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行，那我就坐著等吃了，頂多我來洗碗好了。”安姬馬上爽快地走到飯廳。
于舜陽搖頭一笑。也端著菜跟著出來。
在吃飯的時候，于舜陽一個勁地往安姬碗里夾菜。然后自己低下頭扒著飯吃。安姬也沒有拒絕，只是覺得氣氛怪怪的。也就隨便找話題聊聊。
“今天醫院不忙嗎？”
“也不是特別忙。你要多吃點。”說著又往她碗里夾菜。
其實醫院從早上排到下午都已經約滿了人，只是于舜陽不放心安姬，所以才利用中午休息的兩個小時跑回來一趟。
“安姬，你頭還痛不痛？”
“哦，睡了一覺就好多了。”
“那個……”
于舜陽猶豫了一會兒，安姬瞪大眼睛等著他。最終于舜陽說“晚上有空嗎？”
安姬心里有點納悶，因為她想等的是于舜陽的告白，而不是這些繞來繞去，繞半個世紀也說不到重點的話。
“有空又怎么啦？”
聽安姬的語氣好像有點生氣，于舜陽小心地詢問“要不，我們晚上去看電影？”
安姬故意刁難他。“我不去。”
“怎么啦？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
越想越不對勁，于舜陽納悶地看著安姬，心里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言來。
吃過飯后，安姬謊稱頭痛，連碗都沒洗就直接走進了房里。
于舜陽心不在焉地洗好了碗，在上班前，他敲了敲安姬的房門。
“安姬，我去上班了。”
安姬懶懶地躺在床上，好半響才懶懶地應了聲“嗯”。
市醫院辦公室
一名年約四十歲的婦女坐到于舜陽面前。臉色有點蠟黃。她張開脫皮的嘴向于舜陽訴說自己的病癥
“醫生，我發現我的左邊乳房最近有點脹痛，而且邊邊好像有點兒硬，你說會不會得乳癌呢？”
于舜陽在為中午和安姬的話發呆中，絲毫沒有聽到面前婦人的話。
“醫生……于醫生！”
婦人又連續喊了幾聲，于舜陽才反應過來。
“你說說你的病癥吧。”
于舜陽的反應惹得婦人語氣也不太友好。“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不好意思，麻煩你再說一遍吧。“
不得已，婦人無奈地又說起自己的病癥“我的左乳房邊兒上有點硬，還有點兒脹痛。你……”
不等婦人說完，于舜陽便打斷道“我開個單給你驗驗。”
“哦，好啊。”
但當婦人接過單子。她的臉色馬上由黃變黑。她看看于舜陽又看看單子，然后臭罵一句“你這醫生神經病啊！我說我乳房痛你給我搞個驗孕的單。我要投訴你！”
結果，一整個下午，周展鵬就暫停了于舜陽下午的看診活動，并且親自披掛上陣為方才的那名婦女看病。這樣才沒有把事情鬧大。
到旁晚時分，醫院里才陸陸續續地少了些人。周展鵬脫下白掛袍，來到于舜陽的辦公桌前。于舜陽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外面像看著東西卻又不是在看東西。
周展鵬他話還沒出口，于舜陽就已經說“周主任，今天謝謝你了。”
“舜陽，你今天到底搞什么鬼，我認識的于舜陽連手術室的活都敢上，他可是從來不會犯這種小錯誤的。”
于舜陽低頭不語。良久才說“我會向院長匯報這次的事，對于我造成醫院聲譽的損失，我感到很抱歉，你們就扣掉我這個月的獎金昨晚補償吧。”
周展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獎金是一定要扣的，可是作為朋友，我也想知道你今天為什么會心不在焉？”
于舜陽還是低頭不語。周展鵬也是聰明的男人。可以讓男人煩惱的只有兩種東西。一個是錢，一個就是女人。
這于舜陽生于醫護世家，自己又是市里的全科醫生。錢肯定不缺。所以能讓于舜陽煩惱的肯定是第二個原因。
“最近，安姬很少來找我老婆了。”
于舜陽果然有反應。只見他稍微抬了下頭，看著周展鵬欲言又止，然后又很快垂下頭去。
周展鵬乘勝追擊“你最近和安姬處得怎么樣？”
“也沒怎么樣？就是今天……”
“今天怎么了？”
也只有話題牽扯到安姬，于舜陽才變得比以往多話說。他從桌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慢吞吞地說道“我今天約她去看電影，她沒答應。”
“你難道就為這事？”
“嗯！”
看于舜陽老實巴巴的樣子，想必是第一次約女孩子而被拒絕了。周展鵬瞬間無語。但作為朋友他覺得自己有義務為于舜陽理清思緒。
“那么舜陽，你和安姬現在是處于那種關系？
“其實。。。。。我也很迷惘，她對我忽冷忽熱的，可我們連吻都已經接過了……”說到這里，于舜陽倒覺得不太好意思，臉紅得像喝了酒似的。
“你和安姬是在交往嗎？”
“或許吧。”
“什么是或許吧，你和她是男女朋友關系？還是普通的好朋友？”于舜陽這半子調就連一般耐性好的周展鵬都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于舜陽皺著眉頭，弱弱地說“她……沒跟我說。”
“那我問你，你向她表白時候，她的反應怎么樣？”周展鵬耐著性子再詢問。
“表白？”于舜陽糾結了一會兒，如實回答。“我沒說”
周展鵬立即恍然大悟，他手一拍“我懂了，正因為你沒跟她說，所以她才生氣的。舜陽，你想想嘛，有哪個女生不喜歡聽甜言蜜語的。你聽我的，你馬上買一束花，今晚就向她袒露自己的心聲，或許你的問題就解決了。”
“是嗎？對哦。“想著想著于舜陽的臉上立馬咧開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帥氣地站起來拍拍周展鵬的肩膀說“謝謝你，展鵬，改天我請你吃飯。”說著便飛似的溜了出去。
周展鵬難道看他這么開心，也故意整他說“喂喂喂，臭小子你的報告還沒寫呢？”
于舜陽從門口回過頭來答話“我晚點發郵件給你。”
周展鵬嘻嘻地笑了兩聲，提起電話摁下去“喂！老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