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回巫山吧。”白君懿冷淡的對著外面趕車的衛凌說道,在馬車上休養總歸不方便,且顛簸起來也會牽扯到傷口。
若是平日,按照他的身體狀況,十日便會痊愈恢復強壯,然,現在他的臉色仍是蒼白,身子還是很虛弱。
“是。”
馬車掉頭往回行駛。
“巫山?”褚麗君疑惑的念著。“回巫山是什么意思?”側過頭疑惑的看著白君懿。
白君懿卻是神秘的一笑,起了調皮之意。悠悠然回道:“君君猜猜可好?”
褚麗君翻了一個白眼,她這么聰明還用得著猜?“白君懿,你最好不要再瞞著我什么。難怪當初我受人襲擊你會毫發無損的背我下山,那里便是紫獄閣的窩吧!”
見他瞇了瞇眼,笑得更加開懷且露出欣賞,褚麗君白了他一眼。“你經常上巫山不是為了欣賞風景,而是要回自己的窩。”
“本王的王妃,果真是聰明,一猜便中。”白君懿伸出手想要攬住她,卻被她一下躲開。他的手放在半空中,尷尬的不知該不該收回。弱弱的喚了一聲。“君君。”
“什么你的王妃,我現在可不是姚麗君,我頂著的是我自己的臉。”褚麗君漸漸黑下了臉,不是因為他說自己是他的王妃,而是,自己居然在他的地盤上訓練自己的勢力,每天都被人看著盯著,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就像個小丑一樣,被他嘲笑耍弄。
越想,心中的火氣便開始復蘇,褚麗君立時想要跳下馬車,離開這個混蛋!卻在剛剛起身時,又被他一手拉了回去,直接拉入了他的懷里。
“君兒,我為你做這么多,還不能消除你心中的憤怒嗎?”白君懿的聲音響在耳邊,瞬間讓褚麗君停止了掙扎。
然,她胸口的欺負頻率卻更加劇烈起來,底下眼眸,她緊緊握著拳頭,似乎在隱忍,隨時都可爆發,沉下聲音。“你不顧性命為我做這么多就是為了不讓我生氣,好再對你心生愧疚嗎?”
該死的!她難道又錯信他了嗎?白白感動一場了嗎?!
該死的男人!
“不是這樣。”白君懿急切的解釋,剛剛她的掙扎牽扯到了后背的傷口,此刻正火辣辣的疼痛,他咬了咬牙隱忍著,雙手霎時布滿了汗水,一只緊握,一只覆蓋上她的小秀拳。盡顯輕柔的道:“我并非有意不告訴你,君君,你如此聰明,怎會不知我心中的苦呢。”
略顯失望的語氣,略微傷感的神色,褚麗君感受著手上舒潤冰涼的觸感,心中的火似乎都被撲滅了。
不是不知道,不是不理解,是她,是她自尊心太強大了。
她沉默不語。
“皇甫琰一直都在懷疑我,你確實帶著人皮面具來到我身邊,我定然會誤認為你是敵人派來的細作,對你謹防小心自是應該,但,從你往后對我的好,處處維護我保護我開始,我逐漸選擇了相信你,我找人調查了你的身世,可我還是得處處小心,于是我裝扮無名氏接近你。”他低下頭看了看懷里靜靜聆聽的女子。
“也是為了更好的與你親近。”有點曖昧不清的話語,在褚麗君聽來,卻怎么覺得猶如泔水般甜潤。
這是怎么了?
“若是我不相信你,又為何想方設法的靠近你,為你解毒。”他的手緊了緊力道,好讓她更加的貼近自己。
不知不覺,這個女子已經在自己心中有如此的地位,他只知道,她跟母妃一樣可以給自己溫暖,他喜歡她,所以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救她,就好像救自己的母妃一樣。
否則,他一定會一輩子愧疚不安。
“白君懿,你愛我嗎?”
問出這一句,褚麗君也是怔了怔,頭一次不經大腦思考的說話。不過,她還真想知道。
“愛?”白君懿聽聞,卻是鎖緊了眉頭,好似這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大事,他需要仔仔細細考慮清楚。
褚麗君本就沒報希望得到答案,會這樣問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動了動身體想要掙脫他的懷抱,這樣的曖昧,她很不適應,心中突然很不爽。
“君君,何為愛?”他的手又緊了一分,不讓她掙脫,半響才冒出一句。疑惑的看著她。
看他神色模樣,真的就不懂什么是愛嗎?褚麗君驚愕了幾秒,細細的觀察他的神情。白君懿看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更是不解。隨之開口。
“我很喜歡跟君君在一起,君君在乎我,我也在乎君君,這是愛嗎?”他像個單純的小孩子一樣,撲閃著炯亮的眼睛,問著自己的麻麻,自己是怎么來的。
而她的麻麻,不好意思回答。
褚麗君定定看著他,張了張嘴,卻沒蹦出半個字。
“若是如此,君兒,我娶你可好?”他眼神中溢出一絲柔情,對上她的雙眼,饒像一股電流傳送到她的雙目中,流向四肢百骸。
“白君懿,你當真是傻了不成?”她瞪大眼睛,錯愕極了,伸出手摸了摸他光潔的額頭,再摸向他的頭頂,而白君懿卻順著她的撫摸,腦袋在她手上蹭了蹭。
“君君為何如此說?”他不解,她的反應怎會是如此?一慣女子聽到男子求親,不都是興高采烈嬌羞的掩面,而后含蓄答應的嗎?怎的到她這里,反而讓她覺得自己傻了?
“白君懿,你可知道你剛剛說了什么?”褚麗君倏地拿下手。
“知道,我說,我娶君君可好?”白君懿毫不考慮就說出來。
“那你可知,娶我是何意義?”褚麗君仍舊不相信,被人求婚自然高興,可是對象卻是一個不懂什么是愛的家伙,還是自己嫁過一次的人。“白君懿,你娶了我,可是要一生一世與我在一起,不離不棄,生死與共,白首不相離。更不得再念及其他女子。”
“好。”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很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