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我不能要,太多了?!碧K蘇把銀行卡往欣然手里塞來。
“唉!看來人家非常不受歡迎呢,人家的禮物都被嫌棄了?!毙廊慌ぶ碜娱_始惡心蘇蘇。
“好好說話,欣然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在外面這么不容易,你把錢攢起來,將來…”
“蘇蘇!”欣然不想讓她說下去“你如果不收,我馬上就走,咱倆的交情就算完了。”
“好你個小狐貍真是長本事了,敢跟我叫板了,我看你敢走!”蘇蘇也急了。
聽到兩個人的聲音不對,蘇阿姨忙走進(jìn)來“你倆怎么剛見面就打架?!?/p>
欣然拉著她的手告狀“蘇阿姨,她不收人家的禮金?!?/p>
“十萬真是太多了”蘇蘇少有的嚴(yán)肅起來“欣然,咱們一家人不用這樣的。”
蘇阿姨也說道“就是,要不這樣吧,阿姨把錢給你存著,等你結(jié)婚的時候用?!?/p>
看著低頭不說話的欣然,蘇蘇摟著她問“你知道么,陳墨要回來了,你是怎么想的?”
欣然沉默了片刻抬起頭說“阿姨,蘇蘇,我知道他要回來,我也知道他已經(jīng)徹底忘記我了,我知道他瘸了,變丑了,…他的很多情況我都知道…你們不要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己總是想老天真是殘酷,為什么不讓我也失憶呢?為什么讓我每天都想念他…想的心痛的要命…可是他的大腦里卻沒有一絲一毫關(guān)于我的記憶…”說道這里她的語氣變得堅定了起來“可是我不甘心,要試一下…試一下…我要試著讓他想起我來,我要把那個該死的老天打敗?!?/p>
“好!”蘇蘇大聲說道“就要有這股勁兒,姐姐支持你,姐姐幫你去打敗那個老是跟你過不去的狗娘養(yǎng)的老天爺。”
“阿姨也幫你?!碧K阿姨摟過欣然說道。
這時楚星河來喊她們出去吃飯,看著忙前忙后的楚星河,欣然特別驚訝“楚少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眼力勁兒了?怎么著,連飯都會做了?”
“沒辦法,一家里怎么也要有一個人會做飯吧?!背呛咏o她裝著飯,問她“這兩年你是怎么過的?”
欣然往嘴里扒著飯含糊不清的說道“開始的時候就想著還不如死了痛快呢,省得難受,還是不甘心唄,后來就到酒吧唱歌,我發(fā)現(xiàn)唱歌對于我來說就是心靈的雞湯,后來就簽了一家演出公司,可是這個公司的老總是個色鬼,我跟他鬧翻了,再后來我自己弄了一個組合…陳墨你做的飯真好吃?!?/p>
陳墨?幾個人看著不經(jīng)意就說出這個名字的欣然,誰也不忍心提醒她,都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欣然扒了幾口飯接著說“我真是個不孝的女兒,我違背了對媽媽的承諾…”說到這里,她放下碗,目光盯著碗里的飯“可是不唱歌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你媽媽不會怪你的,你現(xiàn)在這么有出息,她會為你自豪的。”蘇阿姨安慰著欣然。
吃完飯,欣然又去拿來了幾樣?xùn)|西:一盒用玉石雕刻的各種形態(tài)的小玩偶。另外還有兩瓶酒一塊普爾茶。她指著這些東西對楚星河說“這些都是給星晨的,你給她帶過去吧。”
看著那兩瓶酒和普爾茶,楚星河沒說什么,拿著東西走了。
欣然的演唱會在A市一共十場,每隔七天一次,中間就是些新聞發(fā)布會,歌迷見面會,電視臺的專訪等等,之所以欣然一該往日低調(diào)的行事作風(fēng),這樣密集的演出,主要是因?yàn)閮赡陙硭呀?jīng)積累了很多首自己創(chuàng)作的作品,雖然在小眾的范圍得到了認(rèn)可,可是因?yàn)樗娘L(fēng)格類似于藝術(shù)搖滾這種比較古典的形式,這和時下流行的各種“金屬”搖滾樂究竟哪個更受歡迎,她心里也沒底,這一次這么高調(diào)和密集的演出就是為了檢驗(yàn)一下自己。
對于自己走上了這條媽媽極力反對的音樂之路,欣然經(jīng)常是會產(chǎn)生一種負(fù)罪感的,可是唱歌已經(jīng)成了她的精神寄托和療傷的靈丹妙藥了,她不敢想如果不去唱歌她會怎么樣,所以她只能盡力做的好些再好些。
因?yàn)榻裢硎鞘讏觯桓业÷o蘇蘇留下幾張演唱會的門票就急匆匆的開車去演唱會的現(xiàn)場走臺,到了現(xiàn)場她忽然想到了她的同學(xué)們,壞了,首場要是忘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欣姐,怎么啦?”她的一個助手小孟發(fā)現(xiàn)她有些走神忙問。
“小孟,你立刻找人把票送到這幾個人的手上,地址在我電腦的E盤里”欣然匆忙的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家在A市的同學(xué)的名字,他們的地址是當(dāng)初同學(xué)們試圖聯(lián)系她的時候發(fā)到她的郵箱里的,所以欣然每次看到都覺的特別內(nèi)疚。
“怎么跟他們說?”小孟是今年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的新生沒什么工作經(jīng)驗(yàn)。
“就告訴他們:小狐貍想死你們了?!?/p>
“噗嗤!”
欣然瞪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小孟湊過來“欣姐,真形象?!?/p>
欣然也笑了“我的秘密都快讓你全知道了,別貧了,快去吧,記住多找?guī)讉€人分頭去,這A市的交通你也看了,別耽誤了。”
因?yàn)楝F(xiàn)場導(dǎo)演非常注意追求戲劇性,所以欣然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走臺的時間用了近兩個小時才結(jié)束,休息的時候欣然問“張導(dǎo),按您這樣編排是不是太作做了?!?/p>
“那就對了?!睆垖?dǎo)擦了一把流到大胡子上的汗水“林小姐,你是不是還習(xí)慣于那種臺上一個報幕的報完幕,然后你從臺后出來唱,那些早就不行了,現(xiàn)在就是要作做、裝B,不裝B不成活么?!?/p>
“我還真不懂這些,張導(dǎo),辛苦您了?!?/p>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她的經(jīng)濟(jì)人果果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我的姑奶奶,快點(diǎn)兒吧,記者都開始罵娘了。”
盡管果果有時候說話很夸張,但是這次她可一點(diǎn)也沒有瞎說,欣然離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還有挺遠(yuǎn)的距離呢,就聽到里面已經(jīng)罵聲一片了,欣然知道象A市的娛記見多識廣,脾氣也大,所以聽到他們的罵聲根本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可是跟在她身后的剛送完票回來的小孟嚇得臉兒都白了“欣姐怎么辦?怎么辦???”
聽著她沒頭沒腦的話,欣然愣了一下“什么怎么辦?”
“他們罵人呢,欣姐別進(jìn)去了?!?/p>
“怕什么,只要不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