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林泛舟不假思索的親,不,應該說是咬,她就這樣月黑風高之下,咬上了墨子梵的嘴。
任憑墨子梵反應再快,卻還是破了。
墨子梵皺眉看向她,神色越發冰冷。
“放肆??!”風允反應過來,大吼了一聲,此時,一群人沖了過來,拽住了林泛舟。
“墨子梵,我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啊…”,林泛舟哭著,被一群人拉走了。
尖銳的哭吼聲消失在晚風中。
墨子梵嘴角流出鮮血,一旁趕來的清羽見到此景震驚了幾秒,隨后趕忙從廣袖中掏出方帕遞給墨子梵。
墨子梵神色蒼白,接過清羽的方帕輕輕捂在嘴角處,沉聲道:“今日的事,就當沒發生。”
清羽點頭,“是是是,我會封住他們的嘴,”看像墨子梵,余光卻瞥到了那個城樓下的小小身影,蜷縮在一團。
清羽輕咳一聲,“要不要去那邊坐坐?”
墨子梵卻在此時轉身,一言不發的融入夜色中。
清羽想叫,張張嘴,終究是沒有攔著。
他側頭望去,那個人也正看向這邊。
行過去。
“怎么不去兵樓里睡?”清羽拿著一件大衣,蓋在依依身上。
“開什么玩笑,那是人睡的地方么?,”依依往衣服中縮了縮,埋怨道。
清羽笑笑,坐在依依身旁,兩個人一同望著星空。
“喂”,依依打破了寂靜。
“什么?”清羽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和唐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清羽看她一眼,“就這回事兒唄?!?/p>
依依笑著問:“其實你也很喜歡她,對吧?”
清羽聽聞唰的起身,“外面有狼,你小心些。”
“喂,再陪我一會兒嘛,小氣!”依依氣呼呼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再想想那些男子光身子的睡姿和彌漫的奇特味道,便打了一個哆嗦,還是在這里好了。
她無聊中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委屈。自己受盡折磨來到這里,竟然還要睡在這沙土地上,昊王完全不知情,更令她無法釋懷的是林泛舟的那一吻。
“太可惡了,又不是你的男人吻什么吻,”依依想著,翻了一個白眼。
不知道發了多少牢騷,才入睡的。
依稀間,夢中,她問那個人。
“若我白發蒼蒼,容顏遲暮,你會不會,依舊如此,牽我雙手,傾世溫柔?”
他神情模糊,卻握住了自己的手,“我愿牽著你的手,靜度光陰。”
“別睡了別睡了,起來啦。”
“哎呀讓我再睡一會…”
“去去去我來。喂,快醒醒,”清羽晃晃她的肩膀,“昊王來了?!?/p>
依依翻了個身,“那又怎樣?!?/p>
清羽無奈,只好道:“敵人殺過來了!”
“啊啊啊啊逃命啊啊,”依依噌的站起身,大吼。
一堆人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哭笑不得。
“去洗把臉,”清羽回頭瞪了一眼哄笑的士兵,說道,“今天有任務?!?/p>
依依揉了揉雙眼,打著呵欠,“知道了”,走到水塘邊,一個不留神“唉喲!”栽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清羽額頭掛三道黑線。她真是越來越呆了。
幸好池塘不深,依依急忙爬了起來,對遠處的清羽咧嘴一笑,“我洗了個澡?!?/p>
清羽默默的轉過身,“我不認識你,我不是認識你,我不認識你…”
天微陰沉,日光被厚重的云朵覆蓋。
集合之后,清羽布置了各個分隊的任務。
“因這里地勢險要,山路奇特,敵人隱藏于群山之中,始終是個隱患。所以,你們這兩天的任務,就是帶上足夠的干糧,繪制出你們方隊所行的山路。都明白了么?”
“明白了!”
“很好,那大家準備一下,立即出發,兩日后,必須回來?!?/p>
“是!”
“喂!”依依借著大家都在上茅廁的功夫,一溜煙的跑到清羽身邊,小聲問,“我能不能不去?”
清羽舀著池塘的水,道:“可以啊?!?/p>
“那太好了,”依依笑。
“除非你暴漏身份,”清羽接著說,“不然以他的性子,你就是找死?!?/p>
依依愣了,隨即一揮手,“暴漏身份就暴漏身份嘛?!?/p>
清羽站起身,看著依依,笑容邪氣,“你現在還是不相信他和我們,那么我就來給你想個法子,讓你看看,誰對你是真心。”
依依皺眉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喂!有沒有人??!喂?。。∧銈冞@群混蛋?。±夏锘丶乙欢〞煤檬帐澳銈儯?!”
依依叉著腰喘氣,扯著嗓子在山林間吼著。
她撫了撫額頭的汗,靠在一棵樹上,休息。
“王八蛋蔣清羽,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本姑娘要是丟了性命,我就告訴唐棠,讓她不要嫁!給!你!哼,”依依不滿的嘟囔著,打開了包袱。
一壺水,干糧,還有地圖。
依依皺了皺眉,打開地圖。
“按我說的去做,大概明天這個時候,我會讓昊王知道你也來了,然后讓他去找你,哈哈哈,我是不是很聰明!”
蔣清羽的嘴臉浮現眼前,依依嘆口氣,心說我真想揍他一頓,然后開始找他所說的很安全的而且風景很好的巖洞。
慢吞吞的打開一看。
依依傻眼。
“蔣清羽!?。∧憬o我等著?。。。 ?/p>
一聲吼,驚起鳥亂飛。
地圖只是一張草圖罷了,而且是一張特別潦草的的圖畫,根本看不懂什么跟什么。
依依突然很想哭。
可是路還是要走的,被丟到這荒山中,才會讓自己死掉。她牙一咬心一橫就站了起來,收好包袱,賭氣似地像個無頭蒼蠅在山中溜達。
直到日落黃昏,依依也沒有遇到什么野人怪獸,這讓她放松了些許。
可是眼看夜晚臨近,自己也沒有找到蔣清羽口中的巖洞,她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遭罪啊。
她邊哭邊嘟囔著,可是自己身邊連個防野獸的兵器都沒有,她用袖子摸了摸眼淚。
一個人,總要堅強的。
她的臉很臟,可她沒時間去整理。她左跑跑右轉轉,選了一處比較好的地方,拾了些木柴,準備點起篝火,這樣比較安全。
可問題是沒有火可以點。
她嘆口氣,早知道帶個打火機穿越過來了。
只能鉆木取火。
她清理了四周,以防萬一,這片山林失火,這罪擔就更重了。
她拿著一根削好的木柴,坐在地上,對這一塊大木頭開始使勁的鉆。
已是立秋,山中很冷,但好在她穿的是戰袍盔甲,比較厚。
鉆一塊木頭,還是弄出了一身的臭汗。
她也不在乎,用袖子一抹接著鉆。
在最后一絲光亮隱滅之前,她成功的鉆出了火。
那根木頭很粗壯結實,再加上她又弄來的好多木柴,熬過這一晚,應該是夠了。
“想什么呢?”
“沒什么,”墨子梵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
“看你一個人愣神,想誰呢?”清羽嬉皮笑臉的湊過去問道。
墨子梵揉了揉額角,“山里的猛獸很多,不知道明天能回來多少人。”
清羽笑了笑,“他們又不是沒有兵器——等等!”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墨子梵蹩眉,“干什么一驚一乍的?”
清羽張著嘴巴緩緩扭動脖子看向他。
“魅兒沒帶兵器…花擦她沒帶兵器可怎么辦…墨子梵知道一定會殺了我…”,他心中默默的想,隱隱覺得背后陣陣涼意襲來。
“沒什么…我覺得…我們的士兵,都很聰明,沒有兵器……還有木頭當棍子用嘛。”
墨子梵瞇眼看向他,“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
清羽立即嚴肅了臉,“怎么會!出征打仗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
他不說,墨子梵也不能難為,淡淡道:“既然沒事兒了,就去睡吧?!?/p>
清羽應了一聲,望了一眼外邊漆黑的夜,嘆口氣。
“愿上天保佑你,魅兒….”清羽默默的懊惱著。
第二天一早,山林里的清脆鳥叫就開始不絕的啼叫起來,依依想要翻身個身表達自己的不滿,卻發現手腳都被牢牢的捆綁了。
她猛然睜開眼。
樹下的篝火已經熄滅了,再看自己,被綁在了樹杈上。
最關鍵的是,那些繩子都打著的是可解的扣子。
“誰這么好心,怕我掉下去,還專門給我綁到上面,難道是蔣清羽?他良心發現?”依依疑惑的解著扣子,一面嘟囔著。
樹不高,她好歹也是練過武的,直接躍下。
她無意間一瞥,發現自己睡的這棵樹上有很多抓痕。
仔細一看,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是猛獸的利爪留下的痕跡。
她又看了看周圍,發現了一灘血漬,但是沒有發現任何尸體。
依依呆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看來那個人不僅幫了自己還救了自己。
依依咬了咬嘴,在林間大吼,“多謝前輩相救?。。?!”
林間的薄霧還未完全消散,聲聲悅耳婉轉的鳴叫彌漫在林間。
陽光剪影落下,更添幽靜柔美之感。
依依開始想辦法找回去的路,她把外衣撕成小布條,路過哪兒,就在哪兒做個標記。
擔驚受怕了一路,午時才打開包袱,吃了些干糧,喝了些水。
自己好像從出生都沒有這么慘過。
依依的骨子里,也是個性格倔強的人,她面對這些困難時,沒有想過退縮,沒有想過等誰來救。全靠自己。
她吃著干糧,一面警惕的望著四周。
一只小松鼠。
依依笑了笑。那只小松鼠藏匿在樹葉下,兩只眼珠子一動不動的望向這邊。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依依微微皺眉,掰了一小塊饅頭扔過去,卻發現那只松鼠一動不動。
她有些好奇,慢慢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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