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眼見一個男人橫在了自己和醉傾城之間,仿佛就像是他和醉傾城之間出現了一抹深不見的鴻溝,讓醉輕狂的心情瞬間降到了最冰點,隨時都有可能大開殺戒。
可是,那男人竟然也不是一般的倔,只是用憤怒的目光看著醉輕狂,仿佛對醉輕狂高傲的態度不滿,卻還是不置一語。
勾了勾唇角,醉傾城上前幾步,側手攀上男子的肩頭,一米七六的身高站在男子身邊,竟然也差不了多少,顯得非常有氣勢。
下巴微微一抬,醉傾城的眼神極致囂張,道:
“對我的人可要客氣一點兒,要是把他嚇壞了,你能賠給我?”
若說男子擋在醉輕狂和醉傾城之間的動作讓醉輕狂的情緒降到了最冰點,那么醉傾城的話語就是讓醉輕狂的情緒到達了負數。
不用瀕臨了,殺意已經聚集在了醉輕狂的雙眸,毫不掩飾!
“你的人?哼!”
同樣是狂妄的一聲,下一秒,那男子卻已經人頭落地。鮮血,滴落在醉傾城白皙纖細的手背,微微皺眉,醉傾城嫌惡一般的扔開男子的身體,掏出手帕狠狠的擦拭著自己手背上那一抹刺目的鮮血,隨后道:
“殺人也要注意一下位置好不好?不知道我有潔癖么?”
這話說的,仿佛死了一個人對醉傾城來說并沒有什么,仿佛醉傾城剛剛說的話并不是在維護那個男子。
然而,聽了醉傾城這話,醉輕狂的心情稍微好轉,卻仍舊沒有好臉色,冷著一張臉,狠狠地盯著一臉厭惡的醉傾城。
瞥了一眼仿佛還在生氣的醉輕狂,醉傾城撇了撇嘴,道:
“再不說話我就走了!”說著,還配合的轉過身,衣服準備走人的模樣。心里默默倒數著三秒,卻在剛剛數了第一秒的時候,手腕就已經被一雙冰涼的手攥住,然后,一陣天旋地轉,醉傾城已經落入了醉輕狂懷中。
得意的勾了勾唇角,醉傾城對醉輕狂的態度非常滿意。
兩人均是不說話,就如此抱著。風,帶著初春的微涼,牛毛般的細雨從天而降,潺潺流水清澈見底,池邊桑樹嫩綠。陽光,透露著些許薄涼,波光粼粼的池水,將那一輪涼日映得更為清涼透徹。
不遠處的大街一如昔日嘈雜繁華,叫賣聲吆喝聲不斷,馬蹄聲爭吵聲更是不絕于耳,世界,仿佛從未靜過。
然而,這一方小小天地,卻仿佛獨獨為他們綻放,靜,亦凈。
“傾城……”
那一聲輕喚,在出口的下一秒便被卷入風中,在空氣中傳蕩,然后消散。時間短暫,卻足夠讓醉傾城挺清楚。
沒有出口應答,醉傾城將耳朵覆在醉輕狂的胸膛。冰涼刺骨,卻莫名有些溫柔蜜意,耳邊分明該一片沉寂,她卻聽見了心跳。屬于他們的心跳。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沒有了往日最為吸引人的囂張,沒有了身為天下王者的霸氣狂妄,沒有了帝王的冷酷無情,現在的醉輕狂,身邊唯獨漂浮著那縷縷的哀傷。那聲音,似飄渺,卻又那么真實。
手心微微一僵,醉傾城緩緩合上了雙目,依舊沒有說話。
可是,她卻清楚,在聽到醉輕狂那近乎哀求的語氣時,她有過那種沖動,想要答應他。永遠不離開他。
可是,最終理智戰勝了情緒。她,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