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站起身:“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拿起電話接通后,便走到外邊的院子。
蕭靖遠看著小姑娘臉的那一陣不自然,他渾身冷冽的氣場讓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菜似乎瞬間都冷掉了。
:“我只說這一次,以后有她在的場所,你們都要退避三舍。在這里,她才是主人,你們只是客人,請你們記住這一點,如果不清楚,我可以讓你們很快明白,讓我的人不高興會是什么后果。”蕭靖遠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睛盯著門外那個晃動的小身影,隔得那么遠,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她在講電話時,輕松,愉快,嘴角抿著笑意,在陽光下像個天使。
:“林朵以后不可以叫我小遠哥,請叫我蕭先生。不過以后我想我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這個菜你會是最后一次吃到。從今往后,你不要再來我家,我不希望夏洛有任何誤會。”蕭靖遠原本并沒想到要做到這種地步,可是不這樣做不行,難保那個小姑娘不會誤會什么。再跑掉的話,或許他就沒有那么好運氣,有一個左銘風可以讓她乖乖回來了。
林朵的眼淚已經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阮家瑞正要開口,阮家容見兒子臉色已經變了。便說:“家瑞,既然你容不得小輩,那還是少見面吧。”如果妹妹這時再說什么,只怕會把事情鬧僵了連回轉的余地都沒有。
夏洛走了回來,很不好意思的對著蕭靖遠說:“蕭靖遠,我有急事要先走。”其實并不是什么急事,只是卡尼回來了,她就想和卡尼說說話,和卡尼在一起即使只是吃點面條都覺得氣氛輕松愉快,在這里,即使是這樣美味的油燜大蝦她還是一點胃口也沒有,再呆下去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腦子一熱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舉動。
對面的林朵和阮家瑞雖然不再吭聲,但看她跟見了死對頭似的。眼神中帶著未消的怨恨與嫉妒。
蕭靖遠站起來,溫柔的看著她:“你等我,我去拿一下東西。”轉身上了樓。
:“夏小姐家教是這樣的嗎?對長輩也是這樣的沒禮貌的嗎?說走就走。小遠哥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他的妻子應該扮演什么角色你一點都不清楚嗎?”林朵抬起淚痕未干的臉,憑什么,癡心愛了他那么多年,她努力使自己變得那么優秀只是為了更配得上他,可是卻換來他這樣無情的拋棄與羞辱。
:“請林小姐不要說什么家教這樣的字眼,因為我一直以我的父母為榮,他們教我的東西雖然很普通但也足以使我受用一生。那林小姐是什么樣的家教呢?不止一次的對我冷嘲熱諷,會跳舞又怎樣?只要他是真心喜歡我,會跳芭蕾或只能跳廣場舞又有什么區別呢?林小姐,嫁一個男人,不是看他的條件有多好,而是他能對你有多好。蕭靖遠若不是對我好,這個東西在我眼里就像個玻璃似的你懂嘛?”夏洛清冽如水但又帶著點綿軟的嗓音柔和的說出了這些話,對著她晃了一下手中耀眼的鉆戒。林朵直接就紅了眼,卻想不起任何話反駁這些話聽著刺耳,可她卻一無法反駁。
阮家容看著眼前嬌小而倔強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贊許。沒想到看似嬌嬌弱弱,內心堅韌無比。
:“夏小姐是憑身份什么樣跟小朵這樣說話,若不是她當年退出,哪里還有你的位置?”阮家瑞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小丫頭,真是沒規矩。
:“憑今天我可以和蕭靖遠一樣叫媽媽,但她只能叫她阿姨或者換個別的,叫伯母也可以?”夏洛的輕聲細語的對著阮家容說:“媽媽,我今天還有急事,我想先走,改天我再和蕭靖遠一起回來陪您吃飯,我親自下廚做家鄉菜給您吃,但我做的不好請您不要笑我。”
阮家容笑著跟她說:“那好,我也想嘗點新花樣呢。你有事就趕緊先走了,改天我和你去逛街,你喜歡什么自己選,我還欠你一個見面禮呢。”這個女孩不卑不亢,從容大方,兒子的眼光的確是好的。
蕭靖遠穿上大衣,手上還拿了條羊絨圍巾,圍在夏洛的脖子上,繞了一圈:“下午氣溫會下降,你穿得是單薄了一點。”說完擁著她,轉身對阮家容說:“媽,我們先走,改天再回來。”
高大的身影擁著懷中嬌小的人兒,走出了客廳,消失在阮家容的視線中,她才輕輕松了口氣,還好這個媳婦有事先走,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呢,她兒子的脾氣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幾時見過他為一個女孩子低聲下氣,幾時見過他動手伺候過別人。
:“姐,你看........”阮家瑞剛想說話卻被她姐姐冷冷打斷:“家瑞,我對你很失望,你真是越來越沒分寸了。既然你不喜歡小遠的媳婦我也不能勉強你,你們還不見面的好,我累了,先上樓了。”她這個妹妹果然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上一次就已經跟她說得明明白白了,還是這樣的不知進退,這件事情怕是沒那么簡單,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坐在車子上蕭靖遠看著夏洛,小姑娘有點不開心,但又有點開心,矛盾的說不上來,讓他覺得心里毛毛的。
:“果兒,你這么急著出來有什么事?”蕭靖遠的心忽上忽下的懸著,看她那弧度完美精致小巧的側臉,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去吃飯呀,卡尼回來了,剛剛從機場出來。他沒吃飯呢,我估計也不配吃那個什么大蝦,我就想和卡尼去狠狠吃頓老百姓喜歡的必勝客什么的,你有意見嘛?”夏洛白了他一眼,想想這個事就有氣,那個林朵以前是同他有多好多親密,常常去他家吃飯,愛吃什么連廚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