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等等翠璉嘛,好好的站在哪里。”
“干什么?”冷玉面轉身平淡的看著翠璉,示意她繼續說話
“小姐,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公子??!”
“打住。一個要殺自己的人,你覺得他會愛上你家小姐嗎?”
白衣女子平淡的容顏上出現了一絲破裂,她不由苦笑。那個人是朝廷派下來的人,目的不過是為了除掉江湖上的亦正亦邪的翊東宮,而宮主不過就是…冷玉面。
“可是我覺得小姐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薄 ?/p>
“不用,自古邪不勝正。他是正,我是邪。不可多想,從攝入江湖開始,我已注定了要一世孤獨。走吧,你不可多嘴了。”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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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看著銅鏡里的容顏,抬起白皙的手指撫摸這自己的臉頰,嘴角勾起一道苦笑。
“小姐,你若不喜歡。還是早點逃出吧,你不用受這等苦?!薄 ?/p>
眼角輕輕的一點,紅色的朱砂鮮紅艷麗,由藍色為主的蘭花花紋在白皙的額頭之上,有一點點的媚態。頭上戴的鳳簪體現出她的華麗富貴,一層薄紗蓋住她的頭上,遮住了她的容顏。卻掩蓋不住她的氣質,嘴角的苦笑也總遮不住輕輕的聲響不知在何處發出?! ?/p>
“只是這種結果嗎?也罷,也罷。那怕傷了我,就好好呆在深宮之處,過完一生吧!”
一忍再忍翠漫打住了自己胡亂的想法,替流雪琳把紅紗落在肩上的折角給撫平?! ?/p>
‘那假如有一些女人陷害小姐,你該怎么辦呀!’
云小姐教會你怎么耍嘴皮子,可沒教會小姐你怎么在后宮生活?! ?/p>
“吉時怕到了,扶我去轎子哪吧。”
翠漫又忍不住開口,但是手上的力度表明了一切,只能再次忍住開口應道:“是……”
是…
小姐…
‘滴答’一滴淚滴落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何嘗,不是一種折磨。隱隱在里面看見了候在外面的迎親人馬,艷麗的紅色更像是一種告別的諷刺。流雪琳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帶有濃濃的苦澀,一一的福身作為告別。
流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商,一人抵三國的金錢,為人想不少不了的狡詐,但是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慈父,只見他輕輕牽起自家女兒的手細細的摩擦著,低垂的眼里滿是不舍,又沒有說一些什么阻止的話。流雪琳知道,淡淡的用空閑的手拍拍握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枯黃有一絲絲的薄繭,示意不必太擔心。
“女兒,一定好好的。父親一直會住在這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回來找父親,父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绷鞲秆??! ?/p>
“嗯嗯嗯”流雪琳道。
“注意多照顧自己的身體,你的身體很弱。在這里還好一年四季都不會太冷,到那里尤其是冬天多穿點衣服,聽趙伯說那里寒冰臘月的,容易招風寒。”流父言。
“嗯嗯”流雪琳道?! ?/p>
“不要太貪吃冰涼的,你的身體實在受不了的。那次大病,你都躺在床上一年有余,估計也是如此?!绷鞲秆??! ?/p>
流雪琳卻不再答道,一聲也不吭。翠漫眼見不對給自家老爺使眼色,都不見回,連忙出聲?! ?/p>
“老爺、小姐,吉時…對,吉時可不能耽擱的,趕快上轎吧!還要去見新…姑爺呢!”
“父親,您一定要多保重身體,女兒很快會回來看您老的。”
話雖怎么說,在場的三人內心都十分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一國之母怎會如此閑。流父戀戀不舍的尾隨著流雪琳的步子直至家門口大門,流雪琳在上轎子之前低聲囑托道:“父親還是回江南吧!不必…”
“好…”
沒有人知道,流父的這聲回答是多么的痛苦不堪,自己養育的女兒就這么的離開……若是今日是水兒送琳琳的話會不會昏倒在地,不過…幸好她人在江南?! ?/p>
唉~這是在作孽嗎?唯一的女兒就這樣白白的送出去了?! ?/p>
“明日啟程?!薄 ?/p>
明日…
明日…
父親,假如女兒告訴您其實……我不是,您會原諒嗎?
“小心?!薄 ?/p>
是…
他……
原來,這一切早已注定。注定了我們會被拆散,也注定了…你會成為這次的迎親之首。流雪琳微微側頭,穩穩的坐在驕子里面目光注視著前方淡淡的點點頭?! ?/p>
“多謝了,三王爺?!薄 ?/p>
三、王、爺?。 ?/p>
這是在疏遠,對自己的否認嗎?沒關系,只要自己還愛著她便好。
三王爺就是昨天的男子,他的關心讓她陷入,僅僅是陷入,沒有到那種無法自拔的地步。你的情是否已經不可避免,今日我為他人穿嫁衣,明日我為他人之妻,你將會孤身一人立于其上。
三王爺眼睛黯然失色,見外的昵稱在別人的眼中或許不代表什么,但在自己的眼中卻是傷痛。只是一瞬間又很快恢復了原樣,霸氣十足的、狂傲自大、……他是他,自己是自己
不可多言。
騎馬獨自一人在前面帶領,他要知從今天開始她便是他的大嫂。心里的苦澀是什么,那是無法說出的。轎子的晃動證明著路程開始,流父痛苦萬分的閉上雙眼不去看遠去的轎子?! ?/p>
你若安好,父親那怕是死,也死而無憾;你若不好,父親那怕是死,也要把傷你的人一一給帶回地獄?! ?/p>
琳琳,只有你才會…
原諒父親?! ?/p>
那人不過是需要一個人質,可以控制自己的...人質,罷了。一個富可敵國的人,怎會放過。他是看準了,不是自己的妻子便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兩個都是心頭肉,舍掉那個都會心痛萬分。說到底自己還是有些自私,不肯...
只有悄悄地看著,猜那人也不會多欺負你。只要父親活著一天,就讓那人生不如死?! ?/p>
父親流辛留筆
文至帝四年三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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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為他動心;他日,必會害其人?! ?/p>
斷其念,則放至人。留此心,亂天下,禍其國主,傷至黎民性命,不可多貪?! ?/p>
多貪?
誰會多貪呢?
我要的只是那淡淡的平靜,不要什么榮華富貴,只要能一生一世只愛自己、陪自己平平靜靜過日子的戀人。
流雪琳安安抓緊手中的紅帕,一時忍不住咳嗽起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發出不吉利的聲音。
‘云清黎,你這個女瘋子跑到哪里去了。連個蹤跡都不留,你干姐姐我都要結婚了,還有沒有良心啊。’
“什么人?”
一聲呵斥出自一位將軍領頭,粗野的聲音滿滿是怒意橫生,流雪琳在轎子里面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奇怪。當然了,皇帝的妻子都敢攔,是不是也太...膽大包天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真是一件不雅的事?! ?/p>
“小姐,是有人來劫轎了?!薄 ?/p>
“嗯,等一會兒他們自己解決便是。”她十分淡定言道,便讓翠漫站回去了。
獨自一人在轎子里,輕輕地揚起一抹微笑?! ?/p>
‘會劫轎的,只有那人了。真有點莫名的期待呀!’
外面的事實只怕跟流雪琳想象的差不多,那一襲白衣掩蓋了來者的氣息,獨自一人站在那里又不失平淡。驚艷的面容是十分冷峻的,定定的看著轎子中的人滿眼復雜?! ?/p>
“你們能否讓在下與她聊幾句,至于交換的條件便是...他。”
冰清玉潔的手指指向斜靠在一棵樹旁的淡雅男子,淡淡的神情不似那般在意,自己的‘敵人’。三王爺只是順著看去,不易察覺的皺皺眉意思再明顯不過,似乎是訊問的看看淡雅男子,他是怎么會被抓的。
“救命之恩,那能不以身相許呢?三哥,你把我贖回去吧!”淡雅男子頂著他的一張面具說著開玩笑的話,令三王爺加深了皺眉。但,他已經揮手讓部隊停下來,示意白衣女子過去?! ?/p>
“謝謝。”
白衣女子走到轎子的窗戶旁,低聲言道:“流雪琳你給我下來,我有事要給你說。”
“.....”
就是這嘛回事,流雪琳訕訕的走下轎子。兩人來到一旁,這里無一人,就連翠漫都因為被
流雪琳給制止了待在原地不能過來,真的...
“你再這樣,沒有人會娶你的,不過放心你姐姐我一定會為你找一個又帥氣、又厲害、又冷酷的美男大帥哥的。”
“你..哎呀!我都覺得你過去不會幸福的,不如..逃了吧。”平淡美女終于是..本性難改,露出了原來的面貌。事實上這只是流雪琳個人的想法而已,她很平淡的開口道:“你不會幸福的,要不你逃吧。那則預言終是會塵埃落地的,你..”
“我知道的,只要活著。一切都可以,清黎,你也是知道的,咱們的愿望都很簡單?;钕氯?,已經失去一次生命的咱們,更懂得死之前的痛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