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額頭?好暖……誰在這里。香里微蹙的眉頭舒展開,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醒醒。
別鬧,討厭。本來只是想摸摸她的額頭看她還發(fā)燒不,可是手卻被熟睡中的女人抓住往懷里一送,整個手臂就都被她抱在胸口,真是……他倒吸一口氣,想要將手抽出來,卻惹來她的一聲叮嚀,霎時,他就再也不敢動。
真希望找個地洞鉆進去,尤卡在心里埋怨著,大清早就這么折磨人。
也真是難為他了,他就這么懸空擺著手臂一動不動,身體前傾,屁股連凳子都挨不到,心里忐忑著香里要是這個時候醒來該怎么辦,可是又擔心她要是再不醒來,自己的手臂都要斷了。
吱……手麻了……
嗯。
要醒了?怎么辦……怎么辦……額!來不及,已經(jīng)醒了。
尤卡?你怎么在這里。醒來的香里被眼前那張臉嚇了一跳,疑惑的問他,還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胸口。
看著自己的手被她用力的壓在她的胸口上,尤卡臉漲得通紅,尷尬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盯著她不住的傻笑。
沒有了最初醒來時的倦怠感,似乎哪里不對啊?她順著他的目光滑到自己的胸口,霎時,拿起他的手就往外丟,正處于尷尬中的尤卡沒注意就被香里給摔了一個踉蹌,退后好幾步才穩(wěn)下身形。
你!你!你!香里羞怒的看著他,氣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不關(guān)我的事,是你自己抓住我的手就往懷里送的,你……
你胡說!尖銳的聲音刺得耳膜都疼了。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不是我,真的,你相信我,啊……不要扔,會出人命的……尤卡看見香里不知何時抓起柜子上的大花瓶就朝著自己扔過來,嚇得跳了起來。那可是老祖宗的遺物,要是碎了,他不死也要脫成皮。
哎!香里,冷靜……冷靜…,那個可不能扔,真的不能扔。
你給我滾!香里用力的將手中的花瓶扔向尤卡,看著它在空中劃過完美的拋物線。
此時的尤卡哪里還有第一殺手的冷酷風范,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孩子,心里不住的說道,完了完了。
臭丫頭,你又在扔我的寶貝!尤卡被身后的咆哮震的岔氣,隨即就看見花瓶落入了一個老頭子的懷抱,穩(wěn)穩(wěn)當當。
香里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吹胡子瞪眼的老頭子,隨即皺起眉頭,恢復了往常的冷漠模樣。此時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些讓人不愉快的畫面。
老頭卻不管她改變的姿態(tài),轉(zhuǎn)過身怒瞪著尤卡,吼道,臭小子,你的武功呢,看見臭丫頭扔花瓶都不出手?是不是看著別人長得漂亮,魂都丟了?
老祖宗,我……
你什么你,氣死我了,你怎么沒一點長進,小時候沒用就算了,怎么長大了還被這女人壓著,廢物,哼!看見自己不爭氣的重孫女,老頭子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是的,這個老頭就是尤有道,尤家的族老,這次來本來是想看看孫子帶回來的女人長什么樣子,哪成想這女人居然就是小時候拔自己胡子的臭丫頭,那時候被她拔了胡子,害的自己在族人面前都沒面子。
臭老頭,又是你!香里冷著臉瞪著他,一想到小時候被她當著尤家三兄弟的面打屁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我!哼,小丫頭片子,又扔我的花瓶,看來是小時候屁股沒挨夠,又癢了?
臭老頭,老不正經(jīng)的,你!你!你給我出去!聽到他提到小時候的糗事,她冷漠的臉忍不住顫抖起來,最后終于大聲吼出來。
哼!出去就出去,你以為我愿意看見你。
老頭子轉(zhuǎn)身朝外走去,順帶把尤卡也推了出去。
碰!身后傳來重重的關(guān)門聲。
閣樓。
老祖宗,你?
哎…!面前的老人嘆了口氣,問道,這幾年小夕是不是過的很苦?
嗯?我也不清楚,我……因為媽媽的事情,開始沒敢見她,后來聽說小安拋棄了她,而她也不知所蹤,那次偶然看見她時,她……失憶了,似乎還流產(chǎn)了。
苦命的孩子,尤安那個混小子,雖然不是我親孫子,可也是我心頭的一塊肉啊。說來也是上輩的罪孽,如今卻報應在子女的身上,真是命運弄人!
老祖宗,你剛才……是故意的吧。尤卡試探的問道,
哎!夕丫頭心里積了太多的苦,人都變得冷漠起來,我在門外看見是她是都愣了一下,以前的她那么善良,如今卻變得我都不怎么認識了,要是不讓她發(fā)泄一些出來,我怕她……說起來,臭小子,你是不是喜歡上他夕丫頭了,看你整個人都變得不像殺手了,不過臭小子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像小安一樣欺負她,我可饒不了你。族老睜大眼睛瞪著自己的重孫子,警告道。
老祖宗,你不反對?尤卡的心里傳來一陣欣喜,還以為你會反對呢。
反對什么?夕丫頭又不是別人,有什么好反對的。
謝謝您,老祖宗,只是長老會那里?
放心好了,我說話誰敢插嘴,一巴掌扇出去。
嘿嘿,還是老祖宗最好。
去去,一邊兒去,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解釋吧,吱吱,小丫頭那架勢,有你受的了。
這個……尤卡站在老頭子的身邊,揉著他的肩,心里卻在思索著怎么開口。
哎……這個怎么是好。
其實尤卡不知道,他正在煩惱的時候香里卻坐在床頭,紅著臉,一臉的笑意。可是轉(zhuǎn)而間,又被悲傷和冷漠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