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辦?周之若看著遠處抱著她人的無情,心中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味兒,心里想:為何在他懷里的不是她?忽然,她被這冒起的念頭嚇了一跳。
“之若,你看如今那魔頭看是真氣所剩無幾了,此時出擊罷?!绷址鍐栔竦闹苤?。
“不!”周之若突然道。
“為何?”林峰被她回答如此否決的態(tài)度一驚,反口問道。
“我,我等名門大派若趁人之危,傳出去有失顏面。”周之若靈機一動道。
“若是殺了這魔頭,江湖人不會介意這點細節(jié),只會在乎魔頭的死活,到時候我宗不就更加錦上添花,揚名四海?!”林峰辯不茍同的駁道。
周之若被林峰說的啞口無言,他說得不無道理,可是她便是不想遵從。
“多謝?!睙o情走至祝盈身邊,看著她從地上站起來,整了整衣裳,道。
“不必,她亦曾救過我。”祝盈眼神略帶感激,回憶般微笑,一頓,又道“好好照顧她。”
無情聽了她的話,微微點頭,略微看了看她便移開視線??闯鏊羌t云宗之人,不宜多交,瞥了瞥不遠處茂密樹叢的那一處不多言,駕鶴離去。
“師姐,對不起是我越矩了。”祝盈知錯能改的到周之若面前道歉。
哪知,換來的卻是一道鞭痕,好在倒勾鞭沒有真正打下去,不然得要皮開肉綻。
“之若!”林峰震驚欲要勸住,卻是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周之若收鞭,便出口方向走去,林峰看了看她,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柔弱的祝盈承受那一鞭臉上的痛苦,伸手欲去扶她,卻又縮了回去,心有不忍掏出丹藥給她道“吃下,之若脾氣沖了點,可是卻也心善,以后多注意著,快跟上吧。”
“多謝師兄?!弊S肋@師兄心地很好,在紅云宗貴族子弟云集的地方,她們平民是常常被看不起的對象之一,可是貴族子弟中卻有好心人在的,看看周之若之兄長與林峰師兄待她好,她都銘記在心。
夜杏朦朧睜開眼來,看見頭頂素帳,頭腦開始清醒忽而聽到聲響,側(cè)頭便看見門外,一角衣袍飄過,消失在門外。陽光照射在窗子有些微醺,看來是傍晚了,她睡了一白天?她微微迷蒙片刻。拉起被子,想著她是怎么回來的?;杳陨星也惶幔瑹o情是怎么擺脫哈里卡基的?還有為何記憶里有一幕是她執(zhí)劍刺穿孤獨蕭?是真的么?她伸出手,疑惑萬分的仔仔細細瞧著,真的殺了人沾了血么?分不清那是夢還是……
“小杏……”一只雪白的身形慢慢從門外走來。
夜杏蹙眉,以前紫小洛行為肆無忌憚的,并沒有今日這么拘謹呀?而且語氣眼神也不對?這是怎么?“小洛,怎么?”
紫小洛張了張嘴,欲要說什么卻被一聲放重的腳步阻止,遂,紫小洛動了動紫色的眼珠子道“無事,我找小白去……”找她算賬!差點害死小杏。便四腳連蹬跑了。
看著行為怪異的紫小洛,夜杏無語的坐了起來,就看到床頭的一個空碗,飄著淡淡藥香,香是香,入口卻是苦死人;忽然感到口中有點苦澀,許是游魂忘了味覺嗅覺了。來不及深究紫小洛的言行,便被腳步聲打斷,黑靴才踏入門檻她就聞到一股飯香。
哦!司空蔚,端著飯菜,一身黑白配的衣服……夜杏愣愣的瞪著眼看著他走來,以往只見他穿白衣,如今倒會穿不同顏色了耶。好吧,還挺……酷的。雖然手中端了飯菜,也不折損分毫,卻更感覺是個好男人……額,夜杏呀夜杏,你在想什么?夜杏回神心里驚慌呵斥自己,垂下眸子,微微窘迫。
“吃飯?!彼究瘴当砬榈畔嘛埐说馈?/p>
夜杏窘然的掀開被子,披上外套,穿上拖鞋(自然,拖鞋這東西這里是不會有的,是按她指示弄來的。),挪到飯桌前坐下……
無情在每逢危難時刻救她,司空蔚就在她需要人陪的時候陪侍在旁……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她緊緊皺眉,心中茫然不知所措。
“不合胃口?”清新的氣息好似撲耳而來。
“???啊-”夜杏咬著筷子出了神,被他一喚,神魂才從九霄云外回來,沒想要力過猛,不然嗑到牙。(影:扶額)
司空蔚無奈的搖了搖頭。
“飯桌前莫走神?”他好心提醒道,“有話吃完再問。”隨后站了起來,拿起藥碗走出房門,留下一臉問題的某人。一切動作都井然有序,優(yōu)雅地像吸血鬼伯爵。
“我是怎么回來的?”看到走進來的人,夜杏急忙問道。
“無情送你來的?!?/p>
“那他有沒有說了什么?”
“他把當(dāng)時情況都說了?!眰z人玩著一問一答地游戲。
“你跟無情是熟識?”
“不熟。”
“嗯……”夜杏沉吟不語,只是眼中醞釀著什么,腦子有些迷糊,便不多問罷了。
“那我是不是殺了……孤獨蕭?!”夜杏問話時有些躊躇,畢竟紫小洛不在,而她急切想知道答案。她可不想睡覺睡得不踏實,不等他喘息片刻便瞪圓了眼睛壓低柳眉迫不及待問道,其實她心里亦極度不信或是排斥這種可能,因為她并無理由這么做,他們亦無深仇大恨……
“沒有……”司空蔚風(fēng)輕云淡地坐在她對面道。心里補了一句:你就這么擔(dān)心他?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币剐幽樕蠎c幸的綻放笑容,松了一口氣,琥珀眼珠咕嚕咕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連道兩聲。
“你那柄劍從何而來的?或是來歷?”司空蔚問道。
“小藍兒給的,嗯……來歷不明?!币剐映烈饕宦暎恢肋@柄劍非凡,卻忽略了它的來歷?!霸趺??”
“可否給我看看?”司空蔚再次發(fā)問。
夜杏疑惑,他到是第一次這么多問,難不成劍有問題?
司空蔚平靜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或許不知。于是覆掌在微微泛著紅光的寶劍上,閉眼,抿唇,集中注意力,掌中發(fā)著淡淡的藍光,似是欲要探個究竟。
夜杏疑惑安靜的看著他的舉動,抬眼,不知是否她的錯覺,她看到他的唇色竟是微微的蒼白……
司空蔚眉頭一皺,再而舒張開來,放手,把劍遞給夜杏。“你這劍有古怪,可能有怨靈之類的寄存在里面,雖然方才沒有察覺到,不過找小藍問清楚較好?!闭f話有些快。
“我怎的不知?”夜杏拿過火星劍猛瞧,這劍常常傍身,竟然藏了東西?
“這劍在你昏迷后操縱你刺傷孤獨蕭。”司空蔚說到這看到對面夜杏睜大眼睛好似說:你不是說我沒殺孤獨蕭么?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他微不可見攏了眉,繼續(xù)道“他并無礙,那點小傷算不了什么,他日再去看他?!?/p>
說完收拾碗筷,便走出去……
“那無情呢?”夜杏把劍放置一旁,見司空蔚腳步就要越過門檻,于是沒頭沒腦問道。雖然知道無情能送她回來,她還是問了。
考慮到他可能聽不懂,想加深解釋,司空蔚卻回話了“他……沒事?!?/p>
殊不知,司空蔚背著她嘴角有一絲猩紅?;鹕綉已履且粦?zhàn)告捷,他現(xiàn)在還非常虛弱,方才還動用了恢復(fù)不多的真氣,這才導(dǎo)致牽扯到內(nèi)傷,遂,他才話不多說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