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凜冽撥了藜夏的電話,想要告訴她,明天他就可以回家了,可是打了兩次一直沒人接聽。想想前天,他打給藜夏也是沒說幾句話,她說有事情要忙,就掛斷了。于凜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好打給小王。
從小王那里,他知道藜夏的媽媽去世的事情。于凜冽的心情,完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想想藜夏那么愛她的媽媽,不知道他的小女人難過成什么樣子了。回想每次打電話時,藜夏什么都不說,還裝出一副過的很好的樣子,他就心疼得無法自已。為什么每次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在身邊!
"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于凜冽語氣很惡劣。
"阮小姐說……先不要告訴您……"小王聽出來于凜冽怒了。
"她說不說就不說!她讓你去死你也去嗎?"于凜冽咆哮。
"如果是為少爺保護阮小姐,我會的。"小王誠實地回答。
其實于凜冽是生自己的氣,他知道藜夏有多固執,聽到小王這么說,也沒什么脾氣了,"她還好嗎?"
"阮小姐前兩天回寧城了,不讓我跟著。"小王頓了一下說,"不過今天回來了。"
"我知道了。"于凜冽點點頭掛了電話之后又打給藜夏,還是沒人接。
于凜冽回到春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下飛機后剛打開手機,就進來一通電話,一看號碼,于凜冽皺了下眉,"喂。"
"冽,我回春城了,我們見個面吧。"南宮琉璃的聲音無比溫柔。
"我現在很忙。"于凜冽很擔心藜夏,在沒有看到她之前,誰都不想見。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南宮琉璃說得有些委屈。
于凜冽還是做不到對南宮琉璃完全無視,"地址。"
南宮琉璃報了地址后,于凜冽吩咐司機去市郊別墅區。
于凜冽到了南宮琉璃說的地址,看到一棟小巧的別墅。雖然已是深冬,庭院里卻還有幾株耐寒的植物生機勃勃。于凜冽伸手按了門鈴。
南宮琉璃打開門,房間里有烘焙糕點的香氣,她穿著碎花圍裙,笑瞇瞇地說,"冽,你回來了,快進來。"
于凜冽進了房間,也沒有脫外套,只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南宮琉璃又折回廚房,"冽,你喝咖啡還是茶?"
"不用麻煩了,有什么事兒一定要當面說?"于凜冽有些不耐煩了。
南宮琉璃自動忽略了于凜冽的不悅,繼續說,"咖啡可以嗎?"
"隨便。"于凜冽掃視了一下這座房子,應該是剛裝修沒多久,從擺設看起來像是婚房。
南宮琉璃從廚房端出來煮好的咖啡和剛剛烘焙好的點心放在于凜冽面前的茶幾上,然后倒了一杯咖啡給他,她知道于凜冽只喝黑咖啡,所以沒有加奶也沒有加糖。
"有什么事兒快說,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于凜冽并沒碰面前的咖啡。
"冽……我媽媽在催我結婚了……所以……我就把我們已經結婚的事情告訴她了……"南宮琉璃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于凜冽的表情。
于凜冽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所以呢?"
"媽媽怕爸爸會生氣,只告訴他我們是在交往……我想應該讓雙方家長見個面,確定一下婚禮的事情……畢竟……婚禮儀式還是應該要有的……"南宮琉璃聲音越來越小。
"三年前我應該就跟你講清楚了,我能給你的只是結婚證上于太太這個名分,而你也認為這個就夠了,你現在要婚禮是什么意思?"于凜冽目光涼涼地掃過南宮琉璃瞬間蒼白的臉。
"不是的……冽……我也有我的難處……以南宮家族在春城的威望,是不可能讓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嫁人的……"南宮琉璃垂下頭。
"如果你處理不好這些事情,當時就不應該在文件上簽字。"于凜冽拿出香煙,用藜夏送的打火機點燃,裊裊的煙味彌散開來,讓于凜冽看起來是那么不真實。
"冽……我是一個女孩子……每個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天可以披上美麗的婚紗……我也不例外……"南宮琉璃說著,兩行清淚滑落下來,"我會讓婚禮盡量簡單的,只請最親密的親戚和朋友……"
于凜冽一向見不得女人哭,由于心中還有對南宮琉璃的歉疚,實在做不到鐵石心腸,"婚禮……可以有……不過一切我來安排……但是不會在春城舉行。"
畢竟春城只有這么大,想要瞞住藜夏恐怕不容易,在其他城市應該會好辦一些。
"我都聽你的。"南宮琉璃乖巧地點點頭。
"沒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于凜冽將煙頭擰滅,放進面前的煙灰缸里。
"冽……"南宮琉璃扯住于凜冽的衣袖,"吃過晚餐再走吧……"
"我很忙。"于凜冽站起身來,向門走去。
"冽……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南宮琉璃囁嚅。
于凜冽轉過身,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南宮琉璃,"說。"
"我……上周去看過阮小姐……告訴她我們登記結婚了……"南宮琉璃還是了解于凜冽的,這件事情于凜冽必然會知道,與其被他查出來,不如自己坦白。
"你有什么資格找她?"于凜冽的黑眸瞬間陰狠起來,像是裹了冰晶的刀子,嗖地向南宮琉璃射去,"琉璃,不要跟我耍手段,如果你再去打擾她一次,你會第一時間收到離婚協議。不要試著挑戰我的底線,因為在我這里底線就是底線,即使是你,也沒有回旋的余地。"
"冽……不會了……我再也不會去找阮小姐的。"南宮琉璃搖搖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在于凜冽看來卻虛偽無比。
于凜冽走出這棟房子,砰地一聲甩上門。南宮琉璃怔了一下,跌坐在木地板上,果然和她調查的一樣,于凜冽對阮藜夏,動了真感情,跟以前那些鶯鶯燕燕都不同。她現在只能賭阮藜夏是個對感情摻不得一絲雜質的人,否則自己真的沒有一分勝算。
于凜冽吩咐司機回云天華苑,雖然他已經猜到藜夏應該不會住在那里了,但是他還心存一絲僥幸,希望她沒有離開。
(今日更新完畢,這幾天情節好壓抑,仙女們安慰一下偶受桑的小心靈吧,推薦、收藏、評論、書友印象,一個都表少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