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行程順利了很多,思諾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陸凱的槍傷,然后被趕到的救護車一起送往了醫(yī)院。
李向雨折了兩根肋骨,外加軟組織挫傷,除了吃些消炎藥,固定夾板外只能臥床靜養(yǎng),但他必須趕路,只好忍痛躺在車后排座上了,當然,一路的哼哼唧唧是少不了的了。
齊峰只是皮外傷不嚴重,但當思諾幫著給她上藥時,還是避免不了他的毒舌攻擊,思諾看在他也勉強算傷員的份上,也不和她計較。
其實思諾也沒有空和他計較,因為思諾的心思都被車里的另一個人占據(jù)了。
原本中校程浩天就帥氣就讓她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但她還自認為能吼得住,但當車內副駕駛走出另一位軍官時,她的小心臟就徹底淪陷了。
那位軍官肌膚白皙,美輪美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淺棕色的眼睛像有魔力般讓人沉淪,高挺的鼻梁下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淺黃色的頭發(fā)在軍帽下若隱若現(xiàn),而且,而且他的耳朵,他的耳朵是尖尖的。思諾每次回想到他時,她的心臟都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
曾經(jīng)指環(huán)王的精靈王子就是思諾的終極夢中情人,后來又迷戀上了魔獸世界的血色精靈一族,再后來,一切美好的春夢里的主角,統(tǒng)統(tǒng)都是這個形象,甚至她一度省吃儉用,希望能去一次英國,親眼見到奧蘭多.布魯姆,如果能有個簽名什么的,她這一生就無憾啦!可惜,夢想終究是遙不可及的,學業(yè)都沒有來得及完成,就終結了她如花的二十四生命??!
“喂,思諾,你看準我的傷口了嗎?你都把藥膏涂哪去了?”
思諾飄遠的思緒一下子被齊峰的大喊大叫拉了回來,有些窘迫的把齊峰衣服上的藥膏擦干凈,又重新將創(chuàng)傷藥膏涂到他后背滲血的傷口上。
“白癡,真不知道最后會考你怎么考的第一!”
“喂,姓齊的,你不要太過分啊,我怎么考的第一關你什么事?就你這點傷根本就不算什么,還總讓我?guī)湍阃克幐?,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句思諾說發(fā)非常輕,可還是逃不出齊峰的耳朵。
“要不是這后排座就咱們三,我怎么會讓你幫我涂,我不是男人,難道他是?”齊峰用下巴指了一下占了后座大部分的李向雨。
思諾看了一眼比之前那個產(chǎn)婦哼哼的還厲害的李向雨,瞬間閉上了嘴巴,好吧,可能是李向雨的痛點比尋常人低,忍耐力比尋常人差。
李向雨現(xiàn)在禁閉著雙眼,哎呀哎呦個不停,可是沒有精力再理會齊峰的冷嘲熱諷。
程浩天開著車和他的好友兼同事萊格拉琪聊著天,這次上級批下一個月的探親假,就把無處可去的好友一起叫回了老家。
“萊格,我媽做的拉面怎么樣,和你家鄉(xiāng)的味道一樣嗎?”
“不錯,很好吃。我家鄉(xiāng)的拉面是什么味的我早就忘了?!比R格拉琪將被風吹亂的淺黃色碎發(fā)放在耳后,“浩天,我真的很羨慕你,父母都健在,有那么一個溫馨的家隨時都可以回去,不像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p>
程浩天看了一眼萊格拉琪,他眼中的寂寞一閃而逝。程浩天騰出右手,一拳打在萊格拉琪的手臂上,“不許這樣想,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媽說了,以后再準備秋衣什么的,有我的一套,就有你的一套,我爸也說讓你經(jīng)常來我家玩。”
萊格拉琪回以微笑,“謝謝你,還有伯父伯母!”
由于車的前排與后排有防彈玻璃擋著,思諾并沒有聽清前座兩個帥呆了的年輕軍官在聊些什么,但這并不影響她看帥哥,當她的男神微笑時露出一口小白牙時,思諾的大腦瞬間死機了,好美,真的好美!
“喂,花癡,你的口水流下來了!”齊峰再次不合時宜的破壞了思諾欣賞美景的好心情。
思諾用手擦了擦嘴,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口水好吧?斜視了一眼齊峰,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繼續(xù)半張著嘴,盯著萊格拉琪的小半個側臉,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讓她心動的瞬間。
在李向雨哼哼了兩個小時后,他們終于到達了一區(qū),由于在路上耽誤了太長時間,所以程浩天和一區(qū)教育部聯(lián)系后直接送他們到太空站,乘坐最后一班飛往月球的太空船。
李向雨額頭布滿了冷汗,雖然他已經(jīng)吃下了鎮(zhèn)痛藥,但還是忍受不了胸口的疼痛。好在程浩天給太空站的工作人員通了一個電話,他們剛下車,太空站的駐站醫(yī)生就推來一輛平板床,才使李向雨接下來的行程不至于很痛苦。
思諾再次跟李浩天確認了一遍他們不能繼續(xù)同行,才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男神,依依不舍的在工作人員多次催促下向登船大廳走去。
就在齊峰和李向雨松了一口氣,肯定了自己不會被思諾拖后腿錯過最后一班太空船時,思諾從登船大廳飛奔而出,手里拿著弟弟用半年零花錢給她買的帶影音功能的筆記本。
思諾氣喘吁吁的在程浩天和萊格拉琪驚訝的目光中剎住了腳步。然后滿臉希翼的將筆記本送到萊格拉琪的面前。
“請,請你,你給我簽個名吧!”
齊峰又看了一眼拿著筆記本傻笑的思諾,再次警告自己要謹記,這個白癡老鄉(xiāng)有那么不靠譜,以后盡量離她遠些。
李向雨經(jīng)過駐站醫(yī)生仔細的包扎,又躺在床上,胸口已經(jīng)不那么痛了,可是一些其他的生理需要就得提上日程上來,比如:
“思諾,我想喝水!”
“好的,我去找空姐要個吸管哈?!?/p>
“思諾,我有點餓了!”
“好的,我去問問有沒有軟點的食物?!?/p>
“思諾,我有些冷了?!?/p>
“哦,我給你加床被子吧?!?/p>
“思諾?”
“恩?”
“那個,那個,我想小便!”
“哦,啊?”思諾的臉瞬間擰成包子,雖然病患不應分男女,可是,讓她怎么去幫男同學小便啊?
“齊峰,那個,李向雨要小便!”
“我聽見了,耳朵又不聾?!?/p>
“那你去幫幫他吧,他行動不便?!?/p>
“不要!”
“你,你怎么這么沒有同情心???”
“就是沒有!”
“你,你一點友情都不講嘛?”
“不講!”
“思諾,要不,要不我不小便了?!?/p>
“這怎么行,憋尿很傷腎的!”
半個小時后,三個人終于達成了一致,李向雨終于用兩個游戲機換了齊峰幫他小解。至于為什么是兩個呢,因為齊峰救陸凱時扔到黑衣人身上的游戲機算在了思諾頭上,第二個游戲機才是平等交易。
八個小時后,太空船的廣播吵醒了熟睡的三人,他們到了月球了。
月球表面被人為的分為許多版塊,茂密的森林,荒蕪的沙漠,高聳的山丘,殷綠的平原,寬廣的湖泊,在這些地貌的上方五百米有縱橫的兩圈軌道,軌道上建立的龐大建筑群就是德森醫(yī)學院。
地上的各版塊都生長著學生們需要學習和研究的各種動植物,教授們只要操作獨立教學樓就可以直接到達需要的版塊上方,然后乘坐電梯到達地面進行相應的學習。
太空站和八個邊防巡邏站也建立在軌道上,根據(jù)需要不斷調整具體的位置。
當走出太空船時,思諾還是有些不適應人工合成的混合空氣。為了適應九個星球的生物共同生存,空氣中的氧和一氧化氮的含量明顯增加了,剛開始覺得空氣有些甜膩,時間長了就適應了。
來接他們的是第三巡邏站,站長是一位又黑又高的地球人,名字叫韋勃,他滿身的肌肉奮張著,就像一位黑人健美教練。韋勃對他們很是熱情,他說他已經(jīng)在第三巡邏站工作了十年了,也接送了十年的地球學生。
“能考入德森醫(yī)學院的女學生本來就不多,這里又是外圍空間,還是有很多安全隱患的,不過你們放心,有我韋站長在,你們不會有危險的。”韋勃友好的對著思諾笑了笑。
畢竟常年在外圍空間工作很少見到生人,這兩天又見多了臭小子們,偶爾看到文文靜靜,清清秀秀的女孩,還是很讓人喜歡的。
忽然,巡邏站一陣震動,接著在遠處的天空一陣火光閃爍,冒起了濃濃的白煙。
韋勃迅速向其他八個巡邏站發(fā)出電波,在月球的上空形成了一個堅實無比的防護網(wǎng),同時發(fā)出十輛戰(zhàn)斗機,向事發(fā)地點飛去。
戰(zhàn)斗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槍林彈雨,子彈紛飛。辛虧有防護網(wǎng)的保護,月球表面并沒有受到破壞,但仍有一個加強導彈穿透了上空的防護網(wǎng),一時間在天空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線。
很快,防護網(wǎng)被修護完好了,總站長派出人員搜索落地的導彈。
“導彈落地不就爆炸了嗎?為什么還要搜索?”思諾不解的問道。
李向雨表示同樣不解的點了點頭,一起看向韋勃。
齊峰則非常不屑的說道,“白癡,如果導彈里面有病毒或者其他的東西呢?”
韋勃點了點頭,耐心的解釋道,“是啊,現(xiàn)在槍炮已經(jīng)不是主戰(zhàn)場了,核武器在三百年前的宇宙空氣波的影響下也失去了作用,但細菌和病毒卻在戰(zhàn)場上占了主導地位,這也正是我們的防護網(wǎng)的主要作用。”
韋勃有些憂慮的繼續(xù)說道,“這次馬卡良人的技術又改進了,居然能穿透我們的防護網(wǎng),看來防護網(wǎng)的升級勢在必行了?!?/p>
戰(zhàn)斗落下尾聲時,思諾等人也終于結束了兩天一夜的路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德森醫(y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