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此時倒沒有陳意沫想的那么長遠(yuǎn),此刻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現(xiàn)在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文馨的聲音透漏出不安:“請?zhí)拥钕沦n罪!”
林寒墨宸微微瞇眼,慵懶的歪頭瞥了文馨一眼:“怎么?文馨,連進(jìn)主子的房間要敲門都忘了么?”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不關(guān)他的事一般,什么情緒也沒有,可是,跟隨了他近二十年的文馨知道,越是這種平靜的時候,越是最危險的時候。
強(qiáng)裝鎮(zhèn)定,穩(wěn)住全身呼吸,以一種最平靜的語氣答道:“是文馨逾矩了,請?zhí)拥钕仑?zé)罰!”
“啊,小沫兒,打我干嗎,疼死了!”文馨忐忑不安的等著林寒墨宸的懲罰,誰料,林寒墨宸卻來了這么一聲,帶著撒嬌與親昵。
文馨驚異地抬起頭,頓時覺得眼前飛過一片烏鴉。
只見沫沫姐兩腿劈叉跨騎在太子殿下身上,雙手還扯著太子殿下的兩邊臉使勁往外扯,嘴里大吼:“林寒墨宸,文馨可是我的人,誰敢動她我跟誰急!”
文馨暈……感動是感動了,沫沫姐這么維護(hù)她,可是,她什么時候就成了她的人了?
估計(jì)陳意沫會告訴她一個很吐血的答案:在夢里的時候!
“啊,小沫兒,快放手,我要被你扯壞了!”其實(shí),林寒墨宸完全可以一腳把她踹開的,可是,他不是怕傷著了她的小沫兒嘛,俗話說得好啊,男子漢能屈能伸,在外要能伸得開,在家要能屈得下。
“那你還要那么陰森森的說話嗎?”陳意沫不喜歡他在她面前也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高深莫測的樣子,對付敵人可以如此,但是,面對她、他的親信們,她希望他可以敞開心扉,不要什么事情都是一個人扛著,那樣會把他壓垮的。
“小沫兒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林寒墨宸幽深睿智充滿魅惑的眸子認(rèn)真地盯著陳意沫忽閃忽閃的大眼,深情無悔!沒有正面回答她,卻說出了一個更深層的答案,文馨沒有聽懂,陳意沫卻是懂了。
她知道,林寒墨宸是想告訴她,她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不要說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她要他去死,他也會義無反顧!
也不管文馨還在看著,陳意沫撤開擰著他臉頰的手,改為雙手環(huán)繞摟上他的肩膀,將頭輕輕埋在他心臟的位置,閉上雙眼靜靜的體味,輕聲說道:“林寒墨宸,我聽到了!”
一種名為“淡淡的溫馨”的東西以他們?yōu)橹行模_始在整個房間里環(huán)繞散發(fā)。
“沫沫小姐,沫沫小姐……”又是一陣急促的聲音,某人也是毫無顧忌地沖了進(jìn)來,文馨定睛一看,對來人打了個口型:白雪姐,你慘了!
白雪“咦”了一聲,然后她就后悔了,不遠(yuǎn)處的大床上被壓在下面的那個人瞪著一雙晶亮晶亮、暗含危險的眸子狠厲的盯著她,上面那個人正在她震驚的時候,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白雪定睛一看,沫沫小姐?那……那個被壓的人是……太子殿下!
完蛋了!這是當(dāng)時白雪的第一反應(yīng),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白雪雖然不是六個人中年齡最小的,卻是膽子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