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的邊陲重鎮(zhèn)LS位于雅魯藏布江支流LS河中游的河谷平原,海拔3658米,是XZ政治、經(jīng)濟(jì)、文化的中心和交通樞紐,更是佛教文化的傳教神地,其濃厚的宗教色彩感染著到這里來的每一個人,以使其聞名于世。
李怡燃和陶小虹經(jīng)過三天兩夜的長途旅行后終于到達(dá)了LS這座充滿神秘色彩的城市。一路上,陶小虹不時地對李怡燃噓寒問暖,買來各種小吃和時鮮水果勸說她吃下去,還按時要李怡燃吃下同她吃的一樣多的飯菜。有時候,李怡燃實在沒有食欲,陶小虹就小孩子般地撒嬌說那她也不吃了,就陪同著姐姐一起挨餓好了。陶小虹這一看似賭氣但卻充滿著善意的舉動讓李怡燃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可不愿意餓壞了陶小虹的身體,無奈之下,她只好強迫著自己陪著陶小虹一口一口地咽下碗里的飯菜。每次吃過飯之后,李怡燃都覺得陶小虹就像是同她結(jié)識了很多年,很了解她一樣,買來的飯菜總是她平日里喜歡吃的。正因為身體得到了足夠的營養(yǎng),所以在旅途中,她雖然憂傷但身體卻并不感到勞累。一到LS這座向往已久的城市,李怡燃的心緒就變得激動而又多愁起來。
下車后,提著簡單的行襄走在陽光燦爛的大街上,抬頭望著頭頂上那片晶瑩透明而又一塵不染的蔚藍(lán)色的天空,心里的煩鬧和憂愁就仿佛伴隨著那朵朵飄動的云彩而迷亂起來,一時就覺得心里空空的,有種游離于塵世之外的感覺。要不是陶小虹不斷的提醒要她小心車輛,李怡燃真的以為自己已遁入了空門,進(jìn)入到了一個沒有憂傷和煩鬧的超然境界里。此刻,她的心里就只想著布達(dá)拉宮這個帶著傳奇色彩的神秘宮殿,仿佛只有虔誠地跪拜在那些佛像面前,她內(nèi)心里的孤寂和苦悶才能得到宣泄,她漂泊的心靈才能得到駐足停留。
這是隆冬時節(jié),冬日的嚴(yán)寒凍結(jié)了大地,覆蓋了綠色,放眼望去,四周的山上都是白茫茫、光禿禿的一片,但LS市的街頭上卻是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各種膚色的人接踵而來,又匆匆擦肩而去。商販們的物品也是貨色齊全,琳瑯滿目,從XJ的哈密瓜、蘭州的啤酒到廣州的時裝,再到國外的首飾,一切應(yīng)有盡有,任你挑選。陶小虹在小販那兒買了一張LS市的全景地圖,然后拉著李怡燃的手走到街口邊的石凳子上坐下來仔細(xì)尋找起她們擬定好要游覽的地點來。看到她們此刻所在的位置距位于市中心的布達(dá)拉宮還有一段距離,陶小虹就用商討的語氣對李怡燃說道:“怡燃姐姐,你看,我們坐了這么長時間的列車,也夠勞累的了,今天就找個旅館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佛教圣地布達(dá)拉宮朝圣,你看,行嗎?”
“嗯。”李怡燃抬頭看著陶小虹那張紅潤光潔的臉龐愧疚地想到,一路上多虧有了陶小虹同行,不然的話,自己孤單寂寞不說,還有可能頭腦渾渾噩噩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就是到了目的地也只能是空等時光流逝,也許還會出現(xiàn)餓著肚子躺在床上發(fā)呆的情況。想到這兒,她感激地拉著陶小虹的手說道:“妹妹,姐姐我聽你的,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嗯,姐姐真好。”陶小虹確實有些疲憊了,一路上為了讓李怡燃吃好睡好,她不停的買這樣買那樣跑得腿肚子都酸痛了。此刻,她微瞇著雙眼望著李怡燃說道,“姐姐,有個要好的朋友幫我們預(yù)訂好了BJ西路的一個花園酒店。我那朋友兩年前旅游時曾經(jīng)在那酒店住過,他說那個花園酒店不僅環(huán)境清靜,設(shè)施也不錯,有暖氣,而且那花園酒店距離布達(dá)拉宮只有4公里的路程,打的只需要十分鐘就能到達(dá)。”
“姐姐啊,”陶小虹好像害怕李怡燃詢問是她的哪位朋友幫她預(yù)訂好了房間一樣,就趕快接著說道,“我來這兒之前,在網(wǎng)上了解了一下XZ的氣候,得知這里一天的氣溫變化很大,素有‘一天度四季,四時各寒冬’之說,是個理想的避暑勝地,但這大冬天的,我們來得不是時候,你得注意保暖,別把自己給凍著了,弄得哪兒也去不成。另外,怡燃姐姐,這高原上空氣稀溥,如果你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請及早告訴我。”
“哦,妹妹。”李怡燃沒想到陶小虹經(jīng)過了失去雙親和戀人的巨大打擊后,還能把生活中的一切打理得這么細(xì)致而又有條有理,尤其令她感動的是她把她當(dāng)作是了親人般地呵護(hù)著,一下子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像她一樣,不應(yīng)該一直沉迷于痛苦的境界中,而是要學(xué)習(xí)陶小虹這種拿得起,也放得下的精神。望著空曠高遠(yuǎn)的天空,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曾經(jīng)同苦樂年華聊說自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是個堅強得壓不夸折不彎的人,于是,她在心中暗下決心要重新變得堅強起來。轉(zhuǎn)過頭來,佩服地望著陶小虹,一股愧疚之感又襲上她的心頭,“妹妹,”她說道,“我覺得我這做姐姐的太不稱職了,不但沒有照料妹妹你,反而還事事都要靠著妹妹去張羅,從現(xiàn)在起,妹妹你好好休息,一切都由我來打理。”
“不,姐姐。”陶小虹出乎意料地說道,“照顧好姐姐是我的責(zé)任和義務(wù),我希望看到姐姐在我的照料下重新對生活樹立起信心。對了,姐姐啊,這旅途上的事兒你就歪操心了,我希望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旅行后,姐姐能從失去親人的陰影中走出來。對了,姐姐,都說時間是醫(yī)治傷口的良藥,妹妹我就是讓流逝的時光給淡化了心中的痛苦,從而萌生出了新的希望。”“啊,”陶小虹意猶未盡而又若有所指地接著說道,“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能夠重新?lián)碛幸环萏鹈鄣膼矍椋铱释麗廴擞盟菍掗煹男亟髶砦胰霊眩屛以谒菧嘏男靥派系玫綄捨俊!薄皩α耍彼钼嫉氖郑敖憬阊剑蚁嘈旁诓痪玫膶恚阋矔碛幸环轀剀袄寺膼矍榈摹!?/p>
“哦,妹妹。”李怡燃哽咽了。她在心理說道,“讓時光把一切苦難都帶走吧,就讓一切隨緣吧。”閉上眼睛,頭腦中就出現(xiàn)了想像中的苦樂年華的身影,慢慢地,那身影竟然和王志凝望她的眼神融合起來,幻化成吳嘉臨終前把她托咐給王志時的悲切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