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你最近老和一個男生出去吧?”莫雨站在莫雪的房門口問道。
“噓!不要亂說。”
“看來果然是你。”莫雨皺皺眉,看著自己的堂妹,“叫什么名字?”
“薛晨。”莫雪微笑著說,“先別跟家里人說啊。”
“你玩真的?”
莫雪沒有回答,只是傻傻地沖著莫雨笑。莫雨看她這樣子,就覺得不用問了。擰著眉毛,關上了門。
郁伯希生活已經恢復正常,偶爾去馮于昂家蹭飯吃。馮于昂的父母因為公司的事,在省外。馮于昂這家伙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燒得一手好菜,對食物情有獨鐘。要不是郁伯希的老媽偶爾還回趟家,郁伯希就成吃馮于昂做的飯長大的孩子了。郁伯希雖然平常不說,但心里卻銘記這又當爹又當媽的發小。偶爾接受馮于昂先生的拳打腳踢式的教育,不敢有絲毫怨言。
郁伯希走進廚房,把馮于昂事先做好的飯菜拿出來熱。
第一次看見莫雪是在圖書館的天臺。因為圖書館爆滿,連陽臺都坐滿了人,郁伯希就只好順著樓梯上天臺。正好看見一個女生躺在天臺的預制板上,他頓時覺得不好去打攪,只好轉身走了。好幾次,郁伯希再去天臺,晴好的天氣,都會看見她。似乎是那里的常客,經常就躺在天臺的預制板上看天上的云。剛開始,郁伯希只是好奇,看那個女生很享受的在那里曬太陽。好奇越來越重,有時他會想,那女生有沒有再去天臺,就遛上去看看。
那天,突然變天。A市變天,就跟更年期的婦女變臉。他看見那女生不緩不慢地從天臺下來,好像沒有帶傘。她經過一盆鐵樹。發現栽鐵樹的花盆破了,泥巴在雨水的沖擊下,化成泥水到處流,樹根暴露在外面。她居然停了下來,把鐵樹扶正。到處看看,不知道哪里撿來根繩子,想把花盆拴起來。他走過去,給她搭把手。總算把大花盆拴好了。
“謝謝。”那女生就那樣笑了。
“嗯,不用。”眼見著雨越下越大了,“你沒傘嗎?”
“在這呢。”女生打開挎包。郁伯希看見里面放了一把折疊傘。女生沖他揮了揮手,就轉身走了。她還是沒有打傘。
再看見她的時候,是在話劇社招新的時候,他看見她和另外兩個女生圍著那個招新的長發男生,他就跟在他們后面。等她們走了,他就過去,問了她的名字。知道她叫莫雪。
“其實也算不上喜歡吧。只是很好玩,給人覺得很新奇。”郁伯希心里這樣想,“只要我看見她不會覺得尷尬就好了。應該會做蠻好的朋友。”
他就這樣想,又覺得寬慰了許多。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歡一個人啊?甚至覺得自己幼稚。別人沒著你惹你,還對別人有意見,這哪里是喜歡。簡直就是有病啊。既然,她有男朋友了,就算了。嗯嗯。
“哈哈。”郁伯希把熱好了的飯菜端到桌上。傻傻地美美地吃起來。
就像沒事人一樣,所有的糾結就全拋在腦后,甚至連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清楚。人畢竟是復雜的。如果這樣好受些。管他是不是在欺騙自己,有時候,相比了解真相,更喜歡糊里糊涂。而且,郁伯希本來就是個呆子。生人面前偶爾冷酷瀟灑,熟人才知道,這個人其實很好看穿。
莫雪被堂哥審問后,決定要更加注意隱蔽行蹤了。連莫雨這個極品宅男都能注意到她經常和一個男生出去,難免奶奶那個雷達似的老八卦發現。雖說,她和薛晨都沒有說穿,但也算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不知道為什么,每當王嘉問起她喜歡薛晨什么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是一起很開心啊。”
“那算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莫雪每次回答都會覺得尷尬。但確實是很開心,要說喜歡一個人什么,說得出來才怪吧。喜歡一個人不就是一種感覺,誰能說的清楚。硬要說薛晨什么好,她可以說好多。長得帥,有趣,體貼人,也很喜歡她。可是,莫雪總覺得好像不是這樣。到底是哪樣,她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