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是雪域北大陸的都城,可以說那里除了冰皇雪晨曦之外,就是展家的天下。展烈這次沒能隨行,正別扭的在學院鬧脾氣呢。韓千月臨走之前,去找林青鸞不知談了什么,反正林青鸞就算恢復正常了,并將神木匕首送給了韓千月。
這次去雪城的除了韓千月和薇拉之外,鳳離岸和驚雷尋死覓活的要跟著,米瑟是一定要弄清這是不是和凱修有關才同行的,另外上官帶著幾個蕭氏兄弟和白羽也成了他們的尾巴。
“上官,你說你家的那位也在雪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啊?”薇拉八卦的問。
“那人正好在雪城辦事,他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上官恢復了女裝,和薇拉簡直就是一對兒姐妹花。
“呵呵,算了吧,要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不把你嚇死!”韓千月忍不住吐槽說。
蕭十八很難想象的出上官怕自家主上的情景,要說主上還真是殺人如麻的,可是這個上官姑娘更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啊,大家不要被騙了好不好,平時可都是上官姑娘欺負主上的啊。
而上官翩翩姑娘則是在想,這次見到那個家伙該不該原諒他呢?還是,在折磨他一段時間,看他還敢不敢再犯了!這丫頭再為赫連冽風不告而別,去和別人切磋去而生氣,一氣之下竟然離家出走。
幾個人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繞過司空家的地盤,來到北大陸,而司空寄魂似乎受傷較重,不然他們不會這么輕易的就離開西大陸的。
展烈是北大陸展家的少爺,韓千月他們臨走前,展烈交給韓千月一個通行令牌,這是出入雪城的必備用具。展烈給他的這個令牌上雕刻著一個狼頭,是展家標志性的印記,因為展家的家族圣獸正是冰焰雪狼。
北大陸的人文風情與西大陸極為不同,因為現在正是冬季,路上的男男女女都穿著較厚的衣物,大多數是動物的毛皮制成的,貴族則穿著魔獸的皮毛。這里的人也長得非常高大,男子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女子身材高挑健美,性格豪爽大氣。
雪城門口的衛兵都是高階術士,身上穿著沉重的盔甲,像柱子一樣立在城門口。
“請出示入城令牌。”一個紅發的粗獷衛兵說。
韓千月將展烈給他的令牌遞過去,這個衛兵看到令牌之后,打量著他們幾人,然后和身后的衛兵悄悄的說了什么,那個衛兵立刻跑步離開了。
“幾位請稍等。”這個紅發衛兵將令牌還給韓千月后恭敬的說。
果然沒過多久,一隊身穿紅鐵盔甲的軍人迅速趕來,帶頭的是一個紅發紅眼的年輕男子,看相貌和展烈有七分相似,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展烈的五哥展陽。
“幾位辛苦了,在下展陽,是烈的五哥。前日收到烈的書信,聽說幾位要來雪城,要在下一定要照顧好各位,哈哈……”展陽的性格像標準的北大陸人,粗獷豪放,不拘小節,讓人剛接觸就生出幾分好感來。
于是一行人跟隨展陽來到展家的一個別院,名為——烈園,是展烈在家時的住處。其他人都覺得還好,可是上官怎么看這個別院的名字怎么別扭,烈園,烈士陵園……感覺毛毛的有木有?
于是上官翩翩說要帶著蕭氏兄弟幾人去尋找他們家主上去,晚上來別院找他們敘舊,然后果斷的離開了烈園。
外面是冰天雪地,可是這屋內非常的暖和,展陽叫管家給他們安排了食物和房間,說晚上會帶家眷前來拜訪,為他們接風洗塵。展陽自己因為今天還有任務在身,安排好他們就急忙離開了。
“薇拉累不累,吃晚飯帶你去休息。”韓千月見薇拉這幾日因為趕路而有些疲倦,一向愛說愛笑的她話都變少了。
“千月我好困,只吃一點點好不好,我想睡覺。”薇拉已經困得恨不得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了,一路上大家都是風餐露宿的,連個店鋪都沒看到。
無視其他人揶揄的目光,韓千月將薇拉打橫抱起,親自送她回房休息去了。把薇拉放在了溫暖的床上,韓千月為她蓋好被子起身要走,卻被薇拉抓住了袖口。
“怎么了?”韓千月坐到床上看著她。
“千月答應我,不要做傻事。”薇拉無比認真的說。
“小丫頭,說什么呢!”
“我知道千月在想什么,把神木匕首給我。”薇拉板著臉,伸出手來一動也不動。
無奈抵不住薇拉的堅持,韓千月只好將懷中的神木匕首交給了她。
“以后這個由我保管……千月,你其實很擔心相思吧。”
薇拉將匕首貼身收好之后,突然說了一句,韓千月沒想到她會說相思的事,一時間忘了動作。
“自從我出現后,你從來就沒問相思的事情,我知道越是關心的事你就越不會問的……她是個怎樣的女孩啊,明明是我的轉世,明明共用了一個身體,可是我絲毫感應不到她的存在,你一定很擔心吧。”
韓千月移開目光,定定的看著床上的花紋,過了好久,久到薇拉以為他什么都不會說的時候,韓千月終于開口了。
“相思一點也不像你,總是板著臉,不愛笑……有時候卻會冷著臉開著玩笑,既不愛聊天,也不尊敬長輩,只有不高興時才會叫我一聲師父。我一開始以為是我認錯人了,這個冷冰冰的丫頭怎么會是我那個像小太陽似的薇拉呢?”
韓千月像是回到了遙遠的過去,那時的相思還是一個真正的小丫頭。
“可是當她開始修煉的時候,我發現,她絕對是你的轉世。一樣的倔強、不服輸,一樣的拼命,一樣的愛較真……那鬧別扭的表情和你簡直一模一樣呢!可是她不會笑,滅門之仇然她不能笑,不敢笑,不該笑……她沒有快樂的童年,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為家人報仇,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
可是這個丫頭,明明身體都已經到極限了,可她非要硬撐著。受了重傷她不哭,和家族圣獸合體時她也不哭……那么疼啊,愣是一聲不吭的忍耐著,讓人看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