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城去往巴黎,跨越了半個地球。經過長途飛行,藜夏有些疲倦,但是卻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睡覺上。巴黎真是一個漂亮的城市,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花園。到處都有修剪得十分典雅的花圃,還有各種精致的景觀樹,每座建筑具有獨特的設計感,似乎連空氣里都浸潤著藝術氣息。
藜夏在酒店的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就坐在街角的露天咖啡廳,欣賞著美麗的街景。碧波蕩漾的塞納河從城市中穿過,像是一幅流動的畫軸,向世人展示著它的風韻。
于凜冽處理了一些公事,回酒店的路上,一眼就看到坐在街角咖啡座里的藜夏。冥冥之中,他總可以在萬千人中,一眼看到她所在的位置。
于凜冽吩咐司機回酒店,自己走向咖啡廳。藜夏出神地望著塞納河,幾只游船從河里駛過。夕陽像是在天際潑了一桶橘粉色的顏料,將一切罩在一層暖金的光暈里。
金色的夕陽勾勒出藜夏靜止的輪廓,配上身后美麗的街景,像是一幅構圖絕美的油畫。于凜冽不禁看呆了。這個瞬間太唯美了,于凜冽拿出手機定格了這個畫面。
咔嚓一聲,藜夏轉回頭,看到于凜冽舉著手機拍她。
藜夏笑笑,故意擺了個老土的剪刀手造型,沒想到于凜冽咔嚓一聲又拍了。
藜夏伸出手,“給我看看?!?/p>
于凜冽在藜夏旁邊的位子上坐下來,把手機遞給藜夏。
第一張拍的確實很有味道,第二張剪刀手的有些傻,不過很可愛?!斑@張不好看,刪了吧?!?/p>
“才不……我覺得挺好?!坝趧C冽搶過手機,把這張照片設置成了手機桌面,“我們回酒店準備一下,一會兒去秀場?!?/p>
“嗯?!稗枷狞c點頭,兩個人牽著手,散步回酒店去了。
巴黎時裝周,向來是全球四大時裝周的壓軸。不同于米蘭時裝周與倫敦時裝周的保守,以及紐約時裝周的商業化,巴黎時裝周是設計精英們展示自己才華的舞臺。
香奈兒承擔了本次巴黎時裝周的開幕表演??傇O計師卡爾拉基菲爾德在美輪美奐的羅浮宮里,上演了一場以水晶元素為主題的視覺盛宴。
藜夏飛快地在速寫本上記錄著閃現的靈感,真希望有一天,可以讓自己的作品也在這聚焦時尚的舞臺展示給大家看。
于凜冽注視著身側認真看服裝展示的小女人,她的眼中閃現著燦若星子的華光,那是為夢想而努力的奪目光輝。
第二天上午,于凜冽帶藜夏游覽巴黎,看過歷盡歷史風塵的巴黎圣母院,穿過巍峨的凱旋門,最后他們來到白鴿飛舞的巴黎戰神廣場。
巴黎鐵塔就座落在戰神廣場上,塔高324米,建成時是當時最高的塔。于凜冽跟藜夏并肩站在巴黎鐵塔頂層的觀景臺上,藜夏看著潔白的云朵漂浮在蔚藍的天空中,塞納河像一條絲帶,在如畫的城市中蜿蜒流過。
一抹溫暖的笑容浮在藜夏臉上,“阿冽,這里真漂亮?!?/p>
“藜兒,過來?!坝趧C冽將藜夏拉到面前。
藜夏抬起頭與于凜冽對視,“阿冽……怎么了?“
于凜冽深情地望著面前的小女人,“藜兒,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有很多的顧慮。但是,今后無論遇到什么事情,無論別人對你說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你都要給我一個親自向你說明的機會可以嗎?“
藜夏看到于凜冽眼底深深地掙扎,這些掙扎使平日里異常強勢的于凜冽看起來有些脆弱。
藜夏的心驀地一軟,“好,我答應你,無論什么事情,只有你親自告訴我,我才會相信?!?/p>
“藜兒,你要聽好,這句話我只說一次。“于凜冽握住藜夏的肩膀,“阮藜夏,我愛你至死不渝。“
于凜冽的薄唇突然而來的吻上藜夏的唇瓣,他身上特有的清新氣息將藜夏包圍起來。
藜夏的手臂抱緊于凜冽的勁腰,熱情地回應著他的吻。小小的臉頰上暈染上薔薇色的紅暈,清澈的大眼睛中散碎著盈盈的波光。
綿長的吻結束后,藜夏依舊靠在于凜冽的懷中,將臉埋在他胸前,“阿冽,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于凜冽彎起嘴角,抬起藜夏的下巴,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知道?!?/p>
站在300米的高空,一對互訴愛意的戀人,心似乎也靠在一起,溫暖的動容的。
藜夏知道,關于巴黎鐵塔還有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巴黎鐵塔的設計者亞歷山大·居斯塔夫·埃菲爾,在他人生最灰暗的時候,一直被一個叫瑪格麗的姑娘鼓勵著。這個有著清澈而倔強眼神的姑娘握著他的手說,“埃菲爾,不要放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建筑工程設計師,一定能設計出聞名于世的建筑。而且我要聽你在那座建筑上對我說你愛我?!?/p>
埃菲爾的事業終于獲得了成功,他也與深愛的姑娘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是他們的婚姻并沒有得到父母的祝福,兩人雖然清苦但也幸福。相伴15年后瑪格麗不幸病逝,留下埃菲爾靠回憶度過余生。埃菲爾為了證明自己對離世妻子的忠貞終身沒有再婚,守著對妻子的愛戀和懷念,建造了這座高塔紀念她,也讓自己能在離天堂更近的地方接近妻子。晚年時,埃菲爾登上巴黎鐵塔的頂端,在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他對蒼穹大聲喊著瑪格麗的名字說:“我愛你!“多年以后,這份愛的表白依然在高塔上空回蕩,巴黎鐵塔也因此成為忠貞愛情的象征。
(還有一章,稍后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