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不是很大,但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步伐匆匆。
尹夢潔獨自站在窗旁,一個月沒和外面世界接觸的她,沒想到迎來的是一場雨。
記憶的傷疤仿佛又被掀開了,那個畫面,魔鬼一樣的吞食著她若小的心。
“阿爍,你去看看他吧。”蔣麗對尹夢潔的沉默束手無策,或許同齡人之間可以交談。
“夢潔,別哭別哭,我給你糖吃,糖最甜了。”他稚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是最害怕她哭的人,他說糖是最甜的,可以溶解人所有的難過。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尹夢潔從此不輕易的掉眼淚,幾乎不掉眼淚,最后的眼淚也伴隨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被那場雨給淹沒了。
“夢潔,出去……走走吧。”上官爍站在門旁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即使尹夢潔知道,也不打算理他。
出去走走?是故意掀她瘡疤是吧!很好。
他只是想讓她面對現(xiàn)實,難道沒有了那個人,她的生命也算結(jié)束了嗎?她該振作了。
尹樺在書房中忙東忙西,這些年他忙的最多也就是尋找那個男孩,這是尹夢潔唯一的要求,當(dāng)然這也是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尹夢潔猛地抬頭,跑了出去,這把上官爍確實嚇了一跳,隨后也跟了上去。
“爹地”,尹夢潔沙啞的說著,好長時間沒說話,原來聲音已經(jīng)變了,她自嘲的笑了笑。
尹樺神色自然的看著她,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尹夢潔找她無非是關(guān)于那個男孩的事。
“我想……加入幫派,接受訓(xùn)練。”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想清了一些事。
“你想好了?”尹樺還是有些遲疑,作為黑幫老大,他也只想讓自己的家人平安,他不想讓尹夢潔生活在血腥的世界里。
“叔叔,我也想加入幫派。”看到尹夢潔點頭,上官爍想都沒想就冒出了這么一句,他可不想看到她一個人吃苦訓(xùn)練,怎么說他也是個男的。
尹夢潔疑惑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尹樺沉默了大約六七秒,“那好……歐家的少爺也想加入,你們也作個伴。”
歐家少爺歐奕釗,是歐家的獨子,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常年久居國外,致使歐奕釗性格冷傲,很難做到平易近人。不知他哪根筋不對勁,居然花天價派人查出尹樺的幫派,還要加入。
歐奕釗?尹夢潔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尹夢潔多少也是知道歐奕釗,天生長得標(biāo)致,在男生里面,能與之對恒的人除了上官爍也沒幾個。一個大少爺居然要求訓(xùn)練,有意思。
這一年,他們15歲,伴隨著這場雨,開始了他們屬于自己的命運。
這一年,青龍幫剛走上正軌,但頗有威望,他們,也已經(jīng)成為冷血殺手。
這一年,他們步入了人生的軌道,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十字路口,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