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夏獨自睡在那張大得離譜的床上,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雖然加了一床棉被,卻還是瑟瑟發(fā)抖。尖銳的電話鈴聲兀禿地在安靜的公寓里回蕩,響了很久,無人接聽。但是打電話的人似乎格外執(zhí)著,幾次三番,似乎不將人吵醒,誓不罷休。但是床上的人似乎更固執(zhí),始終沒有伸手去接電話。
半個小時后,于凜冽風塵仆仆地趕回別墅,NeilBarrett的黑色風衣,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姿,但是他表情卻一臉肅殺,沒有換鞋就蹬蹬蹬跑上樓--莫非那個女人又敢夜不歸宿,白天還裝的那么乖。
上樓打開燈,他看到大床上蜷縮著的那抹小小的身影,松了口氣。關(guān)燈打算離開,卻發(fā)現(xiàn)藜夏的呼吸格外粗重,他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去摸藜夏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燙的驚人,"藜兒,藜兒!"于凜冽搖晃著藜夏纖瘦的身體,發(fā)現(xiàn)她始終沒有醒過來。
于凜冽連人帶被一起抱起來,就往外走。小王看到于凜冽抱著人出來,連忙下車打開車門。于凜冽抱著藜夏鉆進車子,"去醫(yī)院,開快點兒。"
車子在午夜空曠的大街上奔馳,于凜冽垂眸看著懷中的藜夏,她的臉白得幾近透明,卻暈染著病態(tài)的紅暈,緊緊蹙著眉,似乎很難受。
到了醫(yī)院,經(jīng)過醫(yī)生診察,是重感冒引發(fā)肺炎。醫(yī)生給開了液體,需要馬上用藥。
小護士小心翼翼地給藜夏扎吊針,但是藜夏的血管太細,一針下去沒扎進血管,藜夏皺緊眉頭,"呃……"
于凜冽立馬護住藜夏,"你到底會不會扎針,滾出去,叫護士長來!"小護士嚇得趕緊跑出去。
一會兒,一個年紀稍長些的護士進來后,給藜夏打上吊針。"先生,您看您女朋友都燒到四十一度了你才送她來醫(yī)院,高燒很危險的,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她一邊調(diào)整點滴的流速,一邊說,"您自己沒照顧好人,拿個小姑娘撒什么氣。"
于凜冽被護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反駁不出一句話,護士看了他一眼,"病人需要物理降溫,溫水擦身,額頭上的冰袋要及時換。"
"幫我叫個有經(jīng)驗的護工。"于凜冽實在沒照顧過人,對自己可真沒什么信心。
"先生,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到哪兒去給您找護工呢。"護士端著托盤出去了。
于凜冽磨磨牙,看到小王交完費剛回來,淡淡地說,"去弄盆溫水。"
小王馬上去買了新的臉盆毛巾,洗好后接了水端到床邊。于凜冽接過臉盆,"你出去。"
于凜冽看到小王走出了病房,順手關(guān)好門。然后輕輕解開藜夏的睡衣,轉(zhuǎn)身從臉盆里撈出毛巾,擠干水,輕輕擦拭藜夏精致的鎖骨、纖細的手臂……
藜夏像是在做夢,但是渾身的痛感又是那么尖銳。似乎全身都被繩子勒緊了,腦袋就像被打氣錘在砸,耳朵嗡嗡響個不停。慢慢的,她覺得身上輕松了一些,沒那么難受了。
于凜冽每隔一刻鐘就給藜夏擦一次身,并且換冰袋,雖然動作僵硬,像個機器人一樣但卻很用心。不過看到藜夏眉頭漸漸松開,臉上的潮紅也退去了,終于松了口氣。
夜班醫(yī)生下班前進來看了一下,"嗯,基本退燒了,但是傍晚的時候,應該會反復。一會兒去辦個住院吧,在醫(yī)院觀察一周,肺炎處理不好會引發(fā)合并癥的。"
"好。"于凜冽點點頭。
"病人飲食要清淡,我一會兒開些口服藥,飯后吃。"醫(yī)生在病歷上寫了些什么,轉(zhuǎn)身出去了。
藜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房間里有消毒藥水的味道,她想這里應該是醫(yī)院。側(cè)側(cè)頭,看到于凜冽靠在在床邊的椅子里,眼睛微微合著,眼袋有些重。藜夏還是覺得頭疼,剛想抬起手臂,卻發(fā)現(xiàn)手被于凜冽握著。
"別動,還打著針呢。"于凜冽馬上睜開眼睛,手上加重了力度,"想做什么,跟我說。"
"我想喝水。"藜夏的聲音十分沙啞,喉嚨里好像著了火一般。
"等著。"于凜冽松開了藜夏的手,起身倒了一杯水,將藜夏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喝吧。"溫熱的水流劃過藜夏的干疼的喉嚨,感覺舒服了一些。
喝過水后,于凜冽又將藜夏放在床上,幫她掖好被角。于凜冽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接通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只聽到于凜冽說,"嗯……今天不行……只能延期……"
藜夏知道于凜冽的行程安排,今天有個很重要的簽約儀式。看到于凜冽掛掉電話,藜夏才開口,"你去忙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沒問題會暈倒在家里?沒問題現(xiàn)在需要住院?生病了還逞什么強?"于凜冽語氣依舊冷硬,但是眼中卻是關(guān)切,"自己不會來醫(yī)院,難道連打電話給我都不會?"
藜夏發(fā)現(xiàn)于凜冽似乎真的有些火了,只好輕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么嚴重,其實我有吃過感冒藥的。"
"不就是生病么,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于凜冽看到藜夏小心翼翼的樣子,火氣頓時被澆滅了,"咳咳,我不該兇你。"
"沒關(guān)系,是我給你添麻煩了。"藜夏搖搖頭。
看到藜夏對自己這么客氣,于凜冽心里像是被人撒了一把鹽,說不出的難受,但是他知道,這是他自己造成的,以前藜夏對他雖然有意疏遠,但是從不設心防,從那一晚之后,她把自己的心收的更緊了。于凜冽柔聲道,"餓嗎?"
藜夏搖搖頭,于凜冽打開保溫桶,盛了一碗粥,"不餓也要少吃一點,醫(yī)生說,吃完飯才可以吃藥。"
把藜夏扶起來,給她靠了枕頭,于凜冽端起碗,喂藜夏喝粥,"不是喜歡這家的燕窩粥么,吃吧。"
"我自己來。"藜夏想要接過粥碗。
于凜冽瞪了一眼藜夏,"別亂動,手上打著針呢。"
藜夏之后乖乖吃粥,于凜冽一口一口喂得很是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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