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照片從他的手里變魔術似的出現,然后扔到了桌子上,嘩的一下散開,一張張,似乎是連貫的,似乎是獨立的,但都是在說著同一件事情。
:“這個外國人的身材相當不錯呀。”莫伯年帶著戲謔的口吻,喝下杯中的紅酒。目光悠長的看著他。
蕭靖遠似乎有點不能接受這些照片,但也似乎明白了為什么卡尼帶著夏洛在一起了好幾年,兩人沒有發生過什么。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唯一留下的問題便是即然卡尼的性取向不同于常人,那么,為什么今天夏洛為什么說他們要在一起?
:“這些照片你從哪里來?”蕭靖遠收起桌子上的照片,看著莫伯年。他怎么會知道夏洛和卡尼?
:“我替我在遠風的股份擔心,所以替你解決點小麻煩,我剛好和陳云蒲在香港交過手,所以清楚他的一切弱點。沒想到這些照片可以用上第二次。也算是物超所值了,那個英國人的身份高貴,那樣的傳統的家族是不可能出丑聞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我保證你的女人乖乖的一點也不會反抗。”莫伯年的嘴角輕輕的上挑,溶化了他臉上的剛毅的線條。
:“還好我們不是對手,否則和你過招也是傷腦筋的事。”蕭靖遠看著坐在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份像迷一樣,密而不宣,做事沉穩干練中還透著暴虐,除了那天有點氣急敗壞外,他還真是沒見過莫伯年情緒失控的時候。
:“謝了。”揚了揚手上的照片,轉身便匆匆告別,現在他不想多問也不想多說什么,只是想趕快回到他的女孩的身邊去。
:“謝就不用了,今年我等著你的百分之十五的分紅。”莫伯年諱莫如深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該死的家伙,這些照片便換來百分之二的遠風的紅利,百分之二是什么概念,兩個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你也不怕吃得太大口,噎死了?”蕭靖遠轉過頭沒好氣的對他說著。
:“男人就應該大胃口,任何事都是。你不用操心我會不會噎死,你還是操心一下你兩年不開工,是不是不行了?”莫伯年心情很好,認真的看著他說著。
:“不勞你費心,我完全沒問題。你還是操心一下是不是你自己有問題你的小寵物才跑了呢?”蕭靖遠丟下了一句話便關上門走了。
夜色正濃,蕭靖遠開著車,想起了風衣口袋里的那疊照片,不由得苦笑一下,明知道她最討厭別人逼她,可是不逼她怎么會乖乖的聽他的話回來他身邊呢?
保鏢的報告,她已經回到酒店了,蕭靖遠調轉車頭,往酒店方向開去,一邊想著呆會要怎么跟她說她才不會反應太強烈。想起了這兩次的見面,她都是不想跟他多說話,不想跟他多呆一會兒,這樣怎么能挽回她的心呢?所以要先帶她回家,好好的跟她溝通,總是有辦法的,或許他們很快便又會有一個孩子也不一定,那樣是不是她就會原諒他了?
想起那個孩子,他還是痛徹心扉。他甚至還在不知道的時候,那個孩子就已經被無情的殺死。雖然那些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他覺得再狠的手段都不足了讓他狂怒的心平復下來。兩年了,除了再見她時,他覺得自己在孤單,哀傷,絕望里整整生活了兩年。那樣的感覺好像是冰冷的地獄,哪里都是暗的,哪里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