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一大半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比起懷明明時的日子充實多了,更是有意義多了。先前還擔心阿龍會嫌棄自己、還有可能會向以前一樣自己整天都會沒有精力去觀景;現在才知道一切擔心都是多余的,心情不一樣,狀態也就不一樣,雖然還是很倦,不過總要堅持出去走走的話,還是可以承受的,而且沒感覺太累,只是一樣的會感到無力、發軟;時間花了那么多,總算景點也看的差不多了。
錢龍卻在考慮下一站該去哪里了,前提是要溫度不高,還要好看的風景,才能留住艾芩的目光。還擔心她的身體,最近一個月了都是精神狀態不佳,也不知是真的被自己寵壞了的結果還是真的身體問題!真是兩頭難!要是真的身體問題而延誤了診治時間,那才叫悔恨晚矣。
誰知他在那里想啦半天不得結果,而艾芩輕易就能做出決定的,理由是想回家了,可錢龍聽了疑慮更重了,現在是8月的天氣,家鄉的溫度高的很,她現在的樣子回家可能睡覺都不舒服吧,但她既然開口了也不好拒絕,確實也想回家好好給她檢查下身體,還有就是好好補補,這近一月的時間營養上確實沒有家里強,外面的食物好多都不能食用,這是這段時間最大的難題了。
打定主意就開始收拾行李,早上起床就包車出發。艾芩好像很累似的,上車以后就像溫順的小綿羊似的,依偎在錢龍的懷里,要不是感覺她體溫、呼吸都正常的話,還真要擔心了。就是神態顯得不是很精神,這希望能早點到家了。
誰知艾芩告知司機;“師傅,請直接去黃龍機場,我訂的是下午兩點的機票,到那里我再休整下應該差不多。”
錢龍以為艾芩著急回家也沒有問什么,只是摟著她像寶貝似的呵護著。
到了機場休整好,剛好差不多準備登機,等拿出一切證件檢查時,錢龍才知道艾芩說的回家是怎么回事,得知是回自己的老家,想著她以前跟媽媽承諾的回家度假,沒成想她還真的就記在心里了,現在就回家,哈!原來是真的回家。想起這些,他心里有事激動又是感動,這說明艾芩把媽媽裝在心里的!
到達首都機場的時候是下午5點了,首先去吃東西,在飛機上艾芩就顧著看天空,沒顧上吃東西,呵呵現在真餓壞了。
稍微休息了一下,錢龍帶著她坐地鐵轉啦一圈,晚上7點過,才終于來到了郊區的延慶縣,錢府坐落在縣城邊角的一個院子里,開門的是錢媽媽,意外的看見兒子媳婦站在門口,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艾芩和錢龍異口同聲的喊道:“媽媽,我們回來了。”
“哎..哎….回來就好。”說著就拉著艾芩的手,激動的不知說什么了
哪知剛碰到她的手,艾芩就往前靠去,錢媽媽以為艾芩是要跟自己親近親近,就張開雙臂擁抱著這可人的丫頭,
到家了
可誰知一接住就有點承受不住的樣子,用力的穩住勉強沒倒向地面。奇怪的是艾芩還在往下滑去!
錢龍看媽媽一副吃力的樣子,趕緊接住艾芩,這一接住終于發現了事情的不妙,懷里的人兒閉著眼毫無聲息的樣子。直接抱著進了屋,防在床上,對著焦急的錢媽媽問到:“媽媽,你有陳叔的聯系方式嗎?我一直擔心的事情,現在終于發生了,我在路上就在想到家聯系陳叔為芩檢查身體。沒成想現在是迫在眉睫的治病了!”
錢媽媽趕緊撥通了陳大夫的電話,請他來家里救人。
好在這位陳大夫沒有值班,剛好在家吃完晚飯準備出來散步,剛好就想過來看看錢媽媽,想著這個老姐姐一個人在家,大家老熟人了照應著點也是應該的。誰成想剛出門就接到電話去救人,也沒多問,轉身帶上急救箱急急匆匆出門了。
很快,陳大夫來到屋里,錢媽媽領著他匆忙的往臥室走,嘴里介紹著情況。
錢龍焦急的喊到:“陳叔,幸好您來了,請幫我看看芩究竟怎么了,之前都好好的,只是很容易疲倦,怎么一到家就成這樣了?”
陳醫生拿起艾芩的手腕,仔細的感受著脈搏的情況,可一沉下心號脈才驚訝了,錢龍這小子怎么會這么冒失呢?前面就吃過這樣的虧了,按說應該不會重復這樣的錯誤了呀。想到這里用責問的眼神望著錢龍,也沒有說話,繼續仔細的思考床上這個女孩兒的情況。
隔了一會兒,終于搞清楚了。氣錢龍的不長進,故意不急著解釋,望著他搖搖頭,意思是不太滿意他的態度,一味的忙工作,都不知道照顧家人。
結果錢龍誤會為他不能救芩了,一直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以為這個縣醫院的金牌醫生一定能救得了,誰知他都束手無策,那就近的縣醫院還有意義嗎?想到這里就準備抱起艾芩準備出門,心想“不管多么的嚴重,總要趕到市里醫院去試試吧”。
錢媽媽雖然舍不得剛到家的兒子離開,準確的說是話都沒有好好的說一句,甚至就聽見一聲“媽媽,我回來了”,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容耽擱呀,所以也準備隨著兒子一起去。母子倆剛張羅著扶起床上的人兒,忽聽見一聲吆喝:“你們誰敢去動她!”
錢龍趕緊縮回手,不解的望著這個原本以為的救星。
陳大夫失望的搖搖頭,說道:“你小子在事業上是沒的說,為什么在照顧家人上老是不長進呢?”說著又轉頭望向錢媽媽:“還有你,老姐姐,你也隨著他犯錯誤!這是你驕傲的新媳婦吧?光知道有新媳婦了就自豪了,媳婦是多能干呀!可是你想過嗎?她再能干也是女人,本來身體就很弱,更何況還懷了孕。有你們這么折騰人的嗎?”
被他這么一頓臭罵,錢家母子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到最后,錢龍驚奇的打斷陳叔叔的話頭:“什么?你說什么?陳叔您說慢點。”
陳大夫無語的再次搖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老婆懷孕了,你說你都干了些什么?把她累的這樣子,還打算怎么折騰她呢?”
這下,換錢媽媽問了:“他叔,你的意思是芩只是累懷了?沒有其他問題嗎?而且是懷孕了?”一激動,問題都是沒有邏輯和順序了。
正在他們激動、興奮、糾結的復雜情緒時,床上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沒人能聽出來她說的是什么,只有錢龍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媽媽,有什么吃的嗎?要越快越好。”
陳大夫剛要失望這小子不可救時,錢龍又說道:“芩餓了,這段時間都是這樣,餓了就喊我,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的樣子,只是這次可能真的累懷了,所以聲音那么小,不過我都聽熟悉了。”
在錢媽媽準備吃食的時候,錢龍不放心問到:“陳叔,你實話告訴我,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這個孩子能保留下來嗎?會有危險嗎?”
“臭小子,怕危險,怎么不早做打算呢?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陳大夫一直覺得這小子不顧家,不顧家人,所以沒有好話。
錢龍剛想解釋,看見媽媽端進來的熱氣騰騰的面條,趕緊輕輕的扶著艾芩靠在自己胸前,接過媽媽手里的碗筷,輕輕的喊到:“來,寶貝兒,張嘴,啊。。。。。。。。”熟練的夾起,晾涼一點的樣子,喂進張開的小嘴里。
兩個老人在旁邊看的直直的,尤其是陳大夫,看這情形像是不顧家人的嗎?
不知不覺,喂完了手里的食物,感覺懷里的人兒,有了點聲氣,心里也就塌實了一點,抬起頭看見驚訝的兩人,忙解釋道:“這段時間她都是這樣,說累就馬上得休息,說餓就立刻要吃,我一直就想著到家了請陳叔來仔細的為她檢查,誰曾想,剛到家就這樣了。嚇死我了!”
錢媽媽收走碗筷,回來剛好聽見兒子的話,也焦急的問著這個老街坊;“他叔,你看芩兒的身體,能保住這個孩子嗎?能不能給她調理好,這丫頭也是苦命的娃,好不容易兩個孩子能這么好,可不能出什么差錯了!”說著就感傷的擦著眼角的淚漬。
陳醫生看情形,趕緊解釋道:“這丫頭身體太弱了,本身就很疲態吧?這小子還一點都不顧惜,拉著人家這樣勞累奔波,所以她是有點虛脫了!不過,現在到家了就好,我會幫著她調理的。”
錢龍感受到懷里的小人兒有點不舒服的皺了下眉,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好象是覺得這樣的姿勢不舒服了,忍不住笑道:“吃飽了就嫌棄我的懷抱了!”抱怨歸抱怨,還是輕輕的把她放平躺在床上,并輕輕的說道;“睡吧,我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