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e一邊洗菜一邊說,"藜夏,你跟冽在交往嗎?"Helene雖然在國外待了很久,很注意個人隱私,但是她感覺得到,于凜冽對藜夏很不同。
"怎么可能。"藜夏攪拌調味料的手頓了一下,淡然一笑,"冽少爺不會看上我的。"他們只是交易,3個月后彼此陌路。
Helene笑了笑,"冽很厲害的,他想做的事情,從來沒失敗過。"
藜夏怔了一下,沒錯,一開始他就想讓她做他的女人,而現在他確實做到了。
Helene幫藜夏蓋上鍋蓋,"上學的時候,有一次演話劇,沒想到學校倉庫漏雨把我們的布景墻淋壞了,要知道那是3個美術生畫了一周才畫好的。話劇第二天就要公演,我們都傻眼了。冽讓我們繼續排練,他說布景墻他來搞定。"Helene頓了一下,"結果冽一個人,用了一天一夜,畫了一整面布景墻,比美術生畫的還要好。冽畫畫天賦極好,但是于叔叔說畫畫沒出息,冽還是學了金融,后來接手了公司。"
藜夏沒想到,強勢如于凜冽,也終究沒有辦法實現畫畫的夢想。他還是不甘心吧,所以才去米蘭那個藝術之都留學,還學了珠寶設計。
"美術界損失了一位畫家。"Helene嘆了口氣。
"商界多了一位奇才。"藜夏笑了一下,把盛世華天由最初的服飾公司,擴展到現在涉及珠寶時尚、餐飲娛樂甚至是地產開發的綜合型集團,于凜冽只用了3年。
"嗯哼,沒錯。"Helene點頭,"所以說啊,冽這么優秀的男人,要抓住哦。"Helene比了一個拿下的手勢。
藜夏搖搖頭,"我一直相信:真正屬于你的東西不需要強留,而抓不住的東西從未真正屬于過你。"
"哎呀,怎么能這么消極嘛,不爭取怎么會得到。"Helene想到某人,嘆了口氣,"不過……或許你是對的。"
瞿浩洋坐在餐桌前,看到菜一道一道往上擺,簡直懷疑Helene在廚房里藏了飯店的大廚。十個菜陸續上桌--龍井蝦仁、紅燒排骨、蒜泥白肉、松鼠桂魚、杭椒牛柳、菠蘿咕嚕肉、西芹百合、松仁玉米、杏鮑菇炒西蘭花、酸辣土豆絲。
最后藜夏將板栗土雞湯盛到湯盆里,端上桌,"菜都齊了,可以開飯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瞿浩洋還是有些不相信,面前的菜不但香氣撲鼻,葷素搭配合理,并且樣子也很漂亮,跟飯店做的一模一樣。
藜夏搖搖頭,"不是啊,酸辣土豆絲是Helene做的。"
"嗯哼,怪不得這個最丑。"瞿浩洋立馬說道。
藜夏看看酸辣土豆絲,土豆絲切得又細又均勻,鮮艷的青紅椒點綴其間,很漂亮,"哪里丑啊……"
Helene丟給瞿浩洋一記白眼,"那你就別吃。"將土豆絲拖到離瞿浩洋最遠的位置。
"憑什么你說不吃就不吃啊,我偏吃。"瞿浩洋拿起筷子去夾菜。
藜夏愕然……于凜冽幫藜夏解下圍裙,把她按在椅子上,"吃飯,別管他們。"
吃完飯,后瞿浩洋被關到廚房里刷碗,原因是Helene說,她跟藜夏煮飯,刷碗這活兒就歸瞿浩洋跟于凜冽負責。但是于凜冽說一個人刷碗就綽綽有余,他和瞿浩洋猜拳,結果瞿浩洋輸了。
"浩洋,你洗干凈些哦。"于凜冽拍拍瞿浩洋的肩回到客廳,繼續看球賽。
"你小心點兒哦,這些餐具是我從巴黎帶回來的限量款,很貴的哦。"Helene幸災樂禍地說。
"怕打碎就自己來洗。"瞿浩洋在廚房里喊。
藜夏聽到瞿浩洋在廚房里弄出的聲音叮叮當當的,"還是我去幫副總洗吧。"
"別管他,弄壞了,讓他賠。"Helene拉住藜夏,"帶你去看我的工作間。"
Helene帶著藜夏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里面擺了幾個模特跟縫紉機,有兩面墻都打成了柜子,格擋上擺放著各種材質的衣料跟服飾配件。一排衣架上掛著做好的成衣。另一面擺放著畫具跟書架,還有一張書桌。
"哇,好棒哦。"藜夏驚嘆道。藜夏家里只有一臺縫紉機,想要用什么材料,需要臨時到市場去買。
"反正家里就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那么多房間,我就把書房跟小臥室打通了,弄了一個工作間。"Helene看到于凜冽跟瞿浩洋都跟了過來,"你怎么不去刷碗。"
"本少爺已經刷完了。"瞿浩洋把卷起來的袖子放下來。
Helene把瞿浩洋跟于凜冽推出工作間,"你們出去好嗎,這是私人空間,謝絕參觀。"
"為什么她可以進去啊。"瞿浩洋不滿地看了看藜夏。
"這是設計師之間的交流,你懂什么,去看你的球賽吧。"Helene砰地一聲關上門。
瞿浩洋覺得門是蹭著自己的鼻尖關上的,嘟囔了一句,"不看就不看。"
Helene指著模特身上的一件半成品禮服說,"這個已經卡在這兒半個月了,裙擺總覺得缺點兒什么。"
這是一件桃紅色的禮服,纖細的肩帶上綴著流蘇,腰身十分服帖,裙擺是小拖尾的設計,但是確實有些過于簡潔了。
藜夏若有所思地看著禮服,Helene接著說,"我試過在上面加裝飾,但是會顯得很繁復,但是什么也不加,又太蒼白。要是它本身可以做造型就好了。"
藜夏想了想說,"你家有烤箱用的鋁箔紙嗎?"
"有啊,做什么?"Helene狐疑地看著藜夏。
"去拿一些過來,還有吹風機跟小噴壺。"藜夏神秘地說。
Helene馬上找來藜夏要的東西。藜夏先將鋁箔紙剪成大小合適的形狀,用小噴壺將絲綢質地的裙擺噴濕,然后將鋁箔紙附在裙擺上面,團出想要的形狀,用吹風機的熱風檔給鋁箔紙加熱。最后把裙擺整個弄干,等自動降溫后,打開鋁箔紙--一朵一朵立體感十足的花朵造型,就浮現在裙擺上了。
"藜夏,你怎么想到的。"Helene看著立刻靈動起來的裙擺,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我以前用這種方法做過泡泡紗。"藜夏打理著裙擺,"如果噴壺里加一些定型液造型效果會更持久,而且這些鋁箔紙包的久一點,效果也會好一些。"
"藜夏,你太棒了!"聽到Helene興奮的歡呼,于凜冽跟瞿浩洋也過來了看她們在做什么,Helene看到他倆過來,"冽,我想要調藜夏到設計部。"
不等于凜冽說話,瞿浩洋擺擺手,"阮小姐是我們海外開發部的人,要挖角……想都別想。"
"周一才去你那里報到,現在還不是。"Helene完全不買賬。
"嗯哼,阮小姐的任職可是我跟冽用年底公司百分之五的利潤增長換的。"瞿浩洋白了Helene一眼。
藜夏聽到瞿浩洋這么說,吃了一驚,盛世華天百分之五的利潤增長,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Helene似乎也吃了一驚,"哈哈……你要是做不到,明年藜夏就就調職!"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瞿浩洋老神在在地說。
于凜冽看看斗嘴斗得正歡的兩個人,"二位休息時間還在談工作,我深感欣慰。"于凜冽牽過藜夏的手,就往外走,"你們慢慢談,我們就不打擾了。"
藜夏被于凜冽帶出Helene家,直到坐上車子才反應過來,"我們就這么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于凜冽駕駛著車子,"有什么不好,難道晚上還要煮飯給他們吃,你不累?。?
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于凜冽關心人的方式總是這么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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