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著講著,突然發(fā)現(xiàn)種類有點繁多,于是水中月想了想,就干脆沉聲道:“總之一句話,白瓶的可以隨便丟,亂不了世,死不了人,落不了娃。不過紅瓶的你可要慎重啊。”
她瞥了眼此刻安詳?shù)奶稍诘厣系囊粋€紅瓶子,誰叫她一不小心丟下來了呢,輕嘆一聲:“這個是‘瘋狂一笑’,中了此毒,只要笑三笑就會毒發(fā)身亡。”
幽怨的瞅了瞅,爾后不情不愿的從自己的藥堆中又取出一個綠色瓶子遞給他:“諾,這個是解藥。”邊說著邊在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粗心大意,心想果然自古美人難過英雄關。
抬起頭瞄了瞄對面的凌啟軒,暗自點了下頭。這個應該算是美男計的吧。
就這樣兩人折騰了半天,終于收拾收拾出發(fā)了。這一路甚是平靜,沒什么大風大浪,就連小打小鬧都沒有,那些臆想中的蝴蝶呀蜜蜂呀,什么蚊子蒼蠅都沒有出現(xiàn),許是怕了他們的‘有備而來’,亦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論前塵往事如何,瘟疫危機發(fā)展至此,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兩人合計合計,估摸著蒙面黑衣殺手還得出后招,這回京的路怕是平靜不了了。
為了不辜負幕后黑手的高度厚望,他們決定喬裝打扮一番,神不知鬼不覺的開路當先鋒,這一喬就直接跳躍了好幾輩。
水中月眨巴著滴溜溜的大眼睛,嘴角噙著幽深的笑,直勾勾的盯著凌啟軒猛瞧,眼窩里時不時蕩漾出粼粼波光,一晃一晃的,晃的人頓時沒了骨頭,恨不能融化在那一汪潛水里。
若只看她那一雙眼睛,必然會被感動的情不自禁。但當瞧見她那嘴角的笑容,凌啟軒頓時覺得后背一陣拔涼。
“啊軒”柔柔的聲音傳來。
凌啟軒頓時打了個哆嗦,嚇得險些踉蹌一步摔倒在地,全身寒毛都警戒了起來:“什、什么事。”
“我要扮爺爺。”
“嗯”木然的點點頭。
“那你扮孫子。”
“嗯”低低的聲音傳來,半晌后“嗯?”音量瞬間提高好幾倍,震得水中月手里的茶杯抖了抖,掉了兩滴出來。
望了望對面瞠目圓睜的凌啟軒,水中月穩(wěn)了穩(wěn)身形,不動聲色的哚了一口茶。茶香四溢,閉上眼細細品味了一番,緩緩開口:“孫女也行”
“不行”凌啟軒斬釘截鐵
“那你扮爺爺”水中月放下手里的茶,純真的望著他。
“好”凌啟軒欣然答應
“那我扮高祖”
凌啟軒一愣,無聲的嘆了口氣:“活不到那么老吧!”
“我要比你老”
“為何?”
“我要比你老”
看著水中月認真又堅定的眸子,凌啟軒張了張口,始終不知該如何答復他,只得再次無聲的嘆了口氣。輯了輯手:“前輩”
“嗯,乖”水中月開心的笑了,隔著桌摸了摸凌啟軒的腦袋,蹦蹦跳跳的回房睡覺了。徒留下凌啟軒呆呆的坐在那里,沉浸在那一刻愛撫中,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