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純男性住的房間,找不一絲絲女人留下的痕跡。關上房門,他嘴角彎起來動人的弧度。他猜的沒錯。
一覺醒來,竟不知道已經快要天黑了。她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她努力的在回想發生了什么事?她和蕭靖遠在吃飯,然后遇到左銘風和學姐,再然后他說要賣不如賣給她。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到今天嘎然而止。
在今天之前,她還在想著,是不是要給他們兩個人一個機會。能夠跟自己深深愛著的人在一起是幸福的。她只是很簡單的這樣想著,可現實是多么殘酷呀,一句話就把她打進深淵。
她不知道還能怎樣去生活,回到她成長的那個小地方。嫁給一個公務員,生一個孩子,操持家務,待奉公婆。這便是她以后要過的生活嗎?
蕭靖遠說過,她是最好的。誰都不能說她配不上,可是今天她給結結實實的教訓了一頓。對了,蕭靖遠他說要等她醒來。天,她拍拍自己的腦袋,怎么把這個事給忘了。
她用力的站了起來。生活再艱苦,也總得活下去,否則怎么對得起辛苦養育她的爸爸媽媽。冷水撲在臉上,帶著刺骨的寒意。她一直很怕冷,但今天她是應該好好用冷水刺激一下,清醒清醒。
樓下這時已經亮起了溫暖的桔黃色燈光。那道高大的身影正在料理臺邊,光錢打在他健碩欣長的身軀上,竟像是帶著天神一般的光圈。聽到了動靜,他抬起眼看著她,溫潤如玉的笑容讓她覺得在這一刻總還是有個人陪著她,不至于那么孤單。
:“你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好點了沒有?”蕭靖遠擺好了碗筷。她走到面前一看,一鍋稀稀稠稠的粥,切得細細的酸菜,剪得很漂亮的荷包蛋,還有一碟花生米。
:“這個你做的?”她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樣的人的手怎么會做著這些廚房里的雜事,而且做的看起來相當有水準。
:“你中午總共也沒吃幾口,快吃吧。”給她的小瓷碗盛好粥,他自己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粥熬得很好喝,軟糯香濃。溫溫的從口腔滑落到胃里,一下子全身都覺得暖了起來。拌的小酸菜很爽口,她吃了兩碗之后。臉上終于恢復了一絲血色。
:“夏洛,你如果還愛著他,怎么不跟他說清楚?”蕭靖遠知道這時這個話題很殘酷,但這是一個流著膿的傷口,他就是要狠狠割開它,然后擠掉所有的膿血,清洗,治療,最后才會結痂,才會遺忘。她以后的記憶中只能有他。
:“說不清楚的,當年我那樣離開他,現在告訴他是因為他的媽媽根本看不上我,一定要我離開,告訴他我是騙了他,我一直愛的是他。我現在都怕了,他會不會覺得這是另一個謊言,他認定我是個愛幕虛榮的女子,是因為他現在功成名就了才想著再回到他身邊。我怕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鋒利的刀子,而是人的嘴巴。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聽任何從他口中吐出的惡毒語言了。”夏洛輕輕的嘆著氣:“人總是不能只活在過去里,而愛情也不能成為一個人生命的全部,我還有我的父母,我已經在幻想中過了四年了。蕭靖遠,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