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珺瑤起了個大早,賴坐在床上,“曉雪,我醒啦!”習(xí)慣了被人伺候,一醒來就想有人伺候著洗漱。
等了半天,屋里卻沒人回應(yīng)。宇文珺瑤只好掖開被子,穿鞋子,走出屋外,曉雪該不會還沒醒吧!走到曉雪緊閉的房門前,敲了下門,試探性的叫了幾聲“曉雪”,卻沒人響應(yīng)。
推開緊閉的房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音。桌上擺放著整齊的杯具,連被褥都是整齊地疊好在床上,一點褶皺都沒有,就像許久沒人住的房間似的,唯一不同的是房間很干凈,沒有一點灰塵。
宇文珺瑤心想,可能曉雪出去了吧!于是走出了房間,關(guān)好門便回到自己房間里洗漱。
街市。曉雪走在人流涌動的大街上,快速的移動在人群中,眼睛時不時地往四周瞟,走的路越來越偏僻,人也越來越少。走到一個路口,快進去,是一條狹窄的小巷。
小巷有很多分岔的路口,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人,就會困在這條小巷里走不出來了。曉雪熟悉的在小巷里七拐八彎的找到一個門面雖小,但占地面積挺大的住宅,看上去是大戶人家才住得上的宅子。
住宅里不時地傳出鐵器碰撞的聲音。曉雪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侍從來開門,侍從一看清來人,還喊了一句“左護法”,曉雪淡淡的點了點頭,隨著侍從走了進去。侍從關(guān)門之前,還要四處張望一下有沒有人跟蹤,在關(guān)好門。
侍從連忙跟上曉雪,小學(xué)邊走邊問,“那條繩做好沒?”侍從低眉順眼地走在旁邊,聽到曉雪的問話,腰彎得更低了,“已經(jīng)做好了,而且還照著它多做了幾條?!睍匝┞犃?,滿意地點了下頭,“恩,那就好!”
進到住宅,前院有著一大片空地,鋪滿了落葉,旁邊還有一口枯涸已久、內(nèi)壁長滿了青苔的水井,大廳里的家具整齊的放著,卻鋪滿了厚厚的灰塵和布滿了蜘蛛網(wǎng),一看就知道是被廢棄已久的住宅。
走到后院,侍從推開小門,一股熱氣從里面撲面而來。房內(nèi)與房外的溫度形成對比。走進黑漆漆的小屋里,只見到火爐里跳動的火焰發(fā)著微光,把坐在火爐旁光著膀子的鐵匠照得通紅通紅的。
鐵匠們坐在火爐旁,奮力地揮著手中的錘子,錘子有節(jié)奏的擊打著鐵器,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鐵匠們的汗水隨著手臂的起落揮灑在滾燙的鐵器上,鐵器發(fā)出“咝”的聲音,鐵匠把打造好的鐵放進早已盛好的冷水,發(fā)出“咝、咝”的聲音。
有一個管事的頤指氣使的站在旁邊吆喝著,“你們都給我當(dāng)心點,別把這批上等好鐵造出一推破鐵,要是鐵造的不夠好,十條命都不夠配!”
曉雪轉(zhuǎn)頭問侍從,“那條繩弄好了的話,就拿來吧!順便把圖也拿來!”
侍從應(yīng)了一聲,走向管事的身邊“大牛,把那條繩和圖拿來吧!左護法急著要!”
大牛原本對侍從對自己說話的那種態(tài)度很不滿,剛想訓(xùn)斥他,但一聽到“左護法”這三個字,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去拿繩子。
大牛拿來了繩子,侍從本想接過,但大牛卻繞過侍從,自己拿著繩子走向曉雪,點頭哈腰地對著曉雪說,“左護法,您要的繩子和圖我都拿來了!”
小學(xué)結(jié)果繩子和圖,向大牛吩咐了幾句,“嗯,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大牛掐媚的應(yīng)道,“左,那讓小的送您出去吧!”曉雪走在前面,大牛緊跟在后面,侍從默默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