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的放縱除了帶來彼時的放松后,最痛苦的就是起床。頭昏腦漲,腦子里像是被灌了膠水似的,洗手間的鏡子印照出她蒼白的小臉,像是被霜打過的小花朵一樣,蔫蔫的有氣無力的。
真是不能熬夜的,她是一個極有生活規律的人,一到飯點就得吃飯,一到十一點就得睡覺。昨天回到公寓時至少是一點多了,哎,真羨慕公司里的女孩,有的幾乎是天天混著夜場上班時還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精致的妝容神彩奕奕的,她是老了嗎?皺了皺鼻子,鏡中的女孩依然年輕,只是眉頭不知何時染上了憂愁。
卡尼留了字條,今天他早早就出門了,說很重要的會議。她一個人窩在樓下的花布沙發里,翻開柜子,拿了個茶包,沖水,就著昨天剩下的面包圈簡簡單單的吃了個早餐。想著收拾一下,去城郊的溫泉村住兩天,天氣漸涼,給自己放個假,整理整理思緒,泡泡溫泉是個不錯的選擇。
行李很簡單,只是住一天,但還是帶了泡溫泉的泳衣,這個泳衣還是卡尼去年給她選的。因為知道卡尼的性向,她一貫把他當姐妹,卡尼的眼光一直是不錯,泳衣非常適合她。銘風,想到這個名字,心還是抽痛著,還是他教的她游泳的,第一件泳衣也是他送她的,用力的搖搖頭,好似這樣就能把充滿腦子的名字甩出去般。
手機的鈴聲把她從遙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不待她開口說話,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咋呼起來了。
:“夏洛,你今天才開機,怎么搞的,昨天電話都快打你打爆了。”蘇楚在那頭大呼小叫的,夏洛覺得自己幾乎能通過這電波傳來的聲音,預見到她在辦公室大呼小叫的樣子了。
:“怎么了,我昨天不是請過假了嗎?總監也批了呀。”電話夾在臉頰與脖子之間,她把她的精巧的木梳子放進去小化妝包里,對了,乳液也要帶一點,這還是卡尼從外國帶來的,小小瓶,很方便呀。
:“什么呀,你走了后,十點鐘,左銘風來到了公司,當時是王總監親自接待的,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不拍了,聽說非常挑剔。下午后王總一直打你電話,不知道是什么事。后來讓我找你來著,說找到你讓你立刻銷假,來公司報道,但是我跟你說喲,你不在真是可惜,左銘風真是很帥呀。”蘇楚熱情的聲音充滿活力,但這樣熱情的聲音帶給她的卻是不讓她煩惱的消息。
:“蘇楚,你就跟總監說找不到我,我手機關機了。我在外地渡假,趕也趕不回來,我明天也就回來了,后天上班。什么事也不急這一兩天嘛。”夏洛直覺這事有點蹊蹺,但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有時當只駝鳥,能把頭埋在沙里多一天就多一天吧。她還沒想到怎么面對左銘風。
:“好吧,那你可欠我一頓大餐呀。”辦公室中互相打掩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但借機榨一下油也是必要的,誰讓夏洛找了個名計設師男友呢。
:“沒問題,我回來就請你。”夏洛爽快的答應,蘇楚算是和她很投緣的,脾氣爽快,做事干脆。只是有時說著私密的話時真的讓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