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虞太后再次露出驚恐的神色,明明心里知道他是想要處死自己,然,心中滿滿的不甘讓她不想這么死去。
所有人,所有人都背叛了她,她養育二十幾年的兒子,聯合外人一起對付自己,她要報仇,她還要報仇!
“明知故問,自然是讓你上路去見父皇了。”白君懿微微揚唇,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哦,順帶還要跟我母妃、下跪、磕頭、道歉!”后面幾個字,他咬牙切齒重重的念出。
隨即不給她半點反應,銀針一下扎進太后的腦穴,虞太后竟然連掙扎都沒有,片刻,便瞪著眼睛失去了意識。
靠近她前,白君懿便用銀針封了她的穴位,使她連掙扎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他又覺得,好像就這樣讓她死了,有點太便宜她了。
顧自輕輕地搖了搖頭,大踏步離開了永和殿。
慶元帝出殯第二日,朝堂上,便開始推舉新皇帝,國不可一日無主,慶元帝生前也未有子嗣,自然這主便落在了先皇忠孝帝的另兩位皇子,琰睿王與軒靈王身上。
這一日朝臣們分成了兩派,極大部分一派是琰睿王,極少部分一派是軒靈王,唯有一人中立,那便是及具影響力的姚將軍。
“姚將軍,臣認為琰睿王更為有能力坐上這帝位,執掌這江山,琰睿王體恤百姓,順得民心,日后定也能讓朝皇更加繁榮。”陳太傅上前作輯,說得話也是事實。
皇甫軒與皇甫琰各自站在一邊,互相對視間,火石電光無形中在半空匯聚。
“陳太傅此言差矣。”付元帥邁出一步,一身戾氣,吹著兩撇胡子。“末將認為軒靈王有勇有謀,保家衛國履站履勝,若沒有軒靈王,恐這江山早就成了半壁。”
“琰睿王才該登上帝位……”
“軒靈王……”
倏然,其他大臣也都紛紛開口,兩派互相爭吵著。皆沒有發現,姚將軍慢慢的走上高臺,立在龍椅跟前,手中的劍一下拔出。
“唰”一道刺耳的聲響,大臣們立即噤聲。
“各位大臣不得在此喧嘩!自憲隸皇帝開始帝位便是傳長不傳幼,忠孝帝之長子因幼年患癡呆癥而未能如天愿登基,如今癡呆癥已愈,他才是最應該登上帝位的人,懿俊王才是天命所歸!”姚將軍利用內力增加了聲音的音量,導致,整個大殿都在不停的回響著他的話。
他一說完,“啪”一聲,把一疊信件甩了出去,信件直接落在了皇甫琰腳邊。
“這些是琰睿王與魏漢國勾結的來往信件,敢問天下,誰敢推崇一位賣/國皇子為君主?”越說,姚將軍情緒越是憤怒。
他一直以為琰睿王便如他的外表那般溫潤有謀有略,不曾想,昨日回到府中,便看到這些信件。
底下有人撿起那些信件一一閱覽起來,嗡嗡的炸開了鍋。
皇甫琰一臉陰霾的看著那些信,手中拳頭緊緊相握,額間青筋突起,不由他眉頭舒展。
“僅憑這些信件便斷定本王與外國勾結?”
頓時,大殿又安靜下來,確實,這些信件并不足以證明,字跡可以模仿,且上面也無印章的痕跡,難保不是什么陷害。
“確實不能斷定。”
倏地一道洪亮輕緩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大家紛紛轉身看向殿外。白君懿一身白袍,無影衛凌二人護在身側,緩步邁進大殿。
他薄唇含著淺淺的笑容,卻是沒有一點兒溫度,眸子深邃凌銳,只淡淡一掃便讓眾人不禁低下頭變得膽怯。
如此強烈的氣勢,壓迫在眾人的心弦上。
“原來是大王兄。”皇甫軒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君懿,再看了看皇甫琰便黑了的臉。
“大王兄癡呆癥可全好了?”皇甫琰不急不緩的說著。
白君懿停駐在皇甫琰面前,兩人一對視,四周的氣氛似乎更為冰冷,讓人不禁打顫。
良久。
“衛凌。”白君懿啟唇輕喚一聲。
衛凌上前一步,拿出一疊信件。
“這些信件是從魏漢國皇宮偷取出來的,這些上面可是印著你琰睿王的印章。”白君懿抽出一封,纖長手指一點點打開信件,上面赫然印著一方紅紅的章。
皇甫琰緊緊盯著那張信,眸子中隱藏的憤怒,好似要把信灼出一團火,燃燒成灰燼。
在這最后關頭,偏生出了這種差錯,他聰明一世,卻糊涂了這么一次,當是拉攏不了荊州首富,情急之下他才會聽信陳太傅一言,與魏漢國皇族進行交易。
如今,他也是百口莫辯,失了足。
“哈哈……”皇甫琰突然瘋狂的大笑,驚得大家不停的后退。
“你的穴已被本王封了。”
幽幽的,白君懿冒出這么一句。
皇甫琰笑聲突然停止。他正摸匕首的手突然停止,這才感覺到身上正被一股麻麻的痛侵蝕。他何時?何時給封了自己的穴?
“你……”
“帶下去吧。”輕輕的一聲,殿外匆匆走進來幾名禁衛軍,一左一右架著皇甫琰離開,他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抗的能力。
皇甫軒看著這一切,只不過發生在片刻的時間,三王兄便被大王兄制服,他果然低估了大王兄的實力。
還有這禁衛軍!兵符當真是在大王兄手里。
“四弟。”白君懿笑望著皇甫琰被帶離的身影,直至他們消失后他才轉過身看著皇甫軒,唇邊的笑依舊是不帶一絲感情。
“王兄多日不見,更為英俊了。”皇甫軒真切的聽得心咯噔一聲,警覺的看著白君懿,好漢不吃眼前虧,想來他也沒法跟王兄相抗了。
“四弟認為誰更應該當這個皇帝?”
“王兄既然并無癡呆,自然是王兄最適合了,天命所歸,四弟就算再有想法,也得聽天由命。”皇甫軒皮笑肉不笑。
白君懿挑了挑眉,沒在說什么,轉身往姚將軍那邊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