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格拉琪伸手將思諾的衣服扣子解開幾個,然后將衣服向后拽,露出整個脖子,隱約能看到思諾光滑潔白的后背。
在萊格拉琪操作過程中,思諾就乖乖的坐著,雙手放在膝上,眼睛一直盯著身前英俊的身影。
萊格拉琪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估計這時他把思諾撥光了,她也不會有一絲反抗的。
沒有了衣服的遮蓋,大家圍著思諾很清晰的看見一只黑黑的軟軟的吸血蟲巴在思諾白凈的脖子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血膨脹。
“呀,這么大的一只吸血蟲啊?比咱們實驗室的標本還大呢!”不知誰冒出一句話,思諾的臉色瞬間發白,身體僵硬,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蟲子有多么可怕。
萊格拉琪和齊峰同時冷冷的看了那個多嘴的同學一眼,那個同學識時務的閉上了嘴,但為時已晚,思諾已經撇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伸手拽著萊格拉琪的衣服。
“沒事,別怕!”萊格拉琪輕輕的拍了拍思諾緊緊握著拳頭放在膝蓋上的手。
“恩。”思諾點了點頭,同時掉下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忍著點,有點疼!”萊格拉琪說完,抬手用力的拍向那只吸血蟲。
啪啪啪的聲音響起,思諾的咬著嘴唇,用力的拽著萊格拉琪的衣服。
在拍第十二下時,那只吸血蟲終于放開了嘴,掉了下來。
接著萊格拉琪將嘴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進去嚼碎的草葉吐了出來,胡在了思諾的脖子上。
然后眾人都聽到了思諾的悶哼聲。
“這個草葉有止血的功效,雖然有點疼,否則被這種吸血蟲咬完后就會流血不止的。”萊格拉琪說道,“大家看清了處理步驟了吧?這種是吸血蟲里體積最大的,源于水星,被咬后千萬不可硬扯掉,如果把他的口齒留在皮膚里,就只能用刀剜出來了,用力拍打后他自然會松開,但他的唾液留在傷口上,會阻止機體自然止血,敷上止血草藥后,會幫助止血,當然,要是沒有止血草,大概一個小時后也會停止出血的。”
德森醫學院的學生理論知識那都是杠杠的,他們少的就是實踐。
萊格拉琪面不改色的教著學生們,好像思諾現在緊緊抱著的不是他自己一般,只有萊格拉琪自己知道,他的心跳有多么快,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心跳過快的感覺了,他向來不喜歡別人太過親近,而思諾抱著他并沒有讓他反感,相反這個女孩讓他產生了憐惜的感覺。
“你們幾個去撿些樹枝生活,你們兩把那條蟒蛇處理了,我們在這休息會,吃完午飯再走。”萊格拉琪支開所有人后,才一只手按著思諾脖子上的藥草,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點了嗎?沒有那么疼吧?”
思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雖然她很早很早前就想這樣抱著萊格拉琪了,但一臉鼻涕眼淚的,還衣服不整,露出整個脖子,這個形象簡直太丟人了。
思諾放開拉琪的腰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教官,我好想總是給你添麻煩。”
萊格拉琪沒有說話,輕輕的笑了一下,“你自己按著吧!”
那只溫暖的大手離開了思諾的后頸,讓她心里失落了一下,她竟然想著如果這只手一直放在她的脖子上,就算一直流血也無所謂了。
接著一條圍巾搭在了思諾按著傷口的手上。
“行了,放手吧!”
萊格拉琪解下自己的圍巾給思諾系在脖子上的傷口上,不緊不松,剛好不勒脖子,也把藥草固定在她傷口上。
思諾脖子上的一個木質的吊墜吸引了萊格拉琪的注意力,那個吊墜很特別,雖然是木質的,卻能折射出光線,而且質地非常堅硬,有什么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那條帶著淡淡陽光味的軍綠色圍巾,讓思諾的心里甜甜的,這算不算他送自己的第一件禮物呢?
在眾人齊心協力下,那條蟒蛇很快被分成了十二分,在大家準備湊合著吃之前,思諾居然從背包里拿出一瓶調料來,加了調料的蛇肉味道還是不錯的。
大森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儲物柜,里面可以吃的東西有很多,大家又吃了些野果,說說笑笑的仿佛不是在參加嚴酷的軍訓,就像在野餐一般,當然,得忽略每個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劃傷,咬傷。
他們隨身帶著水壺里的水很快就喝完了,萊格拉琪教大家識別了一種能解渴又無毒的樹葉,那種樹的葉子肥厚,有點像小一點的蘆薈葉子,但一片葉子除了葉肉外,水分也不是很多,葉肉的味道又不是很好,所以大家都是稍微嚼一點,不是很渴就不吃了。
思諾發現這種樹就是當初李辰帶自己喝水的樹,不過那次是直接從樹干喝水,這次是吃樹葉。
辛虧她有先見之明,這次出來也把那個喝水的鋼管帶來了,有了方便的喝水辦法,思諾當然不會再去咀嚼那又苦又澀的葉子,砸么那一點點水了。
思諾用力的把鋼管插進樹干上,立刻就有水從管子里流出來了,別的同學見狀都拿起軍刀劃向樹干,但無論使出多大的勁,樹干都只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沒有一滴水流出來。
正當大家圍著思諾的鋼化管輪流喝水時,萊格拉琪好奇的問道,“思諾,你從哪里來的安朵拉鋼管啊?”
“什么拉?”思諾沒有聽清那個名字,不解的問道。
“安朵拉鋼管,它是由金星上的安朵拉礦石打造成的。”
“很少見嗎?”
“當然,安朵拉礦石不僅堅硬,而且不受溫度的影響而變形,他的價值是鉆石的五倍,在軍隊,都不能保證每個士兵一個這樣的鋼管,而積水樹的積膜只有武器夠鋒利夠堅韌才能劃開。”萊格拉琪耐心的解釋道。
“哦,這么珍貴啊!”思諾把目光放在插在樹干上的那只鋼管,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似乎好久沒有和李辰聯系了,他送自己這么珍貴的東西,自己好像什么也沒送過他呢!
下午的行程比較順利,萊格拉琪小組半路上和另一個小組相遇了,然后兩組一起前行。
另一個小組的教官也是白皮膚尖耳朵,應該也是冥王星人,其實冥王星人并不少見,在空間護衛隊第三分隊里就有十來個人,他們都長著尖尖的耳朵,白皮膚,個個玉樹臨風,俊美非凡,如果是以前的思諾,估計看見一個就得摸著心口尖叫了。
但現在的思諾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萊格拉琪身上,她發現只有他淺黃色的頭發最迷人,他淺棕色的眼睛最有魔力,反正全身上下,連每根頭發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白癡,又發花癡了?”齊峰非常不給面子的拍了一下思諾的頭。
“姓齊的,把你爪子拿開!”思諾捂著后腦勺十分的不悅。
“呵呵,小諾諾,我要是不拍你,你怎么回神啊,再說,你的受害人搭檔跟你說話呢,你都沒有回應,你這樣多沒禮貌啊!”
這時思諾才發現水車不知什么時候來到她身邊,他說了什么思諾還真沒注意。
“是這樣思諾,我看你的手上和脖子上都有許多劃痕,正好我帶了外傷藥,給你用點吧,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水車看思諾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時,他趕緊說道,剛才他確實喊了她兩聲,她都沒有聽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兩個教官正在交談。
“哦,謝謝你啊,我還真沒有帶這種東西。”思諾接過水車的藥膏開始抹在自己手上的傷口。
“對了,為什么叫我受害人搭檔啊?”水車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思諾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傳來齊峰十分不厚道的大笑聲。
“小水同學,你沒有發現只要給思諾搭檔,你就會受傷嗎?所以叫你受害人搭檔!”
思諾給了齊峰一個白眼,轉頭對水車說,“你別搭理他,他就是神經質,烏鴉嘴,謝謝你的藥膏啊!”
水車笑了笑,思諾對自己總是很客氣,客氣的有些讓人覺得疏遠。
思諾脖子上的傷口早不流血了,草藥干了后胡在皮膚上很不舒服,趁著隊伍小憩,她小心的解開那條溫暖牌的圍巾,伸手想把干草弄掉,但看不見傷口,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幫你吧,你自己看不見,別再把傷口弄破了吧!”水車站在思諾的身后,小心的將草藥弄下去,又用濕巾將草汁擦干凈,最后才將他隨身帶的藥膏涂抹在結疤的傷口上。
不遠處,安伯亞特在和萊格拉琪說著話。
“木星和水星上的冥王星人都在關注你的下落,最近他們似乎有了新的線索,我們要不要主動聯系他們呢?”亞特問道。
“聯系了又如何?我們連自己的星球都沒有了。”
“你知道,只要你的一句話,安迪利和德拉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向那群藍狗發動進攻的。”
“戰爭只能讓更多的暗夜子民失去寶貴的生命,冥王星都毀了,再做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
“可是”
萊格拉琪不等亞特說完,就抬手阻止了他的話,把目光落在一站一坐的兩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