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你在那邊多玩幾天,我也想去走走,然后我們一起回!”安撫好妹妹,江逸雷給遠在澳門玩牌的陳量打通電話,哼,不信你們如此團結。想整我,我先攪渾你們。
“喂,陳哥,我想和你談談!”他的語氣雖然還是淡淡的,但沒那么冰冷。
“老弟,什么事你說,只要我能幫忙的!”那邊傳來的語氣粗重,喘息。
“方不方便,我怎么感覺打擾到陳哥一展男人風姿的時候啊?”略有些笑意的聲音。
“哈哈,讓你見笑了!跟你就沒法比啊,哈哈,有事你說,我已經讓人退下了!”
“好,回來我給你找幾個正點的妞犒勞你!”江逸雷的眼里射出淡淡的寒光,可惜那邊看不到:“我今天很仔細的查了所有進出的人,最后出來的是‘禿子’倆兄弟,我的人在你們走后第二天才開始清場,你也知道我這里的,規矩很嚴,為了防家賊連門外的接待,都是從外面重新找來的生手。剛才任老的意思我明白,他現在沒有月牙,誰也調撥不了。我只是很遺憾,一個老大做事情這么沒有可信度,叫人怎么相信?”
“其實,背地里都這么說,但誰也拿不準月牙在哪?沒聽說?都反起來了,‘禿子’兄弟叫囂得最厲害。聽你剛才的意思,有人吞黑?”那邊猶豫起來。
“那我不敢肯定,但是陳哥你想想,我要吞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動手啊,且不說,我根本不知道開會的目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帶著月牙,那么多的兄弟我不是自找苦吃?最重要的是我不想靠向任何一邊,但是我相信陳哥你的為人,要是你主持全局,絕對不是這個樣子!”肯定加肯定的語氣。
“那是!誰像那個老不死的,天天沒事這管管,那扣扣,弄得兄弟們怨聲載道的,怎么,他自己弄丟了找你?”
“也不全是吧,估計自己也是沒轍了。但我不管怎樣一定要洗白自己,思來想去,最讓我放心的就是你啦,如果我有消息,直接告訴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就好啊!”無奈的聲音里有種某種堅定。
果然,那邊激動起來:“好,我讓我的人聽你的調遣,有消息記得第一個通知我。”
“人,倒是不用,你讓他們暗中仔細調查一下可疑的人,我有消息會先給你通通氣的。我們聯手一定能把月牙找出來,安全的放在你的口袋。只是,陳哥,可別忘了兄弟我喲!”
“不會的,我從來最講義氣,絕對不是過河拆橋的小人!”那邊看來很愉快,嗓音大得像在眼前。
“那就一言為定!等陳哥回來我為你接風!”江逸雷的嘴角翹起笑意。不過眼睛里一點溫度也沒有。
慢慢踱到三樓,站在酒柜旁邊。他低著頭并不說話,眼角卻一遍一遍的掃向來來往往的客人。一絲笑意涌向嘴角,果然有不少小混混在里面。平常他們哪有這份閑情逸致。一個領班默默的送來一杯紅酒。這是規矩,他不開口,別人不得隨便暴露他的身份。
眼看著到了晚飯時間,有的客人已經開始散場。只見最里面的小包廂里三個醉醺醺的男子和二個女子走了出來,邊走,邊拉扯著。小高不在,另外兩個男服務員趕緊上去笑著帶路。
不知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找茬的。其中一個小眼漢的拳頭在砸向同伴的時候,不偏不斜砸在其中一個服務員背上。那個服務員沒有吭聲,依然賠笑著在前面帶路。
“媽的,打你一下怎么了,還想捻老子出去,老子是沒給錢,還是怎么了?”見沒人理會自己的拳頭,小眼漢急了。“燕燕,寶貝你看著啊,哥哥再給你試試身手!”在拳頭又向那個服務員砸去的時候,旁邊的服務員手輕輕一帶,小眼漢一屁股坐在地上。
“先生,怎么這么不小心,摔疼了沒有,如果您覺得很爽,可以再來幾下,我們老板說了,不準和客人動手,但準許我們陪客人玩!您看,您還需要嗎?”趕緊扶起客人,檔了一下的服務員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聲音不大不小,幾乎在外面的人都聽到了。
江逸雷滿意的笑笑,一口飲盡剩下的酒,下了二樓。小高正坐在酒柜旁邊的藤椅上。看到他,微微動了動,沒有起身。
“這兩天忽然多了很多小混混,你看怎么辦?”小高壓低聲音對站在身旁的人說道。
“酒水本來是不打折的,那只有把小包壓在手里,提高大間所有時段的價錢,不打折。小包你只限制在正常客人的手里。每天預留幾個以防萬一。”江逸雷坐下來。“你去茶樓把李子和辛子接回來吃飯,菜你自己看著辦。我在這盯著。”
周圍的人影攢動,他坐在那眼睛也沒抬一下。二樓是小包多,中包少。三樓只有五個小包,余下是大間。前來,應該是打探消息,順便搗搗蛋的,基本上是沒有多少臉面卻又想出人頭地的小混混,憑一己之勇想折騰一下。江逸雷很理解。曾經的他比他們更狠,但更有膽識。一絲狡猾滑過他的眼底,利用好這些人有時候事半功倍!你們給我送錢來,我會讓你們吃虧嗎?哼!
起身來到吧臺,抽出幾張宣傳單。“小嚴,你去把媛媛叫來。”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讓一直默默注視他的吧臺結算員驚喜了一下。原來,老板認識我啊!
“好的,我馬上去!”驚喜的聲音有些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