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天氣那么惡劣!
如果直接用內力運起輕功離開的話,雖然逃得了,可是問題是,馬夫怎么辦?馬車怎么辦?糧食怎么辦?她現在的情況也支持不到她到達下一個目的地。更何況,馬夫說過了,一會兒說不定有大風雪,情況就更不容樂觀了。
但是,她現在還有的選擇么?拼了!
醉傾城簡單地用一塊布將一部分的糧食和水都包了起來,緊緊地纏在身上,隨手拿起了一把劍(因為醉傾城早就知道這一路不太平,所以還準備了一把劍防身)。戴上隨身的斗笠。隨后,迅速的掀開了車簾。
二話不說,醉傾城從馬車上一躍而下,一開始還是打著商量的口氣說道:
“這輛馬車和車上的東西給你們,可以放我走了么?”她現在還是要盡量避免使用內力或者法術,能輕松解決的就不能太麻煩。只是,那些強盜看醉傾城戴著斗笠,立刻就來了好奇心和興致。
強盜頭頭盯著醉傾城的斗笠,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開口道:
“那你也得拿下斗笠給我們看看才行。”聞言,醉傾城皺眉,只是那些人卻看不到,而馬夫早就躲起來了。想讓她拿下斗笠?她又不是笨蛋!要是那些強盜看到了她的臉,她就更別想離開了!
“癡人說夢!”醉傾城冷冷地說了這一句,沒有再打算和強盜們糾纏,腳尖點地,身影一閃立刻離開了原地,早已經出了樹林,迅速向南方掠去。而那些強盜一愣,明顯沒想到醉傾城會輕功。只是,那強盜頭頭立刻吐了一口口水,大聲道:
“兄弟們,給我追!別讓別人以為咱強盜不會輕功不會武!”那五十幾個強盜紛紛倒是,隨后竟然真的運起了輕功追去。雖然速度是跟不上醉傾城的那般急速,可是卻也可以在雪地上掠過來掠過去。
不久,因為身體的緣故醉傾城的速度慢了下來,立刻就看到那些強盜追了上來。這下子,冷靜淡定的醉傾城都想罵娘了。次奧!這年頭強盜居然也會輕功!這也特么的太坑爹了吧!丫的,走為上策!
可是,醉傾城準備加速的時候,小腿突然失去了知覺,醉傾城觸不及防,猛地栽倒在了雪地上。該死的,什么時候發作不行,偏偏這個時候沒了知覺!醉傾城從地上翻身爬起,而那些強盜已經將醉傾城圍了起來。
暗自咬牙,既然跑不動了,那就只能殺了!
醉傾城正想運起法術,可是突然透過黑色的斗笠勉強看見一個身影一晃而過,而那些強盜紛紛慘叫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傾城……”還沒等醉傾城再去捕捉那身影,就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身體猛地一僵,醉傾城迅速轉身。寒風吹過,掀起了那黑色的斗笠,眼前的視線突然明朗,入目的,便是一個銀色的身影!
在寒風吹起的那一瞬間,醉輕狂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心中是期待的。剛才他急速趕往京城,剛好就看到醉傾城被強盜包圍的場面,原本他是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是一看到醉傾城的身影,他就突然覺得熟悉。
所以,他才會下來搭救,直到現在,看到了那張絕美的臉……
長手一撈,將表情略微錯愕的醉傾城緊緊地摟進懷里,醉輕狂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再次跳動了。盡管,他的心在醉傾城那里,可是,他卻仿佛感受到了那不尋常的心臟的律動,讓他將醉傾城摟的更緊!
對于現在看到醉輕狂,醉傾城自然是驚訝錯愕的。她想象過無數被醉輕狂找到的場景,卻唯獨沒有想到是現在的這一幕!
只是,還好遇到醉輕狂了,否則她要是真的和那群強盜硬碰硬的話,吃虧的說不定還是她自己呢!
許久,醉輕狂才從狂喜中回過神來,立刻想到自己辛苦尋找了醉傾城這么久,臉色不由的沉了下來,冷聲質問道:
“你又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你受傷很嚴重!像你這樣亂跑,傷情可能還會加重,你到底還要不要命了!還有,你知不知道我……”說到最后,醉輕狂突然止住了,只是,一雙銀眸還是瞪了一眼醉傾城。
你以為我想跑啊!醉傾城在心里不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九重天離開的,所以,之前對于失憶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更何況,她自然是要命的,要是不要命的話,她早就和那群強盜搏斗去了!
更何況,醉輕狂剛才想說什么?
雙手抵著醉輕狂冰涼的胸膛,醉傾城掀開斗笠的簾紗,一雙血眸里全是調侃和戲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
“你剛才說,我知不知道你什么?話不能說一半的知不知道,吊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雖然她本人也從來沒有講過道德。醉輕狂見醉傾城那充滿戲謔的雙眸,卻并沒有妥協,冷哼了一聲便撇開了腦袋。
直到醉輕狂不想多說,醉傾城也不打算逼著他。只是,雙手一環胸,然后轉過身果斷的離開了。見此,醉輕狂哪里還有心情和醉傾城憋著,立刻長手一拉就把醉傾城給拽了回來。腳下一軟,醉傾城差點沒栽在雪地上。
狠狠的瞪了一眼臉色依舊冰冷的醉輕狂,醉傾城不滿的開口道:
“放開啦,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要是別人看到了,該怎么說?若是以前我當然不在意,可是我現在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被我的未婚夫知道了,該怎么想我!”可是以前也不見得你嫁人了就收斂的呀……
可是,醉輕狂卻因為醉傾城的話而再次沉下了臉。未婚夫?半瞇著的雙眸透露出危險的信息,醉傾城在心里得意的哼了一聲。她當然不會去逼他,可是她也可以用別的方法讓他自己開口的呀。
“你的未婚夫是冷易寒?”許久醉輕狂終于憋出這么一句話。其實要知道這個‘事實’并不困難。誰讓當初帶走醉傾城的就是冷易寒呢?醉輕狂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他還沒有見過,卻已經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冷易寒了。
聞言,醉傾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卻有一種默認的味道。
醉輕狂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死死的盯著醉傾城無所謂的小臉,心中的怒火早已經沖上了喉嚨,只是被醉輕狂緊抿著薄唇,不讓那滔天的怒火將眼前的小人兒燒成灰燼,盡管他現在很需要殺人泄憤!
發現自己的話有效果,醉傾城再接再厲,繼續開口道:
“知道是誰了還不快點放開,我跑出來幾天了,都不知道他擔心成什么樣子了。”不過,醉傾城的話沒有一點夸大,因為冷易寒已經差點將京城給搜了一遍了,都還沒有找到醉傾城,此刻的冷易寒已經瀕臨發狂了。
“不準回去。”再聽到醉傾城這么說,醉輕狂語氣不好地回了一句。該死的,雖然他現在很想沖到京城把冷易寒那個混蛋給殺了泄憤,可是他更在意的是,剛才不小心搭上醉傾城的脈搏,才發現這小人兒的傷害真的嚴重!
“不要。你不把剛才你沒說完的那句話告訴我,我就要回去!你不準我回去我就……我就不跟你回去!”說到后來,醉傾城還真沒想到什么好理由來威脅,本來想說‘我就死給你看’的。可是,這玩笑開大了可不太好玩。
只是,醉傾城就算沒有以死相逼,醉輕狂的臉色依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