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龍瑾軒喝光小米粥,再幫他換了一次傷藥,云天歌他到了公孫無名的屋里?! ?/p>
看到清平居的全貌和胡子拉擦的公孫無名,令龍瑾軒頗感意外。
他萬萬沒想到,名劍門鼎鼎有名的執(zhí)劍長老公孫無名居住的地方,竟然是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甚至可以稱之為寒酸的茅草院落,更沒想到聞名江湖的公孫無名竟然是這番落魄浪人的模樣?! ?/p>
“清平居……”
龍瑾軒覺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個頗為雅致的名字,用在這里,什么韻味呀意境呀統(tǒng)統(tǒng)丟得凈光?! ?/p>
眼前的房屋,明明就是一座普通的民間茅草屋而已?! ?/p>
公孫無名抱著酒葫蘆,醉眼朦朧地上下打量了龍瑾軒一眼,無奈地嘆一聲:“五年前,聽聞婉妹她去世的噩耗,我就知道終究有一天,你會帶著這塊玉佩來找我?!薄 ?/p>
公孫無名接過玉佩,沉默不語,細細摩挲著上面的雕文,云天歌和玉寒煙面面相覷,這樣孤獨憂傷的師父,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你們倆先出去,為師有話要同他說。”
公孫無名將他們二人趕出了屋子,玉寒煙的心思卻都在龍瑾軒的身上,她很好奇師父和瑾軒哥哥在說些什么,可是她不敢問,更不敢去偷聽?! ?/p>
“師兄,你說婉貴妃同師父有什么關(guān)系呀?那塊玉佩有怎樣的故事呀?”
一進屋,玉寒煙的問題就一連串地冒了出來?! ?/p>
云天歌喝了口茶:“我也不知。瑾軒只小我一歲,我三歲才拜師父為師,那時候婉貴妃已經(jīng)是貴妃了,她入宮之前的事我并不知道,也從未聽師父說起過他和婉貴妃相識。”
云天歌的心里有些悶悶的:“玉兒,你該不會愛上龍瑾軒了吧,所以才對他的事那么緊張。從他出現(xiàn),你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他?!薄 ?/p>
他好怕聽到玉寒煙的答案,好怕那個答案是肯定的。
玉寒煙一愣,隨即哈哈一笑道:“愛他?怎么會。師兄你想多了,瑾軒哥哥可是皇子啊。玉兒認識瑾軒哥哥的時候,只有十歲呀,況且玉兒已經(jīng)五年沒有見過瑾軒哥哥了。”
玉寒煙垂下眸光道:“玉兒對瑾軒哥哥就像對師兄你一樣呀,把你們當成親哥哥呢。”
云天歌有些挫敗,他無數(shù)次的暗示,玉寒煙根本就沒有看懂,每次面對她的時候,他都必須克制自己的感情,生怕一個不小心,嚇到心愛的女子?! ?/p>
可是,她只將他當成哥哥?! ?/p>
云天歌一直都知道玉寒煙對自己只有兄妹之情,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的小玉兒會長大,總有一天她會看到自己的心,總有一天他能打動她,只要他們永遠在一起,他就有無數(shù)的機會得到她的心?! ?/p>
然而,命運的車輪如何前進,又豈是微薄的人力可以扭轉(zhuǎn)的?
在這個云天歌信心滿滿的時刻,他沒想到一番不經(jīng)意的試探,卻似是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水,在玉寒煙的心中激起了一片又一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