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房門的欣然不辯東西的撒腿就跑,她只想離那個建筑物越遠越好。
跑了一段路,欣然發現這個別墅建在一個小土丘的頂上,坡下就是馬路,欣然知道只有跑到馬路上才能攔一輛車子離開這里,于是她向坡下跑去。
“小瘋婆子,你給老子站住!”聽到聲音,欣然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大個正一瘸一拐的追了過來,哎喲!不好!欣然一邊在心里喊著一邊更快的跑了起來,當欣然氣喘噓噓的跑到鐵柵欄旁她幾乎已經沒有力氣爬過這不太高的障礙了,咬著牙的欣然剛剛爬上一半就被追過來的大個揪了下來,摔倒在地,這時戴眼鏡的小個子手里抓著鎖門的鏈子也追了上來,這時大個已經喘勻了氣息,當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欣然時不由的怒氣沖天,他一把奪過小個子手中的鐵鏈子沒頭沒腦的朝欣然抽去,經過剛才的一路狂奔,欣然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她也不想再反抗了,她絕望的想:陳墨,我努力過了。
鐵鏈子抽在身體上的劇痛讓欣然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忽然她感覺到鐵鏈子不再抽來,接著身旁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在她暈過去的瞬間她似乎聽到了陳墨的聲音。
“欣然,欣然…”
當欣然醒來,第一眼看到蘇蘇的時候,過了半天才想起眼前這個大張著嘴看著自己的傻妞是誰,只見這傻妞嘎吧了半天嘴兒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喊聲“陳墨…欣然醒啦!”
隨著喊聲蘇蘇被推到一邊,陳墨胡子拉查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為什么每次都這么讓人擔心呢?”陳墨的話好象是在責備欣然,可是他的表情除了狂喜看不出一點責備的意思。
“我暈了多長時間?”
旁邊的蘇蘇擠開陳墨說道“你還問呢?都四天了,我的姑奶奶!”
“蘇蘇,你怎么來了,小墨呢?”
“林欣然!你個沒良心的,就記著你的小墨。”蘇蘇氣的舉起拳頭但還是忍住了。
陳墨在旁邊說道“咱們現在是在A市。”
“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欣然覺得自己簡直是進入了時間隧道:怎么暈呼了一會兒就到了四天后的A市了呢?
到了第二天欣然已經能夠下地溜達了,只是身上的傷痕可能要過幾天才能消下去,讓她覺得郁悶的是這幾天自己到底是個什么狀態,為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呢,蘇蘇聽到她的嘀咕特別鄙視她“你那是昏迷,知道么,又不是第一次昏,我真同情陳墨,你昏一次他就受一次身心的折磨。”
陳墨恰好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聽到蘇蘇的話他笑著說道“只要她能好。”
“等等,我要記下你的這句話,用在我的小說里。”說著話蘇蘇拿出她的平板開始認真記錄“陳墨,你真男人,如果你不是欣然的人我非把你搶回家不可。”
聽說蘇蘇竟然開始寫小說了,欣然大驚“蘇蘇,你想要禍害多少人啊?”
“說什么呢?姐姐這兩天陪著你沒什么事干已經寫了好幾段了,我打算把你和陳墨寫進我的小說里,所以我給你記了一個起居注,等以后作素材。”蘇蘇說著重新拿起平板電腦“姐姐給你念一下,你聽聽,就知道這幾天你是怎么過來的。”
…“…陳墨深情的拿著濕毛巾給欣然仔細擦著臉,忽然他看到欣然的眼角好象有一顆眼屎,于是他用毛巾的邊兒輕輕去擦,怎么擦不掉呢?他自言自語,哦,是一顆小痣…”
“…陳墨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吻著,一邊喃喃的說道:欣然你快醒來吧…”
“…欣然今天好嚇人啊,不停的大叫:陳墨,快來救我…”
“…欣然現在不但老是大聲喊叫,還劇烈的掙扎,剛才陳墨出去了一下,她又開始亂動,我都按不住了,氣得我掐了她兩下…”
“來看過欣然的人計有:蘇蘇不記其數,蘇蘇媽六次哭了兩次,楚恒每天三次,三個樂隊的人來看了一次,同學…”
“別念了,你這算什么小說?”這聲音蘇蘇不用看也知道是楚星河。
欣然和蘇蘇向門口看過去只見楚星河和楚星晨并肩站在那里,楚星晨的脖子上還裹著紗布站在那里顯得有些拘謹。
“簡直狗屁不通。”楚星河走到病床前,把手里的水果遞給蘇蘇,還不忘繼續打擊她一下。
“你懂個屁!這是素材。”蘇蘇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說,我的文筆很好的,欣然可以證明,你不是也看過我的那篇關羽張飛是同性戀的文章么。”
欣然沒去理他們兩個人,而是對楚星晨笑了一下“楚星晨,你的傷怎么樣?”
楚星晨沒有說話,板著小臉走到她的病床前,將手里拿著的一只插著花的小花瓶放在她的床頭柜上,然后輕輕摸了一下欣然胳膊上的傷痕“還疼么?”
“還有一點兒。”
“我給你帶了藥膏。”楚星晨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一本正經的對欣然說“這個是中藥做的,破皮兒的地方也可以抹,不會留疤的。”
“謝謝你楚星晨。”
“我還給你帶了這個。”楚星晨又從包里拿出來一個游戲機“住院很無聊的,這個給你解悶兒。”
“你想的真周到。”
楚星晨接著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鐵筒“這個是安神用的藥茶,是給你壓驚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驚嚇。”
旁邊的楚星河驚訝的看著楚星晨“星晨,你是什么時候準備的?”
楚星晨沒有理他,而是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又從她的包里拿出來一個藥盒“這個是治心肌炎的藥,是進口的,聽說療效很好的,我從法國買的。”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楚星晨板著小臉兒,一本正經的說“今天就帶了這么多,你還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