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你怎么了?醒一醒,白君懿?!瘪饮惥泡p了力道搖晃著他的身體,可他就好像暈死了過去,沒有半分的動靜。她不免心中的擔(dān)憂越來越濃。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白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君懿,醒一醒,快點醒過來?!彼咽执钤谒哪樕吓牧伺模鋈话l(fā)覺,他的臉好冰冷。
“你,你怎么了?哪里受傷了,臉色怎么會這么蒼白,這么冰冷?!”褚麗君雙手捧著他的臉,冰冷的觸感直擊她的心臟,她的心也越來越焦慮不安。
“醒一醒,快點醒過來。”褚麗君把他的頭抬起來,雙手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臉頰,“啪啪”的清脆聲音響在屋子里。
一顆焦慮的心好似被千萬只螻蟻攀爬一般,她儼然沒有發(fā)覺自己是有多緊張他,多在乎他。
“君……君……”倏地,他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眼皮緩緩的往上掀了掀,同樣蒼白無色的嘴唇輕輕蠕動,沙啞的聲音從里面蹦出來。
“你醒了,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今天被人欺負(fù)了?”褚麗君著急的問著,此時,腦袋里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只是,很擔(dān)心他。
“君君,我,我無礙,就是想休息休息。”白君懿艱難的吐著字,因為口中的干澀,讓他說話有些困難,聲音也是沙啞難聽,他現(xiàn)在全身都不舒服,全身的力氣就好似被抽干了一樣,五臟六腑都在抽痛。
“我?guī)闳タ创蠓??!闭f著,褚麗君就要把白君懿扶起來。
白君懿費力掙扎了一下。“不,君君,讓我休息,第二日便好了。”
“你都這樣了,怎么可以不看大夫,聽話,你不能走動,那我讓喜鵲你請大夫來?!瘪饮惥p輕的扶著白君懿躺下。
“不,不要,以前我也會這樣,第二日就好了,君君,不擔(dān)心。”許是說的話多了,他的呼吸也有些微微的喘。
“是這樣嗎?”褚麗君半信半疑,見他這么痛苦,怎么可以不請大夫。
“是,是這樣,第二日便好了,君君,不擔(dān)心……”說話的聲音逐漸減小,最后,他再次沉沉的昏睡過去。
他,真的沒事嗎?不用看大夫嗎?看他那蒼白得如一張白紙一樣的臉,還有那冒出來的冰冷的汗水,那咬緊的牙關(guān),他白天到底做了什么?
褚麗君心疼的看著他,卻也聽話的沒有去請大夫。
與喜鵲兩人把高大的白君懿抬到床上后,褚麗君才把自己的一身臟污清理干凈,隨便吃了些東西,因為擔(dān)心著白君懿的情況,所以她也睡在了床上,躺在白君懿的旁邊。
夜半三更,屋子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忽然多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一道黑影慢慢的走近沉睡中的兩人,屋外忽然起了一陣風(fēng),把窗戶吹得“啪嗒啪嗒”的響,黑影立刻警惕的藏起身,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是窗戶拍打的聲音,遂而走過去把窗戶關(guān)上,再次來到兩人身邊。
黑影越過躺在外面的褚麗君,手中驀地多出一粒黑乎乎的東西,一手掰開白君懿的嘴巴,一手把藥丸塞了進去,隨后在白君懿胸前點了幾下,再一抬他的下巴,還是沒能看見他咽下藥丸。
黑影快速的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喂了白君懿一口,才見他喉嚨口出鼓了鼓,這時,黑影好似放松了緊繃的身體,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不敢再多停留,快速的離開屋子。
而沉睡中的褚麗君,那雙緊閉的雙目卻在黑影轉(zhuǎn)身時,倏地睜開。
一雙黑而亮,深邃如黑洞,富有吸引力的眸子,側(cè)頭,深深的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她的嘴唇蠕動?!靶∩底?,你,到底是誰?”
她不擔(dān)心,那人喂他吃的是毒藥還是什么,卻在心中泛著酸楚。
因為,那道黑影是那么的熟悉,她又怎么會去擔(dān)心,白君懿吃進去的東西是好還是壞。。
翌日褚麗君醒來時,白君懿“果然”變得精神奕奕,與昨夜臉色蒼白的病態(tài)完全相反。此時面色紅潤光澤,健健康康,蹦蹦跳跳得像一只兔子般。
巫山上,寒風(fēng)徐徐的吹,褚麗君站立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看著下面操練的人。
這里,她總覺得不同尋常,卻偏偏什么都找不出來,有時候,還能感受到好似有人監(jiān)視自己,只是現(xiàn)在,她也卻是找不出比這更好的地方。
也幸好這些人都是受過苦難的,因此訓(xùn)練起來都是特別的賣力,才兩三日,就能如此井井有條。
“大哥,你有想過離開燕京嗎?”倏地,麗君緊了緊保暖的披風(fēng),出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以前想過,如今有了麗君,便發(fā)覺有了親人,因而并未想過要離開?!毙l(wèi)凌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看她,后把目光移走。
“大哥,幫我調(diào)查紅玉吧。”褚麗君把視線移到下面訓(xùn)練眾人的紅玉身上,紅玉很有魄力,訓(xùn)練起人來很有一手,有時候就是性子太急躁了點,還有,心思太深沉。
至始至終,她都沒能看清楚紅玉的城府。只發(fā)覺,紅玉瞞著自己很多事情。
而自己偏偏上面記憶都沒有。
“為何?”衛(wèi)凌疑惑的看向她,一陣風(fēng)吹來,把她耳鬢的發(fā)絲吹得翩翩起舞,看著她的側(cè)顏,他便有一種不由自主的心動。
“我最相信大哥,所以我覺得大哥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可是紅玉,她不同,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我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我必須知道她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好,大哥會幫你?!毙l(wèi)凌再無絲毫猶豫的答應(yīng)。這種事,對他來說僅僅是小菜一碟。
“謝謝你!”褚麗君側(cè)頭真摯的看著他。
“你我何必再客氣?!毙l(wèi)凌被她閃亮亮的炙熱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頭,眼神閃爍的看向遠(yuǎn)方。
卻也因此錯過了她眼底流露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