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在身后合上,玉寒煙捂著仍在流血的脖頸,含笑冷冷地看著龍瑾軒。
真狠啊!
若她的反應再慢一點兒,怕是要被碎瓷片割破勁動脈,失血過多而死了。
玉寒煙眼底凍結了重重冰雪,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龍瑾軒為了那個女人失手殺死了她,他會不會為她難過?
可能不會吧,他的心里,只有那個拋棄了他的女人。
龍瑾軒對上玉寒煙心痛的目光,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他心中一陣煩躁。
“冷玉,把本王珍藏的傷藥取來。”
夜冷玉輕車熟路地從墻角的矮柜里取出一只白玉小瓶,心疼地看著她鮮血淋漓的手捂著鮮血淋漓的脖頸:“玉兒,快把藥敷上,一會兒就不疼了。”
玉寒煙并沒有推辭地接了過來,這瓶雪膚生肌膏可是頂尖的治療外傷的圣藥,她當然會用,她可不想在皮膚上留下疤痕。
“冷玉,你退下。”
夜冷玉擔憂地看了看兩人,也只能領命退出去,經過玉寒煙身邊時,輕聲囑咐了她一句:
“玉兒,不要同王爺置氣。”
龍瑾軒看見玉寒煙唇角意味深長的冷笑,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玉兒,你不在攬芳閣待著,跑到本王書房的屋頂上干什么?”
“我聽說龍瑾桓的側妃來見瑾軒哥哥,我怕她傷害你的性命,才想來保護瑾軒哥哥的啊!”
玉寒煙淺笑道,龍瑾軒氣惱地一拍桌面,她分明就是在狡辯。
“本王說過多少次了,一個姑娘家總是翻墻爬樹上房頂像什么話,你怎么就是不肯改!”
玉寒煙唇角的冷笑忽地一收,“我不像話?那個玉玲瓏就像話了?她可是龍瑾桓最寵愛的側妃!瑾軒哥哥和她藕斷絲連,不去罵她卻返來怪我?我哪里不像話了!”
玉寒煙提高語調反駁回去,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訓斥她!
“放肆!”龍瑾軒臉色青黑,額角青筋暴起,一拍桌面跳了起來。
玉寒煙冷聲譏諷道:“怎么,心疼了是嗎?臻王殿下果然是個癡情種。”
龍瑾軒默了默,聲線有些不穩道:“你……都看到了?”
玉寒煙輕笑,兩眼有些朦朧,可她不愿意讓他看到她流淚的樣子。
龍瑾軒揉了揉眉心:“今日的事,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本王和瓏兒的事,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玉寒煙呵呵笑出聲來。
她怎么能夠理解呢?她又為什么要去理解呢?她知道她心愛的男人寧愿愛一個有婦之夫,也不愿回頭看她一眼啊。
他當她是妹妹,可她從來都不想當他的妹妹。
她是多么嫉妒那個女人!
她這一輩子,也許永遠都不能像玉玲瓏一般,光明正大地喚他一聲:
瑾軒……
“瑾軒哥哥,師兄放棄逍遙自在的生活,是為了幫你實現遠大的理想,還有那些在背后支持你的人,他們是為了幫你建造一個強大的國家才心甘情愿犧牲一些東西的。以后你要娶了玉玲瓏也好想要獨寵她一個人也罷,只要你幸福你做什么都行,可是現在還不行。在你實現愿望之前,你不能辜負了那些支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