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心的囂張跋扈令玉寒煙無比厭煩,也不知那鄭家平日里是如何教導這個女兒的,如此沒有教養,也不知道龍瑾軒平日里是如何忍受她的。
想到龍瑾軒,玉寒煙的腦子里忍不住想起書房里的一幕,心口一窒,她悶悶地埋頭趴在亭子的圍欄上。
“小姐,王府外有個年輕女子想要見您,說她姓水,是小姐的師姐。”沉香小跑著過來稟告道:
沉香將手中的一只珠釵遞給玉寒煙。
玉寒煙瞟了一眼,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抓過珠釵瞧了又瞧。
這支珠釵,是師姐水清清十六歲及笄的時候,她買來送給師姐的禮物。雖然不貴,師姐卻是高興萬分,平日里舍不得戴。
算一算,師姐比自己長一歲,今年已是滿了十八歲。
玉寒煙興奮極了,她開心地跳起來抱住沉香,驚嚇中的沉香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風一般奔出了王府。
水清清一身青衣,手握長劍身背包袱,正仰望著臻王府門楣上那塊氣勢恢宏的匾額出神。
一陣欣喜的驚呼傳來,水清清還沒有準備,便被迎面撲過來的人兒撞了個滿懷。
水清清薄薄的唇彎出一個笑容,趴在肩上的人兒比兩年前長高了些,只是這愛哭鼻子的毛病,委實沒有改多少。
水清清拍了拍玉寒煙的肩頭,柔聲安慰道:“見著師姐就哭,難不成是不喜歡見師姐嗎?”
玉寒煙站直身子,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抽嗒嗒道:“哪有,玉兒都想死師姐了。兩年不見,師姐怎么長這么美了。”
水清清抿唇一笑,憐愛地在玉寒煙的腦門上彈個響指:“你這丫頭,還是喜歡調侃師姐。”
玉寒煙笑鬧著將水清清引進了自己的攬芳閣,扯了些兩年來自己和云天歌的經歷。
“師兄他……不在這里嗎?”
在名劍門的時候,那個自詡奇葩的寶貝疙瘩若是離開他家小師妹一刻鐘,就好像要命似得。他不在玉寒煙身邊,委實有些奇怪。
“嗯。”玉寒煙搖搖頭:“師兄自然是要住在侯府。”
“師姐,我師父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玉寒煙斟上茶水,離開師門三年,她曉得師父定是將自己的行蹤瞞了下來,不然,她違反門規擅自下山,早被門里的長老沒押回去門規處置了吧。
水清清水清清抿了口茶,突然神色嚴肅了起來:“你擅自下山的事兒,被門里的長老知道了。原本,我也以為像師伯說的那樣,你在后山閉關修行。可不久前,新來的巡山弟子無意間闖進了你在后山閉關休息的石屋,這才被長老們察覺。”
玉寒煙的心情無比沉重。
“師伯因為幫你隱瞞的事,已經被掌門革去了長老的職務。我這次下山,便是奉命要將你帶回名劍門接受懲罰的。還有云師兄,也要一并帶回去,給掌門做個交代。”
玉寒煙聞言大驚失色,她怎么都沒想到,師父和師兄會因為自己的事被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