棱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容姨你別問這么多,趕緊把子惜扶進去再備些醒酒茶”夏冷冽一邊吩咐一邊把棱子惜交到容姨的手里。
“冉冉,冉冉呢,小冽,你…”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她不管”聽到夏冷冽的保證棱子惜這才放心,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懈下來,竟靠在容姨款款的肩上睡了過去,容姨只好背著棱子惜進了屋。
瞧見子惜被安然的送進屋里,夏冷冽這才把視線轉移到昏睡在地上的冉冉,橘黃的光傾斜在他白色的帽檐上,在光潔的臉上印了一個黑影,那雙清澈的眸子顯得更加明亮。
他很小心的抱起冉冉,她好輕!抱著懷里的人兒。夏冷冽錯愕,這妖精怎么這般削瘦,難道那肥大塊虐待她?看著那俏紅的睡顏他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還是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家好了,省得費心。
于是夏冷冽大步流星的往種有一株楓樹的別墅去了,他憤恨踢了踢門,沒有回應,他又使勁的踹了幾腳還是沒有反應。怎么會沒有人,上次那肥大塊不在?他心煩的問懷里睡得很安分的冉冉,“喂,妖精,你醒醒!鑰匙在哪兒?”
“包里”,潛意識中冉冉很乖巧的回答,眸子卻動也沒有動一下。
好不容易進了門,夏冷冽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冉冉放在灰白色的真皮沙發上轉身就走,剛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心想要是她掉在地上摔疼了怎么辦,要是著涼感冒了怎么辦?
算了!他就當一回爛好人,好事做到底。夏冷冽又折回去,輕拍冉冉凝脂雪白的臉蛋問,“妖精你房間是哪間?”。
“樓上最左邊”,冉冉玉指胡亂的指著,室內刺眼的光刺痛她的眼睛,半瞇起眸子,迷蒙的瞅到一張放大的清晰秀氣的臉,冉冉渾身一震,隨后又咯咯的笑起來自言自語,“小靜,我又做夢了,怎么可能!我知道我肯定是在做夢”,說著冉冉又一次緊閉上眼。
夏冷冽沒聽清楚她到底嘀咕些什么,很謹慎的抱著冉冉上樓,他抱的很緊深怕冉冉一亂動摔下去,致使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冉冉的體溫以及她有規律的心跳,清新淡然的茉莉清香直穿入他的心臟。夏冷冽心神被擾亂,而他卻奇跡般得感到安心。
將冉冉輕放在床上,夏冷冽取下她的眼鏡脫掉她白色的鞋子,白色的薄棉襪裸露出來,夏冷冽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忍俊不禁的脫掉那襪子,白皙的腳底貼著好幾個邦迪。
夏冷冽的心中泛起難以言喻的酸澀,一種陌生的情愫涌進內心最柔軟處。他急步離開,在浴室里尋得干凈的帕子,又用濕熱的毛巾替冉冉細心的擦了擦臉蛋,扒開她額上的劉海,指尖卻并沒有離開,轉而留戀的婆娑著冉冉白里透紅的面容。
他的眼里盡是柔情仿佛一灘幽靜的湖水,是連他都陌生的神情。意識到自己心跳頻率加大他猛得收手,撇開頭不再看她,他深吸了一口氣來平復內心的躁動。過會又悶哼說,“哼,妖精,我是看在子惜的份上才如此照顧你,我也算是仁義至盡了”。
說著便急切的想起身逃開,冉冉模糊中卻伸手抱住了夏冷冽,哭喊著,“不要走,不要走”,她的淚水沁了出來。淡雅的茶香味,和楓一樣的體香,這種久違的熟悉味道就要遠離害她莫名的恐慌,她死死的抱住仿佛這樣才可以得到慰藉。
夏冷冽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的坐在床邊緣,等到懷里的人再也沒有哆嗦沒有抽咽,他才稍稍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粗聲的說,“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是說你單純的沒有防備之心,還是卑劣的沒心沒肺”。
冉冉的眉頭緊皺,一臉很難受的樣子,他的語氣軟下來,“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你…”,話還沒有問完,冉冉哇的嘔吐出來,污穢之物全灑在夏冷冽白色衣服上。
夏冷冽急忙給她清理嘴角殘留物,再次讓她平躺下,待她安穩的進入夢鄉之后,他松了口氣,輕掩上門之后,看著簡單清洗后濕成一片的衣服,不禁捏鼻皺眉悶哼到,“我到底欠你什么了?真倒霉!”
而此刻夏冷冽才注意到屋里紅白鮮明的楓葉墻紙,他腦海中迅速的浮現一抹景致,立馬有否定,“不可能,絕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