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沒事，只是我和白哲。”段云起沒有說下去，看著少女真切的擔憂，明知道不應該告訴她的。

下午，他來之前已經找慕白哲談過了，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這場事情。

“白哲，為什么這么做？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段云起將一疊資料扔在慕白哲的辦公桌上，慕白哲仍舊優雅的喝著咖啡，淡然一笑：“云起，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我為什么這么做？”

“我喜歡雨川，可是她喜歡你，所以我放手。我成全她的心愿，可是你呢，絲毫不知道珍惜，她到死心里想的都是你。”慕白哲看著怒火沖天的段云起：“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感受，和朋友出去喝酒，打架滋事，搶地盤。你所謂的愛情太過于遙遠了。”

“只是因為這樣，那夏瑞汐呢？為什么……”

“雨川那么愛你，你卻娶了別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對，是我將假的資料摻雜在一起給你的，通過洛雨晴的手，讓你傷害夏瑞汐。因為我不想有女人取代雨川的位置。”

“你這個瘋子。”段云起怒極，一拳頭打在慕白哲臉上，慕白哲登時倒在地上，唇角一絲鮮血流下來。

“是，我是瘋子，你知道雨川怎么死的嗎？是你，是你忽然回到國內，是你明知道她有病卻毅然回國，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為了不讓你擔心，她提出分手，你知道她的心有多疼，你連問都沒有問，就分手回國。”慕白哲冷然一笑：“段云起，這就是你的愛情，洛雨晴是我安排的，我想讓你真正愛上一個人，再被她傷害的感覺。”

“就為了這個，慕白哲，你是瘋子。”段云起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是，我是瘋子，那你呢？你根本就不喜歡雨川，也不喜歡雨晴，你從頭到尾，徹頭徹尾的騙子。”慕白哲大笑起來，英俊的容顏有些扭曲。

“那雨川的死？”段云起皺眉，拉住慕白哲的衣領，只有種想殺了他的沖動。

“她死了，她心臟病發作，我告訴她你永遠不會再回美國，段云起那么決絕的人，怎么可能忍受一個女人的侮辱。怎么可能接受一個拒絕他的女人。”慕白哲笑起來，瘋狂的笑聲驚動了很多人，卻看到兩個人的神態，沒有人敢接近。

“是你害死她的。”段云起松開慕白哲，哭笑不得。是他的錯啊，他沒有問雨川分手的原因，只因為驕傲，他想要建立一個段氏王國羞辱她，讓她看看她甩掉的多么優秀的人。現在想起來，原來她想要挽留他，用那么期望的神情看著他的，可是他連頭都沒有回。

“是你，是你段云起，不聞不問，只想著她是因為看不起你而跟你分手。而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慕白哲冷眼看著段云起：“不是我害死她，是你，是你害的她日日思念，一聽到你的消息，她就開心，看到你，她就會笑，可是你呢。是你從來沒有珍惜過她，她用生命愛你，可是你呢，這五年，你身邊可缺少過女人。”

“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段云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壓住心頭的怒火。

“是，她死了，我的心也跟著死了。她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慕白哲陰冷的眼神，段云起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好，你如此恨我，那么怎么不給她報仇。”

“殺了你，她會恨我。”慕白哲一把將桌上的文件推在地上：“段云起，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慕白哲，我們之間的帳我會一筆一筆算。”段云起轉身離開，沒有半分的留戀。多年兄弟，竟然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