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冷易寒身邊的女人受傷了,我們都活不了了。”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沙啞,像是很久沒有喝水,喉嚨干涸才發出來的喑啞的聲音。富有磁性,卻又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聞言,幾個黑衣人的身體都狠狠的一顫。他們雖然很敬佩這個總是帶著斗笠或者面具的男子,可是每次聽到這個男子不帶感情,斌全給壓抑得恐怖的聲音,他們還是忍不住會身體顫抖。因為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一陣冷風吹過,幾個黑影瞬間消失在湖邊。這一夜,無比安靜,仿佛剛才的刺殺,都只是一場夢境……
而冷易寒,將醉傾城帶到客棧的房間后,只是將醉傾城嚴密地包裹在了棉被中,然后給醉傾城把脈,確定只是脈搏微弱一些,體力透支以后,這才微微松一口氣。剛才看到她突然倒下去,他都差點嚇死了。
不過……冷易寒看著那張蒼白的絕色臉蛋,眉頭緊皺。為什么她會受這么重的傷呢?而且,看她剛才出手的模樣,肯定是一個法力高強,內力雄厚的人,這樣的人能傷到她的,天底下應該也沒有幾個吧。
更何況,他并不知道她的實力,這才是最為讓人疑惑的一點。
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決定不去探究醉傾城的隱私。以為內冷易寒清楚,想要關系長久一點,退步和空間是必須的。而他,盡管不想承認,但是他心中最深處還是明白,她已經一點一點占領了他的領地。
而此時,已經過去了三日,醉輕狂卻是剛剛才回到九重天。站在房間外,輕輕地推開門,透過那黑色的帳紗,醉輕狂的瞳孔猛然睜大。她……她到哪里去了?她不是應該很久才會醒來么?畢竟那么重的傷……
來不及多想,醉輕狂直接在大廳里下令,在整個九重天開展地毯式搜尋。醉輕狂也沒有閑著,盡自己的法術開始在天地間‘掃描’醉傾城最可能在的位置。而這樣的搜尋,也是最耗費法術和精力的。
很久,醉輕狂收回法術,臉色蒼白透明,額頭間盡是細密的汗珠,淡粉的薄唇略微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若不是強大的意志力在,他早就倒下去了。此時,在九重天展開的地毯式搜尋也有了結果——找不到!
得到結果,醉輕狂沉重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氣,袖子中的大手緊緊地攥住,手背上青筋爆出,可見情緒相當激動。然而,站在醉輕狂身后的四位長老,則是冷汗淋漓地承受著醉輕狂身上發出來的低氣壓。
許久,醉輕狂睜開雙眸,道:
“挑選一百名法術精湛的人到乾坤大陸,你們,留在九重天。”聞言,四位長老均是震撼地看著他,想要反駁,卻在看到那緊繃的表情之后,甚么話都說不出來。然后默默地領命退下。他們早知天帝用情至深,卻不曾想……
當四位長老選出一百名法術精湛的人以后,卻看不到醉輕狂的身影。也不覺的驚訝,只是淡淡的拿出醉傾城的畫像,然后讓他們到乾坤大陸去尋找。他們當然知道,天帝肯定是先一步到乾坤大陸去了。
只是,心中還是不免疑惑。女凰陛下到哪里去了?
自然,醉輕狂確實是先到乾坤大陸來了,只不過他來到的地方,卻是醉傾城當初來的那個漁村的……另一邊。意思就是說,如果醉傾城在西邊,那么醉輕狂就是在東邊。兩個人之間,隔著上千萬里。
在九重天展開搜尋的同時,乾坤大陸的把各種族也在進行一系列的調查。可是卻不是尋找醉傾城,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醉傾城失蹤了。而她們,則是在調查那個突然多出來的九重天的領地到底在哪里。
雖然他們一開始還不太相信有九重天這個種族。可是當聚首之日的三天以后,他們去找那個大陸的時候,那個大陸卻被非常強悍的結界包*圍了起來,讓他們不得不驚疑難道真的有那個所謂的九重天?
但是,盡管他們已經探查了很久,卻依舊查不到一絲蛛絲馬跡。就連誰來過那個新的大陸,都查不出來。此時,八族的首領再次聚在一起,不過這一次,是真的只有八族的首領,而沒有把各種族的王后或者皇子公主之類的。
偌大的宮殿中,卻只放著八個寶座,圍成一個月牙的形狀。八個寶座的風格和顏色都各有不同。龍族淺藍色,鬼族黑色,妖族羅蘭紫,魔族灰色,人族金色,神族白色,夜族墨藍色,血族血紅色。
不過,八把寶座的奢華程度都是相仿的而已,均是低調的奢華。
八族的王都坐在各自的寶座上,除了夜君瀾一臉平靜,路西華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龍焰同樣一臉平靜,暮光也是一臉平靜以外,所有人的臉色不管是多是少都有些嚴肅。倒是神族的步贏天臉上是帶笑的嚴肅。
“對于九重天,你們怎么看?”最先開口的是魔族的宮極夜,他一臉的高深莫測,只是眼里有些嚴肅,想來也是覺得九重天不好對付。由宮極夜開頭,氣氛明顯沒有那么沉重了。至少不會壓死人。
“還能怎么看?就算是新的大陸周圍所布下的結界,足以證明九重天的實力。”步贏天唰的一聲打開手上的折扇,一臉笑意昂揚,隨意的扇著扇子。只是他的話卻讓場面再次沉默下來。雖然那是事實,可是還是讓他們覺得尷尬……
突然,魈樂看了一眼表情平靜的夜君瀾,響起當日八族聚首之時,就他一個人可以和那個絕美的女子說上幾句話,便開口道:
“夜王和那自稱是九重天的女凰的女子認識?”此話一出,立刻惹來其他人的注意,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夜君瀾的身上,只有路西華依舊是微微垂著腦袋,再加上戴著面具,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夜君瀾淡定的抿了一口溫茶,這才不急不緩的說:
“不認識。”聞言,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質疑。畢竟那天也就他一個人可以和那女子講得開。現在來說他和那女子不認識,實在是沒有一點可信。只是,如果真的不認識,只是兩個人比較有緣呢?
這也是未可知的不是么?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