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道錫快步來到了客房部,只見幾個打掃衛(wèi)生的大嬸在走廊的各個房間忙活開了,他稍稍放慢了腳步很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蘇小花房間門口,正巧這時一個剛從隔壁房間打掃完的大嬸,直接跳過了小花的房間,轉(zhuǎn)而走向了對門的房間。
“大嬸!這間你好像漏了?!毕虻厘a輕輕拍了拍大嬸的肩膀好心的提醒道。
大嬸不耐煩的轉(zhuǎn)過頭來,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橡膠手套道:“這房間沒人,門都鎖著呢!”淡淡的說完,便又推著清潔工具朝著對門走了進去。
聽這個大嬸這么一說,道錫這才趕忙轉(zhuǎn)動了一下門鎖,任憑怎么使勁門始終打不開,剛剛還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此刻忽然變的有些緊張了,于是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熟練的按下快捷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那一遍遍反復(fù)的系統(tǒng)音。
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越發(fā)的在向道錫的腦海里慢慢滋生,心莫名的開始躁動不安,明明不是很討厭這樣的笨蛋嗎?這樣的人根本沒必要去在意?。∠虻厘a極力的想要去撫平自己那顆躁動的心,但越是這樣想,自己的心就越發(fā)收的更緊了。
為什么房門緊鎖著?為什么電話打不通?之前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N個問號不停的在向道錫的腦海中打著轉(zhuǎn),他再也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了,這樣種種跡象都表明著蘇小花可能會遇到危險,又或許已經(jīng)處在危險中了。
沒有時間通知任何人,向道錫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酒店,一口氣跑到了離這最近的一條沿海公路,心想著像蘇小花這樣的笨蛋或許只是突然想要出來透透氣,根本沒有想像的那么復(fù)雜,但他走完了一整條公路,也沒見到蘇小花的身影,于是他又來到了臨近海邊的沙灘上灰色的眸子漫無目的的四處環(huán)顧著四周,但這里除了被海水沖毀的沙雕,稀稀落落躺在沙子上的貝殼,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這一刻他向道錫從來沒有這么的不安過,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緊促了起來,腦海里不斷的搜素著跟蘇小花有關(guān)的地方,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蘇小花到底還能去哪里?向道錫心里不斷的默問著自己,突然一個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閃過了他的腦海。
于是憑著腦海中的記憶,大步沿原路又折了回去,長距離的來回奔跑已經(jīng)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繞過了公路終于那幢熟悉的竹樓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顧不得擦掉額頭的汗珠,他便大步朝著竹樓走了過去。
一進大門熟悉的面香味縈繞在空氣中,大清早的這面館的生意依舊還是那樣的火爆,帶著老花鏡大概50上下的老頭在柜臺前邊,優(yōu)哉游哉的撥弄著算盤,服務(wù)生們則手忙腳亂的來來回回在客廳了穿梭著。
向道錫穿著粗氣沖進了大廳,只要看到稍微跟蘇小花個子相仿的人,就一把拉起來看個究竟,連著幾桌客人被他無情的抓了起來,然后又重新按了回去,氣氛一下子也因為向道錫的突然闖入而變得異樣起來,所有的人的眼光里幾乎都透露這難以理解。
撥算盤的老頭余光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他可不能容忍大清早就來搗亂的家伙,此刻也正好是顯示他大堂經(jīng)理威嚴的時候了,老頭推了推老花鏡徑直朝著道錫的方向走了過去。
“喂~年輕人,要么就好好點上一碗面,要么就走人,別在這里搗亂!”老頭隨手用手里的賬本拍了拍向道錫的肩膀道。
“沒你的事,走開。”向道錫轉(zhuǎn)身一把推開了老頭,根本就沒把他當(dāng)回事,隨后直接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誒!你個臭小子別敬酒不吃?。∧阍龠@樣我可要叫保安處理了?!崩项^吃了一癟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
哪知等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向道錫早就已經(jīng)上到了二樓,完全無視了老頭,老頭這會直接氣炸了,于是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個對講機,沒過多久三五個穿著制服的保安變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便朝著二樓跑去。
整個二樓里里外外向道錫都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除了一大群尖叫的花癡,沒有任何蘇小花的痕跡,他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幾個保安已經(jīng)沖了上來。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剛上來的那個樓梯,沒有第二個可以逃離的出口,眼看著手里拿著電擊棍的保安正步步逼近,出于本能向道錫迅速靠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窗口。
朝著窗口向下望去,正對下方正好是軟軟的沙子,于是他想到?jīng)]想便打開窗子縱身一躍,樓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可是二樓,即使下面是沙子如果下去不穩(wěn)的話也會扭傷什么的,然而他卻就這樣干脆的跳了下去。
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見那些保安也沒追上來,向道錫也稍稍松了口氣,同時胳膊處隱隱有一股刺痛的感覺,抬起胳膊肘一看鮮紅液體已經(jīng)把衣服暈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