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原來的正軌,上班,下班,回家,睡覺,阿峰總是那么忙,雖然我們并沒經常見面,可是短信依舊不斷,每天都傾訴著彼此的思念,我的生活開始有規律起來,只要阿峰有空,就會在網上兩個人隔著時空相伴,這種日子雖然單調但也感覺幸福,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我總會在阿峰的催促下依依不舍關燈睡覺,夢中與他相見,
時間一天一天在指縫中溜走。
直到有一天,我剛吃好午飯和朋友們在閑扯時,桌上的手機瘋了似的響了起來,這個時間段應該不會是阿峰,我清楚他的工作性質,白天的時候他不會閑到拿著電話和我傾訴思念。看看號碼,多么熟悉,是那個許久不聯系了的人--馬俊。接通電話,馬俊的聲音響起:“喂,干嘛呢?”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馬總啊,好久不聯系了,今兒個怎么有時間想到我來了?”我開始發揚一貫和他胡扯的特性來,嘻皮笑臉。
“我在喝酒,都是你認識的幾個朋友,上次你對我說胡子年底又威脅過你了?”馬俊一本正經的問。
“是啊,我不是第一時間給你電話了么,當時來的時候氣勢洶洶,我和他罵了起來,最后他罵不過我就威脅我,讓我等著,有我好看,這分明沒把你們放在眼里么。”我開始假裝嚴肅,其實這個話題若不是今天馬俊來電話談起,我根本就不再放心上了,反正我的事情太過麻煩,有誰肯真心幫我?但我話也得說給馬俊聽,這并不是我在瞎掰,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他根本沒幫到我什么,于是繼續說:“他還在我面前兇巴巴的說誰來找他都沒用,他不怕,想干架他奉陪。”
“你可有證據?”馬俊問。
“當然,每次他過來鬧事,我第一時間都用手機錄音了的,就怕日后出什么事情。”我說。
“行,我們等會過去找胡子,不然你薛英會認為我辦事不利,從此看不起我。”馬俊說。
我開始著急,他們喝酒了,如果現在過來這不明擺著要來鬧事么,如果鬧成了,今后胡子對我會有所收斂,但萬一他不買賬,那今后我豈不是更加麻煩?我剛想阻止,馬俊掛斷了電話不再羅嗦,我愣愣的拿著手機發呆,朋友問怎么了,我和盤托出,朋友也開始為我著急,一個勁的說好好勸勸馬俊,千萬別亂來,胡子是混混,如果惹毛了家里人會擔心受怕。這個道理我何嘗不懂,但既然馬俊這么說了,估計電話中是阻止不了了,看樣子我得回去,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同時我又翻開手機錄音,找出胡子威脅的那段話語,反復聽以便給自己更多的證據。
不多久馬俊又來電話:“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剛才我和你通電話是用免提的,他們都聽到了,而且很是氣憤,今天大家都喝了點酒,說上次事情沒給你辦好,今天讓你看看我們是怎么辦事的,等會就會開車過來找胡子,你也回去,但我希望你手上真有胡子威脅你的錄音,包括他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的錄音證據,今天非給他搓搓銳氣不可。”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不鬧,胡子今后肯定還是會過來鬧,我一鬧,說不定他就不敢再隨便過來鬧了,賭一把,既已決定,收拾好桌子,走出公司,一路上馬俊電話不斷,說什么事情要鬧大,不會放過胡子什么的,我笑笑不語。
片刻之后,我來到約定的地方,但沒有見到馬俊的車,于是掏出手機問他在哪里,結果回答說在拿家伙,今天非打斷胡子一條腿不可,聽到這里,我又開始著急,萬一真的大打出手,事情豈不是會鬧大?在猶豫和不安中我等到了馬俊的車子,馬俊坐在后排座椅上,另兩個人坐在前排,我打開車門打了個招呼后坐到馬俊身旁,同時看到前面座椅上兩個人臉色通紅,一看就知道喝過酒了,馬俊可能由于皮膚比較黑看不清楚,我輕聲問他怎么是人家開的車子,他在我耳旁說:“都喝過酒了,現在酒后駕車查的多嚴,你當我腦子糊涂么?”天,老狐貍!
車子駛到胡子家門口停下,前面兩個打開車門繞到汽車后備箱在拿東西,馬俊緊隨過去,而我則坐在車里沒動,靜靜的看著,因為剛才馬俊說過,先前過來之時曾和胡子通過電話,剛一接通就罵了他一頓,后來掛斷電話后連給他四五個電話都嚇的不敢接,估計這會肯定躲哪里去了,不可能會在家。
我看到他們兩個一人一根很長的棍子,馬俊手里空空如也,我明白了馬俊在挑事,他心里有分寸,不可能亂來的,心里也就定了下來,看到另外兩個要往胡子家沖的時候只聽馬俊在叮囑“就打胡子一人,他老婆孩子不許動”,我則像看好戲似的冷眼望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