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還沒來?”姚麗茹一杯茶下肚,一炷香都過去了,卻還不見麗君的身影,語氣不悅的說著,眼神掃過膽小的喜鵲。
“小姐說馬上就來,還請二小姐再稍等片刻。”喜鵲顫了顫小心肝,低聲害怕的說著。
“她……”姚麗茹正想要發(fā)飆,忽然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一抹狡黠快速的劃過,隨即,轉(zhuǎn)開花頭。“再幫本宮添被茶。”
“是。”
喜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去倒茶水,而這邊,麗君一步一停頓的一邊欣賞著俊王府里的風(fēng)景,一邊慢悠悠如蝸牛一般的往大堂方向走。
她就是故意想要讓姚麗茹等,她一直覺得姚麗茹上次請自己去喝茶是有什么目的,而現(xiàn)在她又來自己這里串門子。
不簡單啊,更加不簡單!
“妹妹,你可算出來了。”
還沒跨進門檻麗君就聽到姚麗茹嬌媚滴滴的聲音,頓時,全身雞皮疙瘩滿地掉。
且見坐在高臺上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一點客人的范都沒有。麗君不禁揚起一絲諷笑,卻也轉(zhuǎn)瞬即逝。
“恩,姐姐找我是有何要事?”麗君款款走上前去。
“也無要事,就是想妹妹了,才來看看妹妹過得是否安好。妹妹不知啊,前些日子姐姐整夜做惡夢,夢見妹妹遇險,姐姐這心是一顫一顫的擔(dān)心著,如今見妹妹紅光滿面站在面前,心里倒也舒暢了。”姚麗茹起身拉著麗君左看右看,滿臉的擔(dān)憂,隨即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浮夸,演得真夸張!
而她這番話,卻勾起了她的懷疑。那天的事情會不會跟她扯上關(guān)系?不然,她為什么要說這番話?什么狗屁噩夢,她才不會相信。要么,這是在試探自己?
無奈聯(lián)合事情經(jīng)過,她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那日在睿王府她只是喝了一杯茶,而且還是吸了黑衣人撒的白粉才暈倒的。
不過,那兩個女人的背景有點熟悉。
“讓姐姐掛心了。”麗君頜了頜首,謙卑的回著話,看起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妹妹平安無事就好,以后妹妹出門都小心謹(jǐn)慎一點,別真讓姐姐的噩夢成真了。”
這話越聽越像是警告!
“妹妹謹(jǐn)記姐姐忠告。”
“對了,姐姐此次前來確有一事。”忽而姚麗茹旋身坐下,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姐姐請說。”麗君在她對面而坐。
“明日姐姐想去南山寺,為妹妹祈福一下,也順便為我與王爺求雙兒女。”姚麗茹邊說便含羞帶怯的低下頭去,臉頰一片緋紅。
麗君暗暗的一陣翻白眼,為自己祈求兒女才是最主要的吧!
只不過,他們才結(jié)婚沒多久而已,就想著要生兒育女了!未免太早了吧,而且,還要去燒香拜佛,真是迷信!
“我本想讓王爺陪我前去,可是明日王爺還要進宮與皇上商議政事,這不得已,姐姐才來找妹妹相陪,妹妹應(yīng)該不會拒絕姐姐吧?”頓了一小會兒,姚麗茹緩緩抬起頭來,眼眸含水,滿是期待的看著她。
這讓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啊。
麗君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她半響。
“如果妹妹不愿意,那便算了,姐姐只好一人前去。”姚麗茹見她許久不吭聲,遂而失望又傷心的轉(zhuǎn)過頭去。
看這模樣,我見優(yōu)伶!
“姐姐如此待妹妹,妹妹怎會讓姐姐獨身前往呢。”她的話一完,姚麗茹眸中便閃過一絲欣喜,夾雜著狡詐的欣喜,正好被一直盯著她看的麗君捕捉到。
果然,她是虛情假意而已。
不過,她要看看,她到底在賣什么藥!
“如此甚好,有妹妹的陪伴,一路上姐姐也不會孤單了。”姚麗茹很滿意的笑著。
“明日幾時出發(fā)?”
答應(yīng)她去那是因為她知道,如果不答應(yīng),她還會繼續(xù)跟自己上演姐妹情,扮演著好姐姐的形象,而她就是惡妹妹,跟那天一樣,會被人鄙視。
“明日辰時我會派人過來接妹妹,我們姐妹在南城街道岔路口會合。”
“好。”
“就這么說定了!”見她答得爽快,姚麗茹也不給她再多猶豫的機會,立馬確定下來,而后起身。“姐姐就不多留了,稍后一會兒睿王爺要是找不到我,恐怕會不高興了。”
這句話,怎么聽著,怎么像是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那妹妹也不留姐姐了,還請姐姐慢走。”麗君也起身相送,淡然如水的表情,完全沒有把她的炫耀放在心里。
而她也確實沒有難受,既然說了要放棄這份好感暗戀,就一定會放棄,此刻皇甫琰的種種已經(jīng)激不起她任何波瀾,扯不起她任何情緒。
這輩子,注定是朋友!
送走姚麗茹,麗君瞬間松了一口氣,配合一個虛情假意的人演戲,還要故意走進這個人設(shè)計的一個圈套里,還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雖然不知道她設(shè)計了什么圈套,但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明天去南山寺肯定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只是,不明白,姚麗茹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跟自己這個“妹妹”接觸,現(xiàn)在反倒熱情四射,與自己套近乎,還設(shè)計自己。
是因為琰睿王嗎?因為自己與琰睿王走得近嗎?
麗君搖了搖頭,想這些也沒用,還是做好準(zhǔn)備應(yīng)對明天的事情吧。
這日晚,麗君在院子外傻傻的站了一個時辰才進屋歇息,翌日一早便起來。
辰時剛到,便聽得喜鵲說睿王府的馬車等候在府門口了。
還真是準(zhǔn)時準(zhǔn)點!
麗君細嚼慢咽的吃完手中的饅頭,然后再等著白君懿把粥喝完,才對著喜鵲道著:“喜鵲,你先帶王爺出去,我要換身衣裳。”
悠閑自在的拍了拍手,起身往衣柜那邊走去。
“是,小姐。”喜鵲服身,走到白君懿面前。“王爺,我們先出去吧。”
“好。”白君懿瞥了麗君一眼,正巧撇到她那神秘兮兮的笑容,心道她該是心里打著什么主意。
兩人出去,門被關(guān)上,麗君迅速拿出自己的皮鞭綁在腰上,隨后拿出一把匕首插入繡花靴子中,這雙靴子是昨天特意買來的,就是便于藏武器,而且走起路來很輕便。白色靴子搭配一身白色襦裙,清新淡雅,僅一根流蘇步搖插入發(fā)間,半頭青絲披肩,描眉畫唇。
做好這一切,她才打開門走出去。
一瞬間,喜鵲的眼睛變得錚亮錚亮的,被她這副美麗的裝扮給驚艷呆了。她不化妝光是帶著人皮都能夠讓人覺得她美麗傾城,如今,還花了美美的妝容,無疑是更加的迷人眼球了。
頭一次,喜鵲覺得小姐這張臉皮可以這么漂亮。
“姑娘,你為何打扮得這么漂亮?只不過是上山祈福而已,又不是去會情郎。”喜鵲訥訥的說出自己的疑惑。
一旁的白君懿在驚艷過后也露出一絲疑惑。
“說什么話呢,今天一時興起,就打扮一番嘍,順便看看和尚廟里有沒有俊俏和尚,好討個回來養(yǎng)著。”麗君一邊說,一邊露出一副齷.齪猥.瑣的表情來,饒是讓喜鵲惡寒伶一把。
白君懿更是黑線滿天飛。
“姑娘別打趣了,你要是再不出去,馬車可就要走了。”
連喜鵲都聽出了她在開玩笑,麗君頓覺無趣,郁悶道:“走吧。”
不過,化妝確實是一時興起。
一直默不吭聲的白君懿被李軍牽著,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偷瞄她,內(nèi)心想著;她稍作打扮就可以如此美麗動人,如果她那張真實的面孔也打扮一般,那是不是會迷倒全朝皇國的男人?!
那以后就不能讓她打扮了,免得招蜂引蝶可就費腦子了。
想著,他還自顧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本王/剛到,大王嫂就出來迎接了,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
剛剛走到門口,皇甫軒這個花花公子風(fēng)流王爺便迎面走來,隨后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來,再朝著麗君拋一個電眼。
“誰愿意迎接你!少自戀。”麗君沒好氣的回著話,繞過他身邊,往那輛華麗的馬車走去。
“大王嫂這是要去哪里?”對于她冷淡疏離的語氣,皇甫軒一點都不會生氣,反倒是繼續(xù)巴巴的跟上來。
“拜佛求經(jīng)。”麗君拉著白君懿上了馬車。
“本王也去。”皇甫軒朝著喜鵲曖昧的看了一眼,跟在他們屁股后面上去。
一路上,皇甫軒與白君懿一直盯著麗君看,麗君優(yōu)雅的端坐著,面朝車簾,無視掉他們灼人的目光。
一會兒。
再一會兒。
“不要一直盯著我!”她終于受不了了,這兩道視線就像X光線,要把她刺穿。
“好。”白君懿聽話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