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多,好友來電話催促,今天要幫我去幾個地方擺攤,讓我快些過去。不知怎么搞的,牙突然開始隱隱作痛,可能是這幾天沒休息好,上火了?
匆匆出門,和好友匯合,心情已經(jīng)好多了,既然已成定局,就不必再多想其他,我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要做,分手了也好,讓我有更多精力放在賺錢上,兒女情長對我而言原本就是奢侈品,我現(xiàn)在的處境哪還敢再奢望其他。
今天生意依舊不錯,午飯時分正和朋友在餐館吃飯之時電話響起,看看號碼是他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但面無表情,不能讓別人看出我還在乎,接通電話,他問我在干嘛?我淡淡的回答吃飯。他或許聽出旁邊還有其他人的聊天聲,問我是在家里么?我依舊淡淡回答在外面。他說沒什么事情,掛斷了電話,心里一陣失落,多想再聽聽他的聲音,或許今晚過后,他將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牙齒依舊在痛著,而且越來越厲害,朋友點了很多菜,但我沒胃口,更多時候都捂著臉揪著眉頭聽她們閑扯。
真是應(yīng)了那句“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心情就不怎么好,現(xiàn)在牙又莫名其妙的痛,幸好今天生意不錯,還有些許安慰。
下午生意清淡了許多,我拿出手機和好友網(wǎng)上聊天
“妹妹,今天心情咋樣?好點了沒?他還是沒有和你聯(lián)系么?”好友問。
“心情不好,聯(lián)系過了,今晚我打算把他的東西還給他后明天徹底分手了”我回答。
“想開點,這個男人不屬于你,明天姐姐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忘了他,重新開始。”好友說。
“不了,不想找了,原本就不相信所謂的愛情,好不容易遇到他后相信了,結(jié)局是這樣”我無奈。
“他有什么好的,令你這樣神魂顛倒?”好友問。
“或許他是我這一生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可惜并不屬于我”我苦笑。
“晚上過來吧,我們聊聊,順便把他也帶過來,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令你這樣難過”好友說。
“看吧,如果他愿意,我就帶他過來”我說。
下午的時光異常緩慢,我們商量四點結(jié)束,好友說晚上去市區(qū)泡吧,我第一個推脫了,牙齒還在痛著,什么心情也沒有。
送完好友,他打來電話問我何時過去,我說不到五點,順便跟他提了下我朋友想見見他,他欣然答應(yīng)。
一路上他的電話不斷,仿似又像從前一樣,可惜此刻心情早已不同,再無閑心和他在電話中油腔滑調(diào)。
見到他時,我把駕駛位置讓給他,自己坐到旁邊,牙齒還是痛的厲害,半邊臉已經(jīng)有些發(fā)腫。
他好像剛洗過頭,臉上看起來很清爽,有股淡淡的清香散發(fā)開來,聞著很是舒服,他看到我問我怎么了?
“牙痛。”我依舊捂著半邊臉淡淡的回答。
“藥買了么?”他問。
“沒有,沒時間,等會再說吧。”我輕聲回答。
“等會去買點藥吃。”他邊看著我,邊開車。
他還是跟我嬉皮笑臉的,一點也看不出要分手的模樣,可是我心里不痛快,不想多說話,他還是老樣子,總是趁等紅燈之際把手伸過來樓我,這次再怎么躲都無濟于事,被他狠狠摟住。
“馬俊,有意思么,都要分手了你還這樣。”我說。
他笑著轉(zhuǎn)頭看我:“現(xiàn)在不是還沒分么。”
“懶得理你。”我扭頭望著窗外。
“你朋友怎么突然想到要見我?該不會讓我去開批判會的吧。”他笑著問。
“干嘛要批判你,我都說了明天開始正式分手了。”我說。
“那她是不是想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魅力這么大,讓你這么難過吧。”他還是油腔滑調(diào)。
“是丫,看看是什么樣的花心男人令這么多女人為他瘋狂。”我話中有話。
“和你相依為命永相隨,為你朝朝暮暮付一生,真真切切愛過這一回,無論走遍千山和萬水,和你白頭偕老永相隨,為你甘心情愿付一生,風風雨雨艱險去共存,陪你走過一程又一程,不后悔。”他突然大聲唱起那首“甘心情愿”,我曾被這首歌深深打動,而今,更像是諷刺。
一路上我話不再多,他想著法的像以前一樣逗我笑。雖然表面忍不住笑著,可是心卻是澀的。
一個小時的車程今天感覺特別快,很快就和朋友會合,由于我牙痛不想吃東西,朋友建議去喝茶,我看出雖然他不怎么樂意,但也欣然接受,喝茶之前,他找了家藥店陪我買了藥。
茶莊里有很多小吃,很多都是平時我愛吃的,但今天大多時間又在看著,肚子很餓,可是無福品味,待服務(wù)員上完最后一道點心,我問有蛋糕么?對方說沒有,很是失落,看來今晚又不能吃東西了。
他說想喝酒,可是茶莊里沒有,就下樓說是去買酒,我和好友邊吃東西邊聊著天,好友問的很是仔細,讓我一會等他來了后借故先出去趟,她和他好好談?wù)劊倚廊淮饝?yīng)。
他很快過來,手中拎著四罐啤酒及一個紙袋子,他把紙袋子給我,我打開一看,是兩塊奶油蛋糕,心里一陣溫暖。
面對幾十種小吃,他還是幫我拿出蛋糕讓我吃,還說這個不用牙齒嚼的,還能墊饑。
這是一塊巧克力水果蛋糕,很是緊致,我用小勺子挖了一口送進嘴里,他緊張的盯著問我好吃么?我細細品味著,不是很甜,一股巧克力及蛋糕的香味充滿口腔,不錯,點點頭。
他打開一罐啤酒,邊喝邊啃著泡椒雞爪,好友和他聊著天,我的話還是不多,偶爾插兩句進來。
蛋糕吃到一半,他突然問我有沒有帶煙。這正是一個讓我出去的好借口,我忙自告奮勇的出門去買煙,留他們兩個人在里面,我知道接下去好友要給他講課了,心里一陣開心。
我特意在外面多留了一會,再磨磨蹭蹭的回去。
看他的表情,好友應(yīng)該已經(jīng)問過什么話了,我把煙遞給他,只聽得好友繼續(xù)說著:“馬俊,你的做法令我很納悶,既然你們已經(jīng)不再聯(lián)系,為什么不能把對方直接刪除掉呢?”
“我們已經(jīng)不聯(lián)系了,刪不刪除有必要么?”他回答道。
“當然有必要了,你要讓英英安心,就必須這么做。”好友盯著他繼續(xù)說:“其實女人的想法和你們男人是不一樣的,你的每個舉動都會觸動到她的神經(jīng)。”
我平靜的呆在一旁聽他們的談話,更多時候都在沾沾自喜,好友字字句句都說出了我的心聲,只是此刻我依舊不露聲色,仿似在聽著別人的故事。
好友的口才我是深刻領(lǐng)教過,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說出來的都是一套一套,不得不讓人佩服。
“英英,我也要說說你,不要每天疑神疑鬼,既然馬俊說不聯(lián)系了,你就要相信他,只要你們兩個人誰也不理那個女人,她一個人最后也會覺得沒勁退出的。”朋友轉(zhuǎn)頭看著我說。
“可是真的是她加我的丫。”我又申明,“我可以發(fā)毒誓的。”
“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馬俊,你也要相信英英,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相信她不會說謊。”好友說,“如果你們還想走下去,馬俊你就得拿出誠意來,當著她的面刪掉有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大不了你回家再把她加回來,反正英英也不會知道,呵呵。”
我們都開始笑起來,只是我看得出,他的笑有些許無奈。
“這里有電腦哇,我現(xiàn)在就刪。”他說。
“沒有。”好友回答。
“那我手機又不能刪除的,要不去附近開間能上網(wǎng)的賓館好哇。”他笑著說。
“這個倒不用了,英英你要相信馬俊這次真的下定決心了,就不要再計較了,我知道你也放不下,兩個人就好好的,別再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吵架了。”好友給我們臺階。
看來今天真沒白來,起碼我出了一口氣,心情舒暢多了,之后話又開始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