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獨孤傲并沒有發(fā)怒黑眸溢滿了笑意他唇角勾了勾,沉聲道:“府外等你,別讓本王等太久。”
說完,不等納蘭炊煙說話已經(jīng)甩袖大步離去。
納蘭炊煙緩了緩神,這才猛人發(fā)現(xiàn)她自己的情緒波動似乎太大了,獨孤傲——
好像在戲耍她似得!
懊惱自己的失控,納蘭炊煙努力將怒火壓下去,起身梳妝,獨孤傲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在府外等她。
……
納蘭炊煙一出府就疑惑了,獨孤傲找她到底要做什么?
府外停著一輛裝扮奢華的馬車,而馬車旁邊獨孤傲正親昵的攬著憐音唇附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什么。
直到憐音臉頰升騰起一片紅暈直暈染到耳邊的時候,獨孤傲才緩緩地抬起頭……微微的閃過一絲驚愕。
納蘭炊煙身穿一件及地玄色紗裙,簡單的發(fā)髻高高挽起,烏黑的長發(fā)及腰,倆道峨眉淡畫,此時的她如一朵靜開的月下海棠,淡而靜雅。
那雙美眸顧盼生輝卻暗暗地藏著著一種似有若無的冷意,這種柔與冷的復(fù)雜如她的性格!
不動則淡然處之靜若處子,怒則如烈火!
直到對面?zhèn)z道視線變得一如既往的冷冽,納蘭炊煙才得以察覺。
她忽略掉心底的不適,緩緩地抬眸掃了一眼獨孤傲懷中正暗暗竊喜的憐音——濃妝艷抹;翡翠簪環(huán)綴了滿頭;金光閃閃讓她有點眼花繚亂。
反觀獨孤傲,一襲黑袍將他高大修長的身材完美無缺的勾勒了出來,黑袍加之他緊繃的俊臉竟相得益彰的冷酷,青天白日竟讓人不自覺的被他的冷氣震懾。
“你讓本王久等了!”
冷冷的一句話將納蘭炊煙的思緒拉扯回來,她輕移蓮步走到倆人面前淡淡的開口:“要進(jìn)宮嗎?走吧”
如此莊重的氣氛,馬車的裝扮雖然奢華放肆卻又適可而止,就連拉車的馬看起來都異常的溫馴。
如此莊重的氣氛,她只能猜想應(yīng)該是要進(jìn)宮!
獨孤傲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她心思竟然如此縝密。
“王爺,既是宮中宴會,就不可耽擱,還在姐姐也不算太遲,我們該起身了。”憐音在獨孤傲的懷中拉扯了一下獨孤傲的衣袖,尖聲尖氣的說著。
“不算太遲?”納蘭炊煙淡淡的掃了一眼憐音,她怎么聽著這句話這么刺耳,這么刻意呢?
在納蘭炊煙看向憐音的瞬間,憐音故裝害怕的在獨孤傲的懷里縮了縮。
獨孤傲似乎察覺到了倆個女人之間的微小變化,冷酷的俊臉妾,卻沒有起波瀾,他轉(zhuǎn)過身徑直上了馬車;接著關(guān)切的將憐音也拉了上去。
納蘭炊煙卻呆愣在了原地,她注視著從王府大步走出來的腰間掛著佩劍的侍衛(wèi),美眸精光閃閃。
他——侍衛(wèi)——瞎子?
并不雜亂的步伐如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雕塑般冷漠的表情,甚至從那雙一動不動的眼珠子里她能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煞氣,
不知怎么,納蘭炊煙總覺得眼前這個瞎子,不應(yīng)該只是獨孤傲的侍衛(wèi)或者說是馬夫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