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啟軒久久未語,竟是看的呆了,全然沒有聽見佳人所問之話,只聞得美妙字語,如詩如歌,引人沉醉。更惶論要他記起來時的初衷了,那份怨嗔之氣早在入眼一片香艷之時就已然拋去了九霄云外。
月霜霜悄然收起躍躍欲試的銀針,眼底一片冷然,不耐之色盡顯。將凌啟軒的表情盡收眼底,從他初時的震驚,到呆愣,再到灼熱,全都瞧進(jìn)了月霜霜的眼中,心中對此人的情操達(dá)到更深一層的鄙視。果真天下烏鴉一般黑,原來冷情王爺也不過爾爾,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枚。
月霜霜冷哼一聲,已是沒有興趣再等著他的答復(fù)了,嬌小精致的柔夷一抬,掖了掖袖口翹起的衣角,將它撫平揉順,爾后徐徐一甩,僅留一個瀟灑的背影。
替自己倒了杯茶,月霜霜斜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哚起了茶水。嗯 ̄這新泡制的桂花茶果然香甜清新。眼眉彎彎,仰起精致的俏臉,全然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饒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看清主人家的不歡迎,何況凌啟軒此人并非蠢人,他自懂事起,就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甚至可以說是其中的翹楚,使得當(dāng)今皇后幾次三番都未能找到機(jī)會責(zé)罰于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旁人不屑的目光,不耐的敷衍。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儼然成了他童年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女子雖美,卻未免太自以為是!以為生了副好面孔,便能為所欲為了嗎?于是他想起他堂堂王爺,今日竟等了她兩個時辰之久,且此女還膽敢恩將仇報的偷偷溜走,棄他而去!對于他的恩賜全然不領(lǐng)情。想他當(dāng)時竟還覺得有些愧疚與她,真真是被鬼附了身了。
不悅之情漸生,便將有史以來的不滿一股腦兒的全然拋出,于是又再次記起來時的初衷了——興師問罪,簡稱——找茬!
月霜霜的刻意疏離挑起了凌啟軒那顆高傲的心,使他心中燃?xì)庖话研盎穑疫€有越燒越旺的趨勢。瞧著月霜霜那逐客之姿高高掛起,他的心中便很是不快。
“怎么,王妃這是在怪本王未曾關(guān)心過你嗎!”冰冷之色溢于言表,凌啟軒又成了昔日那位‘冷面戰(zhàn)神’冰塊臉了,他緩緩走近,也兀自斟了杯茶,在月霜霜對面坐定。神態(tài)算不得享受,卻秉承了一副雷打不動的姿態(tài)。
月霜霜挑眉,余光掃了掃面色忽明忽暗不辨成色的凌啟軒,斷不清他此時的態(tài)度究竟意欲何為:“王爺說笑了,若王爺沒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既然他如此不明顏色,那就由她來挑明好了,逐客令下達(dá),沒有理由讓她與之周/旋。
“王妃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伺候本王!”聽著月霜霜明里暗里的拒絕之意,讓凌啟軒高傲的心更加邪肆,拒絕——讓他狠不舒服!他——狠不愛聽!
他將‘王妃’與‘伺候’二詞咬的極重。難道自己竟是這般讓她厭煩?哼!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