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凜冽忽然想起來,他要藜夏留在他身邊時,藜夏說的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我自己,所以我沒有辦法自私。
原來她真的不是只有自己,她要為寶寶考慮,她可以委屈自己,但是她絕對不會委屈他們的孩子。
于凜冽一直都覺得藜夏那么痛快地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很反常,卻想不出理由。現在他終于明白了,只要能夠順利地離開他,為了孩子藜夏什么都肯做。
還有那天在雨軒茶舍的洗手間里,藜夏應該是妊娠反應,但是她卻說是腸胃感冒,并且堅持不讓他送她。
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答案昭然若揭,可是自己卻毫無察覺。
于凜冽的心臟似乎被人緊緊勒住,真的是心疼,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靜與淡定。大腦里只有一個想法,將藜夏圈在自己懷里,保護好她和孩子。
于凜冽大步走向宴會廳出口走去,他必須馬上見到藜夏,一刻也不愿等了。
南宮玦攔住了于凜冽的去路,"婚宴還沒結束,你要去哪兒?"
"我去哪兒不關你的事兒。"于凜冽拂開南宮玦的手臂,"讓開!"
"你把新娘一個人丟在婚宴上,這像話嗎?"南宮玦不肯讓步。
"我給她的承諾只是于太太這個名分,這個婚禮算是額外饋贈,要求不能太高。"于凜冽有些不耐煩,"我趕時間。"
"你不愛琉璃,就不要娶她!"南宮玦聽了于凜冽的話,立刻火冒三丈,揮起拳頭就朝著于凜冽臉上打過來。
于凜冽并沒有躲,而是順著南宮玦的拳頭,扯住了他的胳膊,肩部一用力,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南宮玦被摔在宴會廳走廊的地板上。
南宮玦愣了一下,他沒料到于凜冽的拳腳這么好,手臂撐地一挺身站了起來,又開始攻擊。
于凜冽壓腕別肘,控制住南宮玦揮過來的拳頭,勾起一拳打在南宮玦臉上,"我沒空陪你玩兒,給我躲遠點兒。"
Lee最先發現于凜冽跟南宮玦兩個人在走廊里打起來了,連忙跑過來。Lee絕對是沒事兒都能挑起事兒的主兒,怎么可能袖手旁觀,直接跑過來拉偏架來了。
不過即使他拉偏架,南宮玦一點兒便宜都沒占到。這時南宮琉璃也跑過來了。
"別打了。"南宮琉璃拉住南宮玦,"哥哥,快住手。"
剛好Lee拉著于凜冽,兩個人算是暫時分開來。
"哥哥,你這是做什么?"南宮琉璃聲音有些哽咽。
"替你教訓他一下。"南宮玦臉上掛了彩。
"你最好先跟你的家人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這種莫名其妙地抱不平,不要再有下次。"于凜冽推開抓著他的Lee,對南宮琉璃說,"如果覺得委屈,隨時打電話給張律師,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隨時可以辦手續。"
聽到于凜冽的話,南宮玦跟Lee都愣住了,南宮琉璃跟于凜冽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哪有婚禮之前就著手準備離婚的道理。
"我會處理好的。"南宮琉璃艱澀地點點頭。
于凜冽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南宮玦剛想去阻攔,被南宮琉璃扯住了手臂,"哥哥,別鬧了。"
"琉璃,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南宮玦握住南宮琉璃的肩,"為什么要被他這樣欺負?"
"他沒欺負我,我跟他怎樣是我自己的事情。哥哥,你就不要管了。"南宮琉璃眼中是深深地凄涼,"現在這種情況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會自己承擔。"
"琉璃,他究竟用什么威脅你?"Lee也能感覺到,南宮琉璃跟于凜冽的關系不正常,"你告訴表哥,我們一起想辦法,你總不能被他轄制一輩子吧。"
南宮琉璃臉上的笑容無比荒蕪,"如果真能被他轄制一輩子倒也不錯……他唯一可以威脅到我的就是……他不愿意一輩子轄制我。"
"琉璃,你為什么要這樣委屈自己!"南宮玦看著自己的妹妹。
"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你們越是替我抱不平,就越是讓我難堪,因為是我纏著于凜冽不放。我很愛他,愛到不擇手段的得到了這段婚姻,但是他不愛我。這個就是原因,你們滿意了嗎?"南宮琉璃抹去自己臉上的眼淚,"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面對這樣執拗的南宮琉璃,Lee跟南宮玦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去補妝了,你們如果愿意就回宴會廳吧,不想回去也可以離開。"南宮琉璃整理了一下披肩往休息室走去。
Lee覺得這件事情太棘手了,揉了揉額頭,對南宮玦說,"你再去勸勸琉璃,她這樣不行。我去跟舅舅談談,這種婚姻不要也罷。"
"嗯。"南宮玦點點頭,也跟去了休息室。
于凜冽先去到藜夏租住的公寓,敲了半天都沒人應門。隔壁的鄰居被于凜冽擾得不厭其煩,出來告訴于凜冽,這家應該已經搬走了,她親眼看到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拖著箱子離開的。
于凜冽當時就懵了,連忙派人去查找藜夏的下落,"就算把春城給我翻過來也要把人找到。"
于凜冽駕駛著車子,在路上尋找。只要一想到藜夏會帶著孩子離開自己,就心慌意亂地無法思考。他一定要想辦法留住藜夏,但是倔強如藜夏,他究竟用什么方法在能夠挽留呢?
于凜冽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查到了嗎?"
"阮小姐定了去鷺城的機票,飛機是晚上七點的。不過阮小姐現在人在墓園,沁暖小姐跟她在一起。"查找到藜夏下落后,對方連忙匯報。
"嗯。"于凜冽掛了電話,將車子往墓園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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