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門是玉寒煙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說不難過,都是自欺欺人的話,每每起在名劍門的生活,心中對師父愧疚萬分。
但她縱然脫離了名劍門,在她的心里師父還是師父,這一點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自打水清清離去后,玉寒煙仍是日日都過的忐忑不安,如今收到了師門的信函,心中的忐忑反倒安定下來,有一種天命已定的隨緣之感。
玉寒煙苦笑一聲,將信紙揉碎在風里。
龍瑾軒恢復的很快,奉旨監國的他愈加意氣風發,身上愈加有了威嚴的帝王氣,讓人覺得他更加遙遠,更加高不可攀。
這樣的龍瑾軒,讓玉寒煙覺得陌生,有一種心慌慌的感覺,可對他的愛,卻是不減反增,一日比一日更強烈。
她喜歡看著他登高一呼運籌天下的摸樣,喜歡看他意氣風發大展抱負的摸樣,這樣的龍瑾軒,是她從來都不曾了解過的。
自龍瑾桓逃逸之后,玉玲瓏的行蹤成謎,龍瑾軒暗中派了很多影衛四處尋找,但玉玲瓏好像從人間突然蒸發,半點消息都沒有。
為此,龍瑾軒常常怒罵辦事不利的影衛。
這些,玉寒煙假裝不知,可每到夜晚之時,卻常常夢到那天在書房看到的一幕,淚沾錦被,孤枕難眠。
鼻端,忽有芙蓉年糕的香味兒飄來,玉寒煙眉眼一彎,鼻尖動了動,印著“老京城”三個大字的油紙包已經從頭頂晃了下來。
“師兄,你來啦!”
云天歌笑盈盈地從玉寒煙的身后晃出來,依舊是青衣玉帶,翩然若仙,迷倒了不少京城閨秀。
玉寒煙笑瞇瞇地接過油紙包,輕車熟路地解開繩結,捏起一塊芙蓉年糕送到口中,滿足地嘆慰一聲。
這樣的日子真好!
玉寒煙在心中感激地謝天謝地。
總以為師兄要同自己疏遠了,不想二人之間似乎回到了在名劍門里無憂無慮的日子,云天歌再也沒有說過自己對玉寒煙的情,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依舊是哪個云淡風輕的榮國小侯爺。
可是,感情這個東西十分得磨人,又怎能說忘就忘呢?
只有云天歌自己知道,他是在自欺,他只是仍舊心懷著一點點微弱的希望,希望有一天玉寒煙能夠放棄龍瑾軒,來到他的身邊。
玉寒煙開心之余,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這段失而復得的兄妹情。
“師兄,聽說,今兒個一大早,又有媒婆到你府上去提親?結果,被你趕出來了?”
玉寒煙嚼著香香的芙蓉年糕,好整以暇地笑睨著云天歌。
云天歌抬手將胸前的發絲揚到身后,哈哈一笑道:“你師兄我魅力無邊,只可惜呀,那些庸脂俗粉還入不了本奇葩的法眼。”
“嗯,師兄你何止魅力無邊,而且男女老少通吃,實在妖孽的很吶!”
玉寒煙抿唇輕笑,“我聽說,前幾日還有個什么號稱‘拈花公子’的美少年送上金帖,邀師兄你一同湖心泛舟?怎么樣,那‘拈花公子’長相如何?俊帥之美還是陰柔之美?”