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禹,你怎么在這兒?”項佐毅推開門進來,發(fā)現(xiàn)站在窗前的項禹,有點吃驚。
“額,有點事兒想和爸說一下。”
“什么事兒?”項佐毅拉開椅子坐下,看著手上的資料,“哦,小初醒了嗎?”
“醒了,已經(jīng)回家了。”
“哦,沒事兒就好。”
“您今天又不回家嗎?媽為了慶祝小初出院,做了好多菜呢,而且您已經(jīng)挺久沒有回家了,還是應該照顧一下媽的感受吧。”
項佐毅的眼光終于離開了手上的資料,有點驚喜又高興的表情,“嗯,當然要回家咯,處理完這點事兒我就回去,你先回去吧。”
“爸,我想問,您究竟在處理什么事兒呀?”
“沒什么呀,就醫(yī)院的事兒嘛。”
“是嗎?可是我發(fā)現(xiàn)最近醫(yī)院挺好的呀,而且,你上面寫著——”項禹看了看項佐毅手上的‘資料’,“美國?”
項佐毅連忙合上了資料,“我想和美國的一家著名醫(yī)院進行一下學術交流。”
“就這樣件事兒您就忙那么久?”
“可不是嘛,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收購夏氏集團在美國的公司,要不要抽掉在歐亞集團的股份。”項佐毅整理著桌子上的資料,說是整理,只不過是隨便把左邊的拿到右邊,把右邊的拿到左邊而已。
“是嗎?”項禹問了句。
“是呀,所以最近一直都在忙嘛。小禹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兒就回去了。”
“哦,那好吧,您早點回來哦。”項禹關上門,雙手揣在褲兜里,嘴角微微上揚,“夏氏集團在美國的公司去年就收購了,歐亞集團的股份上月就決定不抽了,爸果然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們呢。”
項佐毅的車開出了停車場,項禹發(fā)動油門跟了上去,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跟著項佐毅就一定能看到事情真相,而他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車向郊區(qū)開去,是他們以前別墅的方向,項禹握著方向盤,將所有的線索連在一塊,大致的推測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很復雜的表情。
車果然開到項家別墅前停了下來,項佐毅下車關了車門,然后還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人跟來,見沒有人,便放心的打開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爸?”項禹拿著望遠鏡,將項佐毅的行蹤都掌握在手里,他為了不讓項佐毅發(fā)現(xiàn),所以在很早之前就不再開車跟著他,而是下車走到一個能看見自家別墅的小山坡上等著項佐毅的到來。
沒過多久項佐毅就出來了,沒有人跟出來,別墅的窗簾依舊關著,看不見里面。
見項佐毅上車了,項禹也就回到車上,稍稍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調(diào)轉(zhuǎn)車頭,向回開去。
“喂?”項禹接通電話,“家磬,什么事兒?”
“小禹呀,你在哪兒?”
“我在回家的路上。”項禹撒了個慌。
“小妖的書落在醫(yī)院了,半路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她非要自己去拿,但是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
“她一個人回醫(yī)院了?”項禹突然變得有點緊張。
“是呀,估計又迷路了吧。”綮家磬像是安慰項禹一樣,“不用那么緊張,應該還在醫(yī)院瞎轉(zhuǎn)悠呢。我們要幫阿姨把買掉了東西給踢回去,所以就叫你幫忙去看看。”
“嗯,好的。”項禹稍微的平靜了一下心情,他不想讓綮家磬也擔心。他掛掉電話后加快了油門,向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項禹好不容易在醫(yī)院找到了李小妖,他大大地松了口氣,幸好李小妖真的只是迷路了,不是其他的事兒,他正想向李小妖走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另一個方向有一雙很邪惡的眼光正看著李小妖,項禹掏出手機給李小妖打了一個電話。
“小妖,你在哪兒呀?”
“我在醫(yī)院呀,又迷路了。”李小妖尷尬的笑了笑。
“你說說你周圍的東西。”
李小妖詳細地說了周圍的事物,“小妖,你現(xiàn)在向回走,然后右拐,就到了小初住的那棟住院部了,然后,你先到小初住的那個房間里等著我吧,我處理完事兒就來接你。”
“哦,好的。”
“一定要等著我哦,我來接你之前都不要離開。”
“嗯。”
說完,項禹就看著李小妖向那個方向走去了,果然,另一個方向走出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一直跟在李小妖的后面。
項禹看著李小妖進了房間,然后快步向那兩個人走去,“醫(yī)生,醫(yī)生。”項禹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什么事兒。”那兩個人停住了腳步,看著項禹。
“我朋友突然痛得厲害,麻煩你們過來看看。”
那兩人對視了一下,“但是我們這兒……”
“拜托了,很快的。”
那兩人見這情況,也不好意思拒絕,便答應了項禹,他們就一直跟著項禹。
“怎么還沒到呀。”其中一個人覺得不對勁了。
“你們真的是這兒的醫(yī)生嗎?”項禹轉(zhuǎn)過身對他們冷笑著。
“當然。”“我們可穿著制服。”那兩個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呵,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兩個人看著項禹,然后身后出現(xiàn)了好多穿著一身黑色衣褲的人。
“好了,你們可以把他叫出來了。”
“什么?”他們裝著糊涂。
“不要裝糊涂了!快打電話吧,不然你們是什么下場我可不知道啊。”
周圍的保鏢向他們圍了過來,他們倆緊張了,然后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人摸出了手機。
最底層的停車場——
“怎么樣?搞定了?”一個人走了過來,“怎么只有你們兩個人?李小妖呢?!”那人的表情變了。
“古慶辰,你還真不守信用呢。”項禹從那兩個人身后站出來。
“你?”古慶辰滿臉的驚愕,一會兒,他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是你太單純了吧,那樣的話你也信?”
上次,古慶辰和李小妖在學校后分開,項禹就跟著古慶辰,雖說是用了一點野蠻的手段,但是,還是讓古慶辰承諾他再也不去糾纏李小妖,可是,沒想到他這樣言而無信。
“項禹,我勸你還是不要和我作對了吧,這樣對我們大家都不好的。以古家的實力,和你們項家抗衡還是有得一拼的。”
“拼不拼不是你我說了算的,你覺得你那古家爸爸會答應你和我們項家對峙嗎?再說,他沒有那么寵愛你吧。”項禹雙手插在褲兜,然后伸出右手,身后的一保鏢就拿出一份文件。
項禹把文件遞給古慶辰,“看一看吧,要是我把這些直接拿出給古叔叔商量,你會怎么樣呢?”
古慶辰翻看著那些資料,是古慶辰作為‘李沛澤’的一切資料,“你以為古叔叔把你——他和他情人生的孩子接來是真的他覺得對不起你,要補償你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只是想要一個兒子,用兒子來奪取別人家的財產(chǎn)。”
古慶辰看著項禹,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還不明白嗎?古鴻天把他的女兒嫁給了克利斯——英國屈指可數(shù)的富豪子弟,為的就是得到他們的財產(chǎn)和支助,所以他才能夠輕易的在英國發(fā)展他的公司,而現(xiàn)在他想要和井氏集團強強聯(lián)合,所以你,當然就成為這個紐帶了。”
古慶辰像瘋了一樣撕著手上的資料,“胡說!”
“撕吧,那不過是一件復印資料,底子我怎么可能給你呢?”項禹笑著,“古鴻天肯定不會希望自己的這些事兒被公諸于世吧,再說,你不過是他發(fā)展事業(yè)的一顆棋子,他會”
“你閉嘴!”古慶辰打斷了項禹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你完全可以回去找他當面對峙,不過,據(jù)我所知,古叔叔的脾氣不怎么好,特別是觸及到他的利益的時候。”項禹向外走著,但是停住了腳步,沒有轉(zhuǎn)頭,“啊,順便提醒一句,他是不會讓任何人成為他的絆腳石的,你有把握贏得了他嗎?”
“你居然這么快就收集到這些資料。”
“也不怎么快呢,你一開始跟蹤小妖的時候我就開始調(diào)查了。”
“但是,你這樣做值得嗎?”
“啊?”項禹有點微微轉(zhuǎn)頭,他不明白他這樣問是什么意思。
“你這樣在背后保護她,她也不知道,不是嗎?”
項禹看著前方,微微地笑了笑,“保護她是我的事兒,知不知道是她的事兒,我管不了。”
古慶辰愣了一下,接著又說,“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那家伙呢,不過從小妖的嘴里,那家伙已經(jīng)死掉了呢。天下居然還有這么像的人啊,感覺像兩次輸給同一個人呢,這感覺,真差勁呢。”古慶辰自嘲似的笑了笑,“你在她心里不過也只是一個替代品罷了。”他望著項禹。
“替代品嗎?”項禹輕輕地說了句,“呵,小妖根本就不需要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